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思涵看见他收起了药箱这就打算走了,于是笑道:“怎么,云家派你来就真的是来给我把脉的吗?”
闻言云翳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不,当然不是!云家的意思还是那个,我怕说出来你会生气。”
抬头看夏思涵的脸色不太好,云翳赶紧补充道:“不过若是你不说,我就回去跟他们禀明实!”
“实?什么事?你倒是跟我说说看。”
夏思涵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开始她觉得云翳不怀好意,不过几次接触下来她才发现云翳心不坏,只是在云家迫不得已。
听闻夏思涵这么问,云翳怔了一下解释道:“实就是你有镯子,只是不知为何,那镯子与你相融,只有你一人能用。”
“你怎么知道?”
这回轮到夏思涵惊讶了,她确定此事只有她知道,就是基李锦炎也没告知,难道是他发现了什么?
夏思涵看看自己的手腕立马明白了,原来他竟然是从手腕上看出了端倪。
“虽说印记很淡,但是细看还是能看出来的。若是你真的不想让他们知道,就多盖点粉好了。”
这话让夏思涵不解。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关于手镯的是吗?既然被你发现了,为何帮我隐瞒?”
云翳摇头,“我不是隐瞒,我只是不想看见他们这么对你。若是我没猜错的话,那具尸骨也不是你母亲的吧?不然你不会这么轻易就将棺材弄到云家来。”
夏思涵没想到云翳竟然如此通透,一早就看穿了她的心机。
“既如此,你该跟云家人说的,毕竟这是个打败云尘的好机会。你们争夺下一任家主之位,若是有了这个功劳,今后就不用担心了。你可别告诉我你不想要这家主之位,我是不信这些的!”
夏思涵端起水杯饮了一口,抬头看着他。云翳浅笑,点头承认自己十分想要家主之位。
不过……
他犹豫片刻回道:“家主之位是重要,不过跟这个比起来,跟你处好关系更重要,少夫人以为呢?”
“哈哈哈,云公子真会开玩笑,我竟不知自己在云公子的心里这般重要。”
“那是自然,没了家主之位或许还能有条活路,可若是得罪了少夫人,只怕我的下场比那三小姐还要惨吧?”
闻言夏思涵笑了,眼里闪过一丝凌厉。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十倍还之。不过云公子放心,只要不是太过分,我都不会在意。”
夏思涵虽然这么说,可是云翳还是不敢太过,比如今这里发生的一切,他都不敢随意告知他人。
至于家主之位,有了今跟夏思涵的交谈,想来云尘今后也不会太嚣张的。想到此处,云翳起准备离开,夏思涵却叫住他。
“等等!”
云翳回头,正对上夏思涵的双眸。
“云公子要家主之位,我要太平子,不如你我合作,各取所需,如何?”
“少夫人为何笃定我要家主之位呢?若是云某并不想在云家又如何?”
云翳反问她,夏思涵轻笑道:“若是云公子不想,应该早就离开京城了,又何必在此逗留?那云尘那样挤兑你也不见你有半分离开的念头,如今更是来此为我诊脉,道出自己的心声,难道不是因为你心中有云家吗?”
夏思涵的分析让云翳无话可说,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实在厉害,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他们不过见过几次,夏思涵就能看出他对那个位置的渴望。
其实夏思涵就希望他有野心,如此才能有共同点也就能够加以利用。
如今见到云翳沉默,夏思涵继续道:“我也不让你为难,只不过云家到底想要我做什么,你得告诉我。”
“你看见云家主的头发了,他不过才过不惑之年,头发已经全白。若是没有天香果,一年之后便会加速衰老致死,所以我们找你也是为了此事,若能得到天香果,他就不会死。”
“可是若给了他,我就走不掉了,是吗?”
夏思涵指出问题所在,这样的话自己就成了他们的常备药库,想要走哪能这么容易?
云翳见她抓到了问题所在,迟疑片刻点头承认:“少夫人聪慧,就是为了此事。当初云乔姑姑也是因为这事才走的,她走时留下了三十颗天香果,甚至将秘境中的天香果树都移植出来,只是不曾想五年前果树枯萎,自此之后就再也没了天香果的踪迹。”
直到他们来到京城,听说夏思涵献上了天香果才重新燃起希望。如今想要合作,自然是要给些好处的,不过夏思涵并不想帮他们。
“天香果我只有五颗,锦炎去楚国时带了一颗,为皇上解毒献了一颗,这次回来又给了皇上两颗,如今我的手里就只有这一颗了。”
夏思涵拿出一颗天香果递过去,“不过,你却不能说是我给的,而是你千辛万苦找到的。”
闻言云翳有些吃惊,随即明白了。她并想被家主缠住,当初云乔姑姑是那样决绝,本就是他们自己没照顾好那颗果树才造成今天这样的局面,如今就更别指望了。
云翳伸手接过了那颗天香果点头应下,这才开口道:“今后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尽管开口,云某定当竭尽所能,今就先行告辞了。”
云翳冲她微微颔首,带着药箱出去,夏思涵让小九跟出去,看看是否有人跟踪。如今她有了孕,肯定会引起某些人的嫉妒。远的不说,最看不得她过的好的就是尚书府的人。
自己用那种手段将母亲的遗骨强行带回来安葬了,虽说被云翳看穿了,可谁也不能再次掘坟证实。
而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皇上给自己撑腰,让母亲回归云家,如今夏家已经成了全京城的笑柄了。更别说他们将夏迎接回来,还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
如今宁王府进不去,云家也因为母亲的关系压根就不会考虑她,夏迎心比天高自然不甘心嫁到一般人家,现在还不得恨毒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