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巨石,清风明月。
皎洁月下,仪琳一双明亮妙目清澄明澈,犹如两泓清泉。俏脸在月光下秀丽绝俗,没有一丝人间烟火气息,如同清丽无双的谪仙。
月美人更美!
楚子河心无杂念,内力在体内奔涌不息,只是一遇到移位的脏腑就疼痛无比,疼得他差点满地打滚。只是他一将目光对上昏迷的仪琳,顿时没有了痛楚感,脑海中好像有另外一个人的念头:若是这样瞧着她一辈子,也是值得的。
世上要有一种这样的美女,美得叫男人可以欲念全消,只想如何去呵护她,去爱她,不怀任何目的去为她做任何事,那么这个人不是自己的爱人,就是预备爱人!
而在这糊涂痴心采花种的田伯光心中,只有仪琳才有这个资格,其他人谁都没有!
楚子河不是花痴,但是身体里田伯光的本能却让他不敢亵渎眼前的佳人,仿佛碰她一下,就是罪过!
“我该怎么办呢,难道仗着男儿身强行上了她,不妥不妥,田伯光非杀了我不可,他要的是精神恋爱,可不是**欢愉。要不然来个彪狗血的英雄救美,不过这也太烂俗了,仪琳不会吃这套的,这小尼姑太善良了,咦,尼姑,善良……”
楚子河头疼无比,比身体上的伤病还疼,嘴中不停念叨着“尼姑”“善良”等词,忽然眼睛一亮,要不然试试这样行不行?
衡山回雁楼上,楚子河暴打一个狗眼看人低的上酒小二,拳脚相加时,问着身后俏目紧闭一个清秀脱俗的小尼姑:你,愿不愿意?
群玉院中,楚子河搂着风流妩媚的女子亵渎,挥鞭凌虐的关头,问着身后双手合什的清新绝伦的小尼姑:你,愿不愿意?
女子绣阁中,楚子河蒙面将一个身段柔嫩的良家压在身下鞭挞时,问着身后默念经文的秀美纯洁的小尼姑:你,愿不愿意?
……
楚子河彻底没了脾气,原本想通过无恶不作的手段逼迫善良的仪琳敞开自己的心扉,让她接纳自己,没想到她却一直默念诵经,眼中流淌的悲悯对着任何被他欺压凌辱的人,但就是不包括楚子河自己。
楚子河愚蠢的想法彻底破灭,他承认自己失败了,以恶求善,本来就是恶!
“田伯光,你的愿望也太他娘的难实现了!”
楚子河第一次感觉附身一个反派人物完成一个这样的任务是如此的劳累和艰难,想等仪琳扭转对淫贼田伯光的看法,不是一般的难啊。
不过,他有信心,一计不成,再施一计。他立即转换了思路,利用浪迹江湖的这段时光,开始做起行侠仗义的好事,每次看到依琳眼中惊诧的目光,都会对她诉说是你的善良感染了我云云,不管如何先拿甜蜜话把这小姑娘灌晕了再说。
前后反差的对比,不留痕迹的吹捧终于取得了一些效果,最起码仪琳小尼姑开始对他说话了,虽然念诵的是佛经,但是楚子河却听得如醉如痴,如同仙乐,这证明仪琳想要感化他。他的心情大好,也许时间会给他最好的回报。
这段浪迹江湖的岁月,他过得很是惬意。一方面修炼田伯光的轻功绝技,一边做着杀富济贫的好事,一边和美貌的小尼姑生活相处,生活平淡而充实,仪琳对他也越来越关注,目光停驻在他身上的时光也越来越多,一切都在越来越好。
可惜,灾难还是来临了!
楚子河淡忘了下面的剧情,但是不代表剧情的车轮没有向前滚动。
仪琳他老爹追来了,就是阉割田伯光的不戒和尚。这个怪和尚功力强大,楚子河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了解到前因后果后,和原先田伯光的剧情一模一样,楚子河被他点了死穴下了剧毒,被逼上华山!
要求:请令狐冲下华山,以解他女儿的相思之苦。若是完不成任务,对不起,就别回来了,尸骨无存啊!
