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房间是不是有点太冷清了呢?偏偏是遇到了降温的时候,这要如何是好呢?本来语冰也只是一个人住的,只是这突然走掉了一个人,反而觉得有些地不习惯了,而她在的时候有时还觉是很烦呢。
于是心里有时难免就觉得有些惆怅,在操场上漫无目的地走着的时候,竟险些撞到了一个人的身上也没有察觉,直到对方竟然就伸手止住了她,“怎么回事啊你?”
“啊?”语冰才是反应过来,对面竟然站着一个男生,那男生幸好还不是别人,而是代倾,只是当她看到是代倾的时候,却又着实有些羞了,像是她这样是故意的去勾引男生似的。
“你怎么失魂落魄的啊?有心事?”代倾不由得问道。
“哦,没什么。”语冰慌忙做着解释。
“听说柳岩儿从你那里搬走了,要不要今晚邀请我去坐坐?”代倾有些调笑般地看着语冰。
“啊?”语冰没想到代倾会是这样说,既而嗫嚅了很久,“还是不了吧,晚上我还有事的。”
代倾并没有放过她,“没关系,只要你在家里,不管你要做什么,我只要不妨碍你不就没事了?”
“可是你若在,只怕我做不好。”语冰还是有些犹疑着。
“没关系的,其实我知道你在干嘛,只是我不会看的,你放心吧。”继而代倾在经过语冰的身边突然压低了嗓音,“请问我是不是你小说中的男主呢?”
“啊?”语冰又是一阵心悸。
“啊什么啊啊?快回去吧,天看起来又要起雨了,这回的雨看起来雨势不小啊。”代倾说完便扬长而去。
沉闷的学校生活很快就结束了,只是在下课的时候语冰有些犹豫了,这一个人的家究竟是没有多大的吸引力的,岩儿已经搬走了,而且这么突然,都让语冰有些措手不及,来不及问她原因,本来她是早就有着这准备的吧?只是早不走,晚不走,偏偏是要在这气温突降且下起了大雨的晚上选择匆匆忙忙地走了,虽说在学校也还能见到她,但那几率与见沙眼或是蜻蜓抑或是代倾都差不多的了,而代倾说的今晚要去坐坐也不知真假,莫不是也在捉弄她,可是他有必要这么试探她吗?如今的语冰像一个瓷器娃娃般地脆弱得不堪别人的来回试探了。
撑着伞随着逐渐稀疏的人群,语冰选择了去回家的路,打开门,房间里漆黑一片,早先的时候语冰也没有什么不习惯,只是如今这突然地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倒真的是有些不太习惯了,岩儿的房间里空着,收拾得一尘不染般地像是连她自己的气息都带走了,人有时残忍起来就是这般地无情,而语冰竟然怀念起她在的时候的热闹来,想来人真是矛盾的,她在的时候多数的时候语冰似乎嫌她太吵太烦,总让自己静不下心来做事,如今人家走了,倒是想起人家的好来,这岂不就是在作践自己么?
如果不是代倾说要来,也许语冰还想在学校多呆一会的,或者更确切地说是多赖上那么一小会,毕竟学校里还是有人气的,还会有同桌跟她说说话,两个人总不会显得太寂寞,如果有可能,说不定自己还可以与同桌到宿舍去挤上一宿,想来以同桌对她的态度也不会拒绝的,本来语冰也想过想拉同桌再与她一起住的,又想到这人终有曲终人散的时候,她自己也不想再与一个人走得太近了,只怕到了分别的时候又是徒留一份伤感,况且一个人的离去总不好马上再找一个去填补,那与见异思迁又有什么本质的区别呢?也怕同桌会多心于这远远高于学校的房租,以语冰与同桌一起就餐的情况,语冰对她也是多少有些了解的,只怕是同桌也没有这个能力出这额外的房租的,因为这半学期以来,语冰从未见她在食堂打过一份比较贵一点的小吃,偶尔见语冰买了也只是默默地吃自己的饭,并不作评价,除此以外,人倒是很开朗而又活跃,想来也是一个靠着父母吃饭有些气短的人,成绩偏又不够好,两头心焦。
“嘭嘭”外面竟然有敲门声,虽然语冰听说是代倾要来的,也作好了心理准备,只是听着外面瓢泼的雨声,语冰还是怀疑在这样的天气里他是否会失约,或者是来的人是否是他本人,所以本能地向猫眼里瞄了瞄,生怕是图谋不轨的人得知了她自己一个人如今专程是来吓她一吓的了。
语冰透过猫眼一看,外面果真是站着代倾,不由得快速地打开了门,代倾提着伞的一只手里那伞还在不停地向下滴着水,语冰接过他手中的伞把他让进了门,然后就把伞放在了卫生间的门把手上。
“这么大的雨,你等会怎么回去呢?”语冰不由看向窗外有些犯愁。
“怎么来的,当然能怎么回去。”代倾说完又微微一笑地,“我为什么要回去呢?你就不能留我一宿?”
“那怎么行?”语冰突然很警觉地,妈妈的话又不失时机地响在了耳畔,让她有些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地只呆在了原地。
“坐啊。”代倾兀自坐到了沙发上,身子被不自觉地弹了一下,然后望着语冰,“唉,我这怎么感觉你才是来作客的,我倒成了主人了?”
语冰才立马意识到自己这样站着实在也没有礼貌了,不错,自己必须保持镇定,于是努让自己平静下来,问代倾,“你要不要喝点什么?”
代倾望着她笑笑,“哦,你这里有什么喝的呢?”
“白开水。”语冰一下有些窘起来,“我平常都只喝白开水的。”
“你这不是忽悠人吗?”代倾把身子向沙发上靠了靠,“那你为什么要问我喝点什么?”
语冰只好有些口吃地,该死的,平常自己可不是这样的,“我以为你不渴的。”
“原来是没有诚意的打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