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个彩头罢了,更何况我给了他也不要,就算丢地上也是治标不治本,他依然会跟着我。”
易青不可能去故意戳白默伤疤,既然她转移话题,他又岂会不配合。
“结果呢?你赢了?”
“不,他赢了。”
“依照温陆离的格,他当初既然可以在你不知的况下,一直派人跟着你,如果输了的话,岂非丢了他的脸。”易青语气颇有些幸灾乐祸。
“不,我故意送光洛赢的。”
“理由呢?你看中他什么了?”
“看中他长的很帅啊!”
易青脚步停下,低下头看向白默,剑眉上挑,俊美的脸不断朝她靠近,温的呼吸近在咫尺。
白默别过头,伸手抵住他的额头,将他脑袋挪开,后者握住她的手腕,在她唇瓣上如蜻蜓点水般浅吻。
望着她脸颊一点点变红,易青唇角上扬,“都老夫老妻了,还这么容易害羞。”
“哪有!我明明是着凉了,你走快点。”
白默随手拍打了下他的背部,不曾想却碰到了他的伤口,易青夸张的弯下腰,“哇,很痛诶!你谋杀亲夫啊,我要是被你拍死了,宝宝可就没爸爸了。”
她原本还有些紧张,见他还有心开玩笑,顿时放松了下来,“神经病!不是还有我这个妈吗?而且他生命可是很顽强的。”
“你可真没良心。”
难得见他蹙着眉头装委屈,白默心一下子就软了。
“哎哟,好啦,我错了,来,让我看看,是不是伤口裂开了。”
见白默伸手想要揭开自己衣服,易青侧躲开,“不用了,骗你的,我没事,先回去吧。”
“你确定?”白默怀疑的看着他。
易青见状直接转移话题,“你故意让光洛赢,其实是因为看中了他的能力吧。”
“嗯,想要收服一个人的心,就要从对方的弱点和软肋入手。”
“精通医术的盗贼,对于当时深陷困境的你,的确值得你动心。”
“可是他一开始并不肯帮我,你大概很难想象,一个富三代外加官二代的人会去当贼。不过他偷东西只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势实力,偷完之后又送了回去。所以,我觉得他很有意思。至于绯色,她是格斗高手,自幼在孤儿院长大,也是我们无意中认识的。其实最初我们的确是在相互利用,这一点我并不否认,但我们几个后来所拥有的一切,都是靠自己努力得来的。那段时间,在种种矛盾中历练磨合,到后来终于一条心,相互信任。”
易青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只要你认定的人,自然是好的。默默,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很难过。可我还是想跟你说,无论伤心痛苦,亦或喜悦欢乐,我都会和你一起分担,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可以告诉我,而不是自己承担。”
他的声音因生病略微有些沙哑,低沉动人。
白默抬起头,恰好对上他深的目光,“当人们认定的真理即为真理,无论对错,时间一久就会被人接受。可是,一旦出现了偏差,就会被人抗拒,成为无法接受的存在。不过我一直以为我是被上帝遗忘的那颗星,现在才发现,原来从一开始,我就已经被安排好了要跟你这颗星相遇。”
“那咱俩是火星撞月球吗?”
“那你肯定是月球咯。”
“默默,你是在夸我跟月亮一样圣洁高雅,悬挂于天际不染尘埃吗?”
“哇!你什么时候这么自恋!其实我是觉得月球上坑坑洼洼的,不太符合本姑娘的美貌。”
白默笑着打击他,眉眼弯弯的模样,干净而纯粹,一如初见时般美好。
易青没有回怼,望着她真挚开怀的笑容,自己也跟着开心了起来。
喜欢一个人,就是惟愿对方好,同喜同悲,如树叶周而复始,如四季变幻轮回,无休无止。
两人不知不觉已经走了很久,白默看向四周,确认无人,停下脚步,郑重的将易青的手放在自己小腹处。
感受着胎动,易青目光变得柔和,这个孩子承载着他和默默的,他会在它出生之前,解决所有事,给自己的妻儿和家人一个交代,以实际行动来许下最好的未来。
“阿青。”
“嗯?”
“病毒资料是假的,我既懂得用催眠术帮助别人摆脱心理障碍,也可以利用其杀人。”
“嗯。”
“你不惊讶吗?”
“如果我表演给你看,你不会觉得很假吗?”
易青利落短发被风吹起,侧颜完美无瑕,唇边露出淡淡的笑容,白默表坦dàng),“顾新源说的没毛病,我就是故意用假资料吸引所有人视线。大家都是各取所需罢了,我成功隐藏了自己,他们也布置陷阱抓到了不少罪犯。”
“那你还有什么秘密没有告诉我呢?”
“目前为止,我的所有底牌都暴露在了明面上,因为我打算孤注一掷。我想要的未来,在温陆离手中,所以,这份资料会是我唯一的筹码。”
为什么?什么叫她的未来在温陆离手里?究竟怎么了?!
易青听到后面这句话,心里有些不太舒服,“依你的格,不论发生什么不可能交给他。”
“是啊,我可以向他低头求救,但我有自己的原则。虽然他没有一次遵守过我们之间的约定,不过我还是想谢谢他对我的照顾。其实当年沈河对我的实验没有完成,最大原因是因为他救了我。我的确恨过怨过,但是我现在真的觉得很烦,只想让这一切快点结束,尽快归于平静。”
“你想帮他?”
“对。”
“依照他的能力,可能并不需要你的帮助。”
“我只是想减轻负罪感,听阿信说,温陆离打算彻底洗去我的记忆,可他最终没有这么做。过去的事对也好,错也罢,这一次就当谢他无数次的救命之恩了。”
“你就不怕他哪一天再次黑化吗?有可能你看见他所掌握的只是冰山一角,而他放弃的也只是那些而已。”
“我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