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有石榴和梳儿在旁,萧旋凯才放开了她,没对她怎么样。
他喝醉了,谁让他更衣洗漱他都不应,这里连鞋都顾不得脱了,躺在床上,倒头就睡着了。
魏楚欣站在屋里,眼看着他就觉得心烦,连枕头也不给他枕,只自拿了被褥,往外间小榻走。
一时吩咐人打水,又是洗脸又是拿巾帕擦脖子,直将萧旋凯先时亲过她的地方,彻底的洗干净。
多放皂豆,换了两遍水,魏楚欣还觉得没洗干净呢。
第二日天明,萧旋凯才是酒醒了。眼见着他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鞋也没人给脱,衣服也没人给换,就连枕头和被子也没人给盖,直讪搭搭的起了来。
屋里屋外的寻魏楚欣,但见着她在小榻上蜷缩的侧躺着,他便走了过去。
魏楚欣觉轻,他一过来,她就醒了。
一时睁开眼睛,看着他问:“你睡醒了?”
萧旋凯就俯身要过来抱她,“回床上睡去,在这里多难受。”
魏楚欣却是摆手不让他碰,只笑着商量说:“去洗洗,一身的酒味。”
萧旋凯笑着,一时也觉得自己邋遢,便是出去着人舀水,彻底的洗漱了一遍。
等回来时,还不过四更。
要抱她回床上时,魏楚欣却是笑说:“床上都沾上你的酒味了,还怎么躺。”
萧旋凯也可以对付,一时猴急的就上了小榻,掀开她被子说:“那就在这里。”
“什么就在这里。”魏楚欣按着他的手,“昨天晚上我同你……”下话还没说完,萧旋凯已经堵住了她的嘴。
从不容她喘息到逐渐温柔,到最后魏楚欣也环过了他的脖子,回应了起来。
期间他拿手来解她中衣,魏楚欣一直是按着不让。
这里放开了她,又要来解,魏楚欣才是轻喘着道:“我又怀上了,昨天你醉醺醺的,跟你说什么你也不信……”
“又怀上了?”萧旋凯听着倒是乐了,轻压着她,只看着她眼睛笑说,“看来是一发就中了。”
魏楚欣瞧着他,明显是不激动了,司空见惯的模样。
刚才那个吻,只引得他身上火气不小,只伸手抚着她,从上往下,直到了她的小腹,才是强忍着住了手。
眼见着他翻身躺下,魏楚欣也不敢乱动。
直缓了一会,打四遍更了,魏楚欣见他迟迟不动,才是催促他道:“起来,该去上早朝了,快点起来……”
萧旋凯便是又伸手揽过了她,声音沙哑的说,“想办法补偿给我一次再起。”
“别闹,时辰不早了……”魏楚欣才不想补偿呢。
萧旋凯便是又堵住了她的下话,这次做的尤其过分,亲她也就算了,竟然抓起了她的手……
夫妻之间的隐秘,他自来有耐心言传身教。
……
“有个事忘和你说了,”待他穿衣服要走时,魏楚欣才道。
“什么事?”
“我今天要出去一趟,你得吩咐人给我准备车马。”
萧旋凯点了点头,嘱咐道:“注意安全,别伤到我闺女。”
魏楚欣笑着说:“这两日折腾的厉害,,没准真是个姑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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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这两日身子不好,魏楚欣去和乐堂请安时,只宋妈妈和她说了几句话。
从和乐堂出来又去了欣荣苑。
待是出府时,已是辰时末刻了。
到了朱雀街总铺,一时吕福和各大管事出门来迎魏楚欣。
放了炮仗,点香拜了酒神。
人高声喊道:“及时到,开窖!——”
一众小厮呼应,合力来开窖门。
又有人事先准备了火把,众人随魏楚欣一同下了地窖。
梳儿和石榴在一旁扶着魏楚欣,只道:“姑娘小心,地下滑,慢着点走。”
魏楚欣点头,一步一步的稳稳的下了台阶。
一行人到了下面,眼见着酒窖里的上千坛红曲佳酿,皆是欣慰的笑说:“等了一年多了,这么好的酒,终是要出窖了!”
有小厮抬来大案,拿过了椅子。魏楚欣和吕福坐下,等着品尝新酒。
端来一坛红曲佳酿,开了坛子,摆好了二十几个酒碗,一一斟到三分有二处,分给各人品尝。
魏楚欣坐在一旁,梳儿和石榴看着众人喝酒,还只笑着道:“姑娘今年可是没有口福了。”
话说的魏楚欣一时就想到昨天萧旋凯喝完酒之后那一身的酒味了。
说来也是挺好笑的,她制酒买酒开酒铺子,但却是不喜饮酒。
众人放下了酒碗,一时都铁青了脸,哗然四起!
“这酒……”
“今年……这就怕不是坏了!——”
“一股子怪味,尚比不过水好喝呢!”
“坏了,坏了,坏事了,和广盈库签的契子说明日交货,这到期交不上来,要招来杀头之祸事啊……”
众人喧哗吵嚷了起来。
一时吕福站起来维持秩序,又命人另开了一坛酒过来,倒出品尝,还是那样。
连开了数十坛,坛坛如此!
……
吩咐众人都退了下,偌大酒窖里单剩魏楚欣,吕福,梳儿,和石榴四个人。
魏楚欣原处坐着,眼见着石榴和吕福俱是还不死心的一坛一坛尝验,到最后灰心丧气的模样,她自己心里也跟油煎火燎了一般。
此事绝非小事,和皇家挂钩的事情,若坏了事,不单单是赔钱就能了结的。
弄不好赔上身家性命也断然不是危言耸听。
梳儿站在一旁,眼见着她们姑娘端坐在椅子上一眼不发,叹着气,跟着着急的没法,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相劝。
这事在她们眼睛就是如同天塌下来的大事,搁在她们姑娘这里,能解决么,她们姑娘能渡过这个坎么,磬醉酒楼还能在京城里开下去么?
难说!
听侯爷说,三军归来,齐国天子不日就要亲自举办大型宴会,这传闻中的红曲佳酿早已在京都城美名远扬。
宫中早已有人放出了消息,犒赏三军,大宴三日,红曲佳酿夜光杯,开怀豪饮三百樽。
凯旋而归的将士许是正心心念念这皇家贡酒呢。
今年交不上这酒,会不会有人因此丧命,都难说!
“别再验了。”过了良久,魏楚欣才是终于开口说话了。
吕福和石榴这才停下。
因尝得多了,石榴的脸已经红了,有点不胜酒力,一时嚷了起来,“这酒年年都是按方酿的,年年都好好的,今年怎么就坏了,还真是奇呢!”
吕福也是愁容满面的模样,看着魏楚欣,讨她示下道:“现如今这样,东家说应当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