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胤回了前院儿,福全首先注意到的,就是胤头上的纱布。
“这,伤口如何了?不要紧吧?要不要请太医来瞧瞧?”福全当下就站起来,一脸惊诧。
胤微微勾唇,避开了那个话题,笑道:“王叔怎么来了?”
福全故意哼了一声,说道:“我能不来么?你说说你,你和皇兄两人,一个比一个犟,本王若是不来,你们二人还不知犟到什么时候儿了!”
胤无奈的笑了笑,“王叔快请坐。”
“嗯。”
福全一撩衣袍坐下了,随后又从怀中掏出了胤的份腰牌,扔了过去,“好好拿着,这东西,怎能随随便便,说不要就不要!”
胤捏着那腰牌,前后左右的看了看,又苦笑一声,将那腰牌扔在了桌子上,“不过外之物罢了。”
听了这话,福全差点儿没吸上来气儿,嫌弃地看了看胤,“你还狂傲呢!一国太子,你都不稀罕了啊!”
胤捏了捏眉心,疲惫的说道:“王叔,保成实在是,太累了。”
福全微微皱眉,想着近些年来皇兄的所作所为,不叹了一声,“你可别在这儿委屈,这两三年来,本王可是瞧得清楚,要说这紫城里谁最清闲那非得是太子莫属!”
胤抬头看向福全,认真的问道:“王叔当真觉得,保成这个太子做的舒心么?”
避无可避,福全只得正面回答了,“总有别的办法的,好好的将腰牌拿着,好好办差。”
胤微微点头,“王叔啊,保成真真是羡慕你啊!”
福全乐了,“本王就是一个闲散王爷,你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又会羡慕本王什么?”
“王叔明明知道,何必要保成说的明白?”胤不住的叹着气,开始给福全诉苦,“王叔啊,您说说,孤为了让皇阿玛放心,早早地就说服叔父,让他弃官从商。亦不曾搞党派斗争那一,难道孤做的,还不够么?”
胤是故意在福全面前说这些的,因为,福全毕竟是皇阿玛最亲的弟弟,说的话,皇阿玛多少还是会听一些的。
而福全哑然,他实在是不知该如何应答。顿了顿,只干巴巴地来了一句,“他是皇上,大清的皇。”
胤斜靠在椅子上,颇有些自暴自弃了似的,“反正,孤是想通了,就这么个破太子之位,谁要拿走,爷还不乐意做呢!”
说着,又万分厌弃的瞥了一眼腰牌,福全被胤这一番话说的没了脾气,还好他是了解胤的难处的,若是换个旁人来听,说不定会决定胤这是在瑟了。
“反正东西已经送到了,本王无事一轻,这就回王府去了。”说着,福全便站起来,抚了抚衣裳,“太子就,好好当这个太子吧。”
“王叔慢走。”胤苦笑着说了一句,便站起来送福全出门。
徐卫好生将人送走,胤拿着那令牌又回了正院儿。
一直关注着太子府的康熙,得知胤收下了令牌,可是长舒了一口气。
这事儿,似乎就从明面转为了暗地里,没人敢再议论。只是,却也没查出最终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