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朝中众臣的面,夏思涵与左纶的争辩让众人侧目,慕容泽眉头紧蹙,“左纶,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启奏皇上,小世子命格诡异,出生即克死了先皇,所以微臣建议将小世子送去太庙除祟,这样才可……”
“啪!”
左纶话音未落,脸上就挨了重重一巴掌,整个人飞到了一边撞翻了张校尉的桌子。
出手的正是小九,此时小九立在夏思涵的边,目光凌厉,看的众人心惊胆战。
慕容泽没想到小九出手,但是心中竟然觉得无比畅快。
夏思涵环顾四周,看了一眼左夫人的方向,见她吓得面色苍白,不由冷笑。
“先帝驾崩,新皇登基,不知左大人因何推算出小世子克死了先帝?据我所知,小世子出生的时辰在后,左大人竟这般诋毁小世子?左夫人方才在御花园里忆往昔,颇为后悔当初没能嫁入宁王府,你夫妻二人是否有意想要颠覆这慕容王朝!”
夏思涵的话让左纶夫妻二人惊恐不已,左纶在他人的搀扶之下已经站了起来,这回听到夏思涵说话,立马跪了下来。而左夫人也颤抖着跪了下来,两人神惶恐,连声讨饶。
慕容泽坐在上方沉声道:“思涵,你所言可否属实?”
“回禀皇上,御花园中人人皆可作证。还有张校尉的夫人已经被臣媳罚下,在宫门口跪着。他二人所说,人人都可作证!在场的贵妇人们有不少听见了,那位姑娘,你不就听见了吗?”
夏思涵环顾四周,指着坐在末尾的王嫱,王小姐听见之后不敢再坐下去了,连忙起跪了下来。
“臣女确实听得明白,张夫人和左夫人说过此话。张夫人说,左夫人若是当年没有生病,铁定会嫁入王府,就算是王妃也比不上她半分。”
她这番话一出,左夫人的脸更加苍白了,转头对着她喝道:“你千万别胡说我,我何时说过这话,那是张夫人说的!”
夏思涵在一旁笑了笑,“不管是谁说的,若是左夫人不存在那份心思,又怎会被人看出来呢?皇上,今之事绝不是偶然,士大夫左纶当着满朝文武的面,竟然口出狂言诋毁小世子。莫不是以为小世子是慕容家唯一一个孙子辈,所以这才慌了神,想要将小世子送入太庙,加以迫害?”
闻言左纶更加慌乱了。
“不!皇上、皇子妃,臣下绝没有这个意思。只是目前钦天监说星象有变,所以臣下才会这么说的。”
“星象有变钦天监为何不禀报皇上,又怎会与你说?左大人是不是以为自己可以越俎代庖了?一个小小的士大夫竟然跟钦天监有来往!”
这番话让左纶脸色铁青,他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错,让夏思涵揪着他的错处不放。
而此刻朝中大臣竟然没有一个人为他说话,左纶心俱疲,瘫坐在地上,只看着慕容泽一言不发。
新帝登基,本应该大赦天下,可如今慕容泽也不能坐视不管。小世子是他的孙子,他盼了多年才盼到孙子,如今刚一出生就被人扣上了一个克死先皇的名号,慕容则不能忍。
但是他是新帝登基,又不能大开杀戒,如今也是为了小世子满月才设的宫宴,所以左纶这一家子慕容泽竟不知该如何处置。想了想慕容泽才开口道:“士大夫左纶,贬为七品县令,发配岭南。”
“皇上饶命啊!”
降为七品县令,意味着从京官降到了地方,而且永无出头之了。
要知道他已过不惑之年,科举考试到如今官场十几年,眼看着还有升职的机会。
如今被夏思涵这么一搅合彻底没了指望了,左纶当场就晕了过去。而左夫人则惨白着脸刚要说话,便听到夏思涵道:“皇上,方才左夫人说自己与左大人伉俪深,左夫人都没有改变主意,想来与左大人感十分要好。不如让左夫人一家全部都迁过去,与左大人一同治理地方,这样才不枉两人夫妻深。”
夏思涵这番话让左夫人下不来台,她既不能否认又不能说不,只能深深看了一眼夏思涵。这个皇子妃还真是厉害,可是她不甘心。
在夏思涵眼里,不是谁都别想打她的主意。诋毁小世子又瞧不起皇贵妃这一家子人,这才刚刚露出个面,就被夏思涵打趴下了。
夏思涵知此道人绝对不是熊心豹子胆的人,但既然敢当皇上的面说小世子坏话,肯定是后有人指使。
可如今她已经来不及去思索,到底后是何人指使,但却能让他们滚出京城。
众人不敢作声,左纶一家被轰出宫门外面,立马上任连夜就出了京城,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众人也都知道了,如今谁都能惹,就是不能惹这位二皇子妃。若是她脾气来了,她边的人可不饶人。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打了左纶一巴掌,就这样皇上都没有怪罪。若是换了自己再多说一句话,会不会就被长剑给劈了?
众臣都不做声了,看见夏思涵满脸寒霜,也都不敢再说什么。对于那位皇贵妃更是不敢多说一个字,生怕说多了被人听了去,收不定下一个被罚的就是自己了。
夏思涵一番铁腕手段,竟然巩固了皇贵妃在后宫的地位。如今人人皆道夏思涵才是真正说话算数的人,若不是她是皇子妃,恐怕早就已经入了宫当了后妃了。
夏思涵听见这话,只是冷冷一笑。看来朝中众人还是嫌命不够长,居然敢在背后嚼舌根子。若是换做从前她定不轻饶,可如今有了孩子,夏思涵觉得自己的脾气好了很多。但有一点,谁要是敢动他孩子的主意,绝对不会轻饶的。
眼前左大人和左夫人就是个例子,而张校尉之妻张夫人回家之后被校尉大人一顿臭骂。
今的一幕幕张校尉看得清楚,若是得罪了夏思涵,少不得会被她报复的。除去皇子妃的份,她个人实力也不容小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