楚子河不禁感到好气又好笑,自己怎么忘了还有不戒和尚的事呢,不过若是真实的田伯光也许会欲哭无泪,但是楚子河心内却兴奋不已,因为他忽然记起了一件事,一件对他自己非常有利的事情!
上华山趁机寻找风清扬,学独孤九剑,现在的令狐冲应该还在思过崖面壁吧。
玉女峰绝顶的一个危崖之上。
危崖后有间山洞,是华山派历代弟子犯规后的囚禁受罚之所。
危崖上光秃秃的寸草不生,也没有一株青翠树木,与远山茂密丛林形成对比鲜明。可以说,除了一个山洞外,一无所有。
一日傍晚,夕阳的余光将金线泼洒在远山危崖下,更增添了远山的威严肃穆。
行走在华山后山的楚子河痛苦地摁了摁**间的红点死穴,道了一句操蛋的人生,随后就拎着酒坛上了危崖。
“令狐冲,故人来访,我田伯光啊,还不开门迎客?”楚子河哈哈大笑,特意运足内力,防止令狐冲这小子只顾在洞中等着他的灵珊小师妹而听不到。
随后,令狐冲的笑声果然在洞口上方响起,“田兄远道过访,当真是意想不到啊,仪琳小师父如何?”
楚子河笑道:“令狐兄,你把我田伯光看成什么人了,我哪能欺师灭祖啊,别忘了在那荒原瀑布前我可是救了你们一命,那‘笑傲江湖’曲谱你可得到了?”
“咦,你怎么会知道?”潇洒气派的令狐冲一脸惊异,危崖前露出的头满是疑惑,似乎对楚子河知道“授棋”的事很是迷茫。
“哈哈,令狐兄就不用管了,我还知道刘正风和曲洋已经驾鹤西去了。今天来不为这事,令狐兄,我敬佩你的为人,我现在已经以你为榜样,在江湖上做那惩恶扬善、杀富济贫的好事,我那仪琳小师父可以见证,我已是回头的浪子,真金都不换啊!”楚子河想先祛除令狐冲的戒心。
危崖高高在上,楚子河晃着就上了崖头,脚踩在山石上,心里才有万千底气,要不然楚子河瞅着旁边万丈的深渊就眼晕的不行。
“哦,田兄弃恶行善,大善啊,不过我怎么听说你在延安府犯了几件案子呢?”令狐冲眉头紧蹙,似乎有些不解。
“令狐兄有所不知,我要不来个像模像样的调虎离山,你那正直的师父和师娘能离开华山吗?我还能安安稳稳地走上这后山,和你令狐兄一醉方休、畅叙友情吗?令狐兄,接酒吧!”
楚子河摆了一下手中的两罐酒坛,随后手心内力轻推,直接将那坛酒推到了令狐冲的怀中,随手一拍自己怀中的酒坛封泥,咕噜咕噜直接灌入了一坛酒。
实际上这酒坛里面全是水,楚子河又不是八风不醉的酒仙,一坛酒还不喝死他自己!
“怎么令狐兄怕我下毒,不敢饮?”楚子河抹了抹嘴,将酒坛抛入万丈深渊,做了个豪迈无双的潇洒动作。
“田兄潇洒磊落,豪迈无匹,虽然误入歧途,但是我们三相交手,田兄均持君子之礼,男子汉侠义气派,小弟怎么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令狐冲嗅着酒香,一饮而半,随后大声赞道:“真好酒也!”再灌半坛后,大拇指一翘,道:“天下名酒,世所罕有啊!”
楚子河笑个不停,这令狐冲竟然也会给田伯光戴高帽子,随后面容一整,要说正事了!
“小弟今日前来,是想请令狐兄一件事?”
“哦,有什么事,尽管说,能帮一定帮!”喝了酒的令狐冲豪情大发。
“咱们两个干他娘的干一架,谁输谁下山!”
“噗”刚抿一口酒的令狐冲直接喷在了楚子河脸上,目瞪口呆。
“你来真的?”
“谁来假的谁是孙子!”
楚子河敞开了怀中的刀,田伯光的狂风刀法刷了开来!
“接招吧,小子,今天你要不随我下山,我他娘的就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