天色渐暗,逍遥王府的宾客渐渐散去。洛承尧酒意微醺,今脸上的笑意一直未曾落下,他步子微跄地朝着喜房走去,到了门口,却停了下来。
洛承尧强提起精神头,左右环顾看了看,确定四下无人之后,才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了一个药瓶来。
这药,是大夫给他开的提精阳之气的大补药。他受伤并未完全痊愈,为了保住自己新婚之夜的面子,强求着大夫给他开了这味药。
这药有强bi)之意,对子是有害无益。
可洛承尧如今顾不得什么,他一心觉得,自己达成所愿娶到了自己心的女子,再过两,安排妥当,他便要带着简茶回到岭岚封地,继续做自己逍遥快活的小王爷。再也不用顾忌什么乔书律,或者是不定的昭帝,又或者是偏倚他人的亲哥哥佐政王。
洛承尧想着,脸上的笑意更浓,他伸手推开了房门,急急地走了进去。
“本王来了……”
洛承尧醉醺醺地走近简茶,迫不及待地拥她入怀。
“你总算成了本王的王妃,以后,本王只疼惜你一人,我唤你茶儿可好?”
洛承尧满心期许地掀开盖头,看着简茶,简茶却满心想着明进宫的盘算,显得有些不耐烦。
“王爷想如何唤,便如何唤吧。我看王爷喝下不少酒,今妾也累了,不如早早休息。”
简茶说完,推开满腔的洛承尧,自顾自地坐在梳妆台前,将头上的凤冠拆卸下来。
洛承尧对于简茶这般冷落的反应有些失落,他以为简茶是真的累了,起摇摇晃晃地去桌前,倒了两杯酒,递向简茶。
“这交杯酒还是要喝的,喝下之后,我们便就寝。”
洛承尧语气暧昧,简茶却完全没有接茬,随意地接过酒杯,自己仰面饮了下去。洛承尧脸色有些僵冷,却还是忍下了不悦,也自己喝下酒,坐回了榻上,看着简茶卸下红妆。
简茶卸完红妆,从铜镜之中看见坐在榻上眼巴巴等着自己的洛承尧,心中越发烦躁了起来。
她起朝着榻走来,没等开口,洛承尧便迫不及待地拥她倒下。
“王爷!”
洛承尧刚要碰她,简茶便伸手阻了,一脸的为难。
“今我真的累了,王爷能否体谅一下,明,我再好好伺候王爷您?”
洛承尧尴尬地僵住,他是吃了药的,这话又不能明说,可难耐也是真的。
“本王不会叫你累的,这明喜婆还要来收白绢,要是什么都没有,这王府可就要出闲话了。茶儿,你就配合本王一下,本王一定轻些……”
“王爷,我……”
不等简茶继续说什么,洛承尧便等不及了。简茶心中不愿,僵硬地一丝都不配合。这绪洛承尧自然是能感应到的,这新婚洞房之夜,两人心中各自不悦。
一直到后半夜,简茶虚累的昏沉睡去,而洛承尧却睁着眼睛,看着窗外的月色久久不能入睡。
他本就介怀简茶心中之人是乔书律,本来以为,简茶决心嫁给自己,便万事大吉了。可洞房之时,简茶那心不甘不愿的表现,着实让他又焦躁了起来。
试问哪个男子,能宽自己的妻子心中惦念着其他男人?洛承尧越想越深,不由地叹气。
可偏巧在洛承尧正胡思乱想的时候,旁的简茶,忽然呢喃梦呓了一句。
“乔将军……”
洛承尧听闻这三个字,直接起,气的浑颤抖。
“你都嫁给本王了,心中竟然还惦念着乔书律……那乔书律,就那般让你念念不忘是吗?”
洛承尧不由觉得自己凄凉,殷殷冷笑两声,目光忽然变得可怖了起来。他曾经冒出过一个可怕的念头,只不过,只是一个苗头便因为简茶答应嫁给自己而消失。可如今,这苗头又疯长了出来。
要想让简茶心无杂念地留在自己边,那便只有一个办法,就是让乔书律,从这人世上,永远消失。
简茶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清晨了。她看向边,洛承尧已经不在了。
“青宁,青宁!”
简茶子酸痛,唤了青宁进来。青宁进来,领着喜婆子。
喜婆子笑嘻嘻地上前,收了那染血的白绢,照例说了几句早生贵子的喜言,领了赏银,便走了。
“主子,您将来若是诞下这逍遥王府的长子,可就母凭子贵,更是人上之人了!”
青宁欢喜着,简茶却闷叹了一口气,满脑子都是进宫的事。
“王爷呢?这么一大清早,王爷怎么不在?”
“哦,王爷起的很早呢,说是按规矩,皇家子弟成婚第二要进宫给皇上皇后请大安,回送喜物聚福。所以王爷一大早便亲自去寻好物件儿去了,如今皇后娘娘怀六甲,这物件儿,可要分外讲究的。”
“出去了?如此甚好……”
简茶赶忙不顾子酸痛,急急起梳妆打扮。还借口撇下了青宁,也没动用府中的马车,自己亲自去街上找了马车,朝宫中赶去。
此刻宫中,也不安分。
“皇后娘娘,娘娘!”
这凤的宫女润荷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气喘吁吁地说不出话来,皇后如今孕肚明显,一贵地斜靠在躺椅上。看润荷慌张的模样,不悦地护住自己的肚子。
“你小声点儿,惊着本宫的皇子,你几个脑袋也赔不起!本宫不是叫你去瞧瞧,皇上今早为何没来凤陪本宫用早膳吗?”
“回,回娘娘。皇上早上没来,是因为韶华的那位主子,有孕了!”
“你说什么?”
皇后的脸色骤变,撑起子,如临大敌一般地看着润荷。
“你说,淑妃有孕了?这不可能啊,本宫就是担心如今有孕牵制不住那淑妃,一直叫下面的几个贵人拖着皇上,按理来说,这皇上,该有两三个月没去过韶华才是啊!”
“说的就是啊,送一奴婢叫人去偷偷打听了一下。这淑妃如今怀孕足三月,之前一直隐着,没有对外声张。如今胎象稳健了,才上奏了皇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