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语冰在课间去往厕所的时候,突然一抬头见到隔壁班的隔壁班的一男生正一只脚放在另一只脚上倚着墙悠闲自得地晃着,见了语冰便笑道,“哟,大佬,听说你这次又考了你们班第一啊?不就很兴了吗?”
语冰有些不好意思地,“没有,我没有考第一。”
那男生不理会她,又重复了一句,“就很兴了。”这一向是他的口头禅,他在过去的同学群里就一直喜欢这么说。他就是那个在过去的那个班级里曾向语冰讨要英语答案,而语冰答应并中途借机抄给了他,谁知被他匆忙间塞在口袋里走进考场的时候又不小心弄丢了,语冰还记得当时她答应他的时候,他兴奋得跟个孩子似的蹦蹦跳跳的样子,尽管他没能抄到,但他每逢见了他总要撇开她身边的人单等着与她说话,而对她身边的旧部的同学则似乎是视而不见的,而那旧部的可也曾是他们一起的同学啊,人是现实的,语冰有时也会想,这付出就一定要有回报,她有时反而喜欢起以前班主任的“势利”来,起码他能看得到谁在进步,进而适时地表扬一两句,也让那拼命上赶着的人觉得自己所有的努力都是值得的。
由于语冰要去参加一个竞赛,出门前突然想起还有一份保险的钱还没有被自动划出账户,于是便有些心焦,便想起来微信上之前打过招呼的一个人,而且还是那民生保险的经理,于是她便再次想麻烦他一下,向他确信一下,之前他也答应了的,只是扣的是另一份的,语冰的账户上捆绑着三个人的保险,最少的那一份是早就交了的,而最多的那一份语冰一直以为是最后交的,即本月的22日是最后的期限,而语冰也看到了提示那最后一份保险的提醒,可是22号就会过期的保险为什么迟迟没有划出账户呢?莫不是之前催交保险的人在一次语冰正睡午觉的时候打电话被语冰回顶回去,语气有点太难听而致该保险人员故意要她的这份保险过期失效的吗?一旦心里这么想了,便有些后怕起来,生怕这过期了的保单到时又是个麻烦事,而语冰一直账户上存留着钱,也是准备把账户的钱打出单子与他们打官司了,只是这是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做的事,其实就是下下策。
结果语冰发出了个语音,过了半天她的信息竟是发不出去了,原来对方嫌麻烦,已是把她拉入了黑名单,语冰于是觉得真的是自己的信誉有问题了,人家都已烦得不再想理她了,于是通过记忆找到了之前那保险公司给她的来电电话号码,其实也很好排除,那客服总共给她来过两次电话,关健还是短号,于是很快地她便圈定出了她的号码,只是对方却迟迟没有接,连打了两遍都是没有动静,看来这是要合起伙来整她了,单要让她记住,这拖延带来的后遗症,而且语冰当时还对客服说,“不是还有两个月的宽限期吗?”当时对方的回答可是,“那是针对困难户的。”如此一想,这位客服也是被她给得罪了。
于是语冰又想起微信上还保留着另一个人的号的,那是去年负责催缴她的单子的,于是语冰又联系了她,结果这个人直至天黑都没有回复她任何消息,语冰觉得没办法了,眼睁睁地就看着这份保单过期吗?于是她又想到了岩儿,此时岩儿正不知在哪里乐逍遥呢,但当她接了语冰的电话后倒是表现出极大的热情和表示出义不容辞的责任,说是今晚不能通过朋友了解到在22日到期之前是否保险公司还要划一下账,那么她就会明天亲自跑去那里一趟核实一下,语冰这才稍稍有点安心,但心里总归还是有些不踏实,于是又想到了曾经想买车时那里有个人建议她拿保单抵押贷款的人,她的微信上还是有着她的号的,于是直接就语音发出去了,语冰觉得自己似乎要崩溃了,为什么联系了那么多的人都是没有回音,所以也不想再浪费多余的时间了,而明天可是还有好多的事等着她做的呢。谁知道最后联系的人却是秒回了她的信息,说是帮她查一下,让语冰报出身份证号,语冰于是兴奋地快速地打出,对方很快回话说是那要过期的已被划出了账,而这个还没划出的只是保险公司给她发的信息提醒,还没到时间,所以钱还没扣,只是让她先准备着,保证账上有钱的,语冰这时才彻底地搞明白,原来是自己搞糊涂了,这没扣的不是要过期的而是快要到交保险的时间的。看着微信上的那一行行字,语冰只觉头有点大,自己怎么可以犯这种低级的错误呢?而发出的信息由于久没有回音,语冰只要听到手机上有短信的声音总也是全无半点心思看,一下午都有些失魂落魄的。
再后来那个语冰好不容易查出她的号码的人也回了电话,还在电话里问是谁给她打的电话,语冰只觉有些哭笑不得,看看这一出整的,如果老天成心要是要人难过,那所有的不幸就会集中到同一时刻,只到人的精神到了崩溃边缘再也承受不住了,然后老天再一挥手,要么就是要你死,要么就是要你喜极而泣,也或者是乐极生悲。
不过通过这件事的考量,语冰决定以后不会轻易再把别人拉黑了,也尝到了被拉黑别人时那极致沮丧的心情,像是一下就掉到了冰窖里,生生地被人用一堵墙把自己给堵死了,要说绝望那都不带一点夸张的,特别是当对方有求于自己的时候。
尘埃落定后还是有着一些事情今晚必须要做的,那就是得去超市把牛奶买了,还得买箱快餐面,不然家里已是不知如何开火了,岩儿不在的日子要改吃快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