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要留着实力准备做着最后的冲刺,又是要一鸣惊人的吗?
语文老师走进教室的时候第一句话就是气匆匆地,“你们班的平均分竟然比隔壁班低了整整两分,而隔壁班也是我带的,你们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底下的同学有几个几乎是齐声地,“是班主任不行。”而语文老师则当作像是没听见似的,当生物老师也走进教室这样责问的时候,那几个男生又是异口同声地,“是班主任不行。”
那后面的几个还是继续在后面站着,只偶尔写作业的时候会回归到座位上,但也是任课老师同意了的,数学老师自己有时在需要他们做题目的时候也会大发慈悲地让他们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写,只是写完后再让他们自觉回去,语文老师一般比较仁义,她的课都会让同学们回去坐,只是那学习委员坐在自己的位子上非常不老实,可能又觉得语文老师一个女的好欺负,像是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还不停地与周边的人讲话,于是语文老师忍无可忍地让他赶紧滚回后面继续坐着,她的原话是,“给你做人的机会你都不知道珍惜,还是滚回你的老巢去吧。”学习委员的老巢则是后面同学们堆放的一排多余的书,在老师看向他们的时候,他们几个就象征地站站,在老师一不把注意力放在他们身上的时候,他们就坐在那一排排的书上,所以基本上他们都趋于半蹲半站的姿势,又因为老师们都要讲话,还要顾及其他人,所以基本上也是没有时间管他们,他们的多半时间都是坐着的,只是换了个地方而已,而学习委员似乎后面呆得久了,对那后面有了特殊的感情,即便是下课也不回自己的座位,而是直接就躺在那些书上睡起了大觉。
课代表并没有换,语冰也没有要替代的意思,也许任课老师只不过是为着想激励一下课代表好好努力为同学们做个榜样而已,毕竟这换课代表的事让课代表本身放不下面子,而且他本人又是极想干的,譬如拿青天来说吧,他就连上操场跑操都嘴里叽里咕噜个不停地背英语单词,而且他的英语确实也是进步不小,只是目前还没有赶上语冰而已。
当语文老师一进教室粗略扫视了一圈就喊着,“哎,语冰坐到哪里去了?”原来发在各科老师手中的成绩单上语冰是在班级排名第一的,那是没经折过分的分数,这也是在语文课代表从班主任手中接过成绩单,班主任要他把成绩单交给语文老师时语冰一眼瞄见的,与前面讲台处所张贴的并不同。
于是语冰在听到语文老师找她时便把头抬高了一点有些不好意思地向她望去,语文老师很奇怪地看着她,“你为什么不坐那个***的地方呢?难道是你不喜欢与他坐在一起?”那个被点名的男生恰是坐在正中间,在老师看来看黑板是视线最好的位置,可偏是一般人所不喜欢的,没有人愿意一抬头就与老师的目光对上。然后语文老师又说,“要是我,肯定会选择c位。”c位当然是被语文老师点名的那个位置。
英语老师在课堂上则是突然就把说话的声音提高了几十个分贝,“这次班级第一名是140分,在年级排名第三,而倒数第三也在我们班,是倒数第三,这第三倒是占全了啊,这二者之间的差分是不是都比你考得多啊?”这“你”自然是对着下面讲台下的那个考了这个分数的人说的,只是语冰也不知道那个人究竟是谁,语冰也没什么觉得可以骄傲的,因为还有人比她考得多,只是越接近满分越困难了而已。向来老师对于成绩高者是希望好上加好,而对那考得差的则是恨不得一板子拍死在案板上。
接下来是班主任要对这次考试作总结开个小班会,可是他说着说着似乎就没词了,然后就又开始回到那不知重复了多少遍的考得差都怨你们的主题上,这让语冰不由得想到前几天他坐在讲桌前演算一道数学题的事,草稿纸上确实也画着一个图形,似乎也真的想把那道题给算出来,可是想着想着,就在草稿上写起了,“北风吹,雪花飘,雪花飘飘年来到。”又写了一句诗,“人间别久不成悲。”,还有张若虚的,“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最后估计那道数学题也没有做出来。
正在他觉得实在没词了的时候,这时教室里静悄悄的,隔壁班班主任训话的声音这时却是此起彼伏地传进了同学们的耳朵中,只要班主任停顿的间歇,那声音就变得比较清晰,特别是那坐在最后排的更是听得清楚,而语冰恰是坐在中间偏南的位置,连讲台上的班主任也发觉了或是意识到了这一点,便对同学们说,“你们就好好听听隔壁班是怎么讲的吧。”再说说隔壁班的班主任,他是带语文的,仔细的同学从一开始就在竖耳听他的发言,可谓声情并茂,有理有据,言语诙谐,从始至终似乎没有一句废话,更是没有一句重复的。
所以当语文老师让大家好好努力,考出好的成绩时,同学们再次大声嚷着,“班主任不行,还学什么学啊?”语文老师只当作是没听见,早说了,语文老师都是智商极高的,她是不会向班主任告发他们而且都喜欢与同学们交朋友的,所以有些事情的后果也是被宠出来的,她的课相对来说还是极受欢迎的,起码是她的人是极受欢迎的,如果学生对老师没有抵触的情绪,那么她的课相对来说就是要好上得多。
学习委员觉得光是能躺在还不够舒服,干脆还把桌肚里的抱抱枕也搬在后面枕在头底下,过得跟个活神仙似的逍遥自在。语冰想起学校有个家长找到老师说是有同学在打他家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