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的,那本《演员的自我修养》确实很好看,我一口气逐字逐句地看完了。”四懿道。
“看书不要一口气看完,看过后,放一段时间再回头看看,你会看出不同的东西。”梅正皓道。
“哦,你是这样看书的啊?”四懿好奇地问道。
“好书是这样子看的,一般消遣的书不是这样的,看完就丢了。”梅正皓道。
“你肯定看过很多很多的书吧,你家的你都看完了吗?”四懿头脑里有很多很多想问的问题。
“是的,我家里的书基本上都看完了。”梅正皓道。
四懿又看了一眼梅正皓,这个礼貌的高鼻子的大男孩应该是一个知识非常渊博的人,怪不得当导演拍电影。
“你看那么的书,花了多少时间呢?”四懿又问道。
“看那些书哇,是断断续续地看完的,有的书是初中看的,有的书是高中看的,有的是大学和大学后看的。”梅正皓解释道。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电影的呢?”四懿又好奇地问道。
“喜欢电影,应该很小很小的时候吧。”梅正皓看了一眼漂亮的四懿道。
梅正皓突然觉得这个小女孩像个记者,老是不停地问自己如此之多的问题,问问题不紧不慢,但是很有条理。
“那你看的第一部最喜欢的电影或者电视是什么呢,还记得吗?”四懿看着梅正皓,大眼睛一动不动的。
问完之后,大眼睛又一闪一闪的,如夜空的启明星在眨巴眨巴的。
梅正皓第一次被女孩子这样看着,那怕自己年龄比四懿大很多。
但是被一个女生瞪着炯炯的大眼睛盯着自己,而且是这样近的距离的次数屈指可数。
眼睛不由自主地躲闪着,只是用余光扫着石家三小姐。
“我的第一部电影或者电视剧,最喜欢的?”梅正皓道。
“嗯,是的,是啥呢?”四懿依旧看着梅正皓的眉毛。
“从什么时候算呢?”梅正皓问道。
“从什么时候算,你什么时候开始记住事的呢?”四懿又问。
“我什么时候记住事?”梅正皓挠了一下后脑勺道。
“嗯,对啊,什么时候?”四懿仰着头道。
“大概是五岁左右吧。”梅正皓道。
“不会吧,人家都是三岁开始记忆的啊,你怎么可能是五岁的哦?”四懿道。
“哦,我还得从小时给你讲吧。”梅正皓道。
“好,你说来听听吧。”四懿这时把那个小餐桌的板子放下来,右手撑着自己的那袋,一双大眼睛梭着梅正皓,等待梅正皓的故事。
“三岁前啊,我是住家的啊,家住乡下的。”梅正皓道。
“哦,我家也住在乡下啊。”四懿兴致更高了,头也开始完全偏向梅正皓,一双眼睛盯着梅正,等待下文。
“乡下,爷爷和要干农活的啊,那时爸爸妈妈在外面做生意,没人照顾自己,自己常常在一块大石头上独自玩耍。”梅正皓道。
“我爷爷也住在一个超级大的石头村呢,你是知道的啊。”四懿道。
“可能是某一天,下大雨了,爷爷农忙时节忙坏了,我独自一个人在大石头上睡着了。”梅正皓道。
“啊,下雨天,睡在石板上,这样你不是要生病么?”四懿道。
“嗯,是的,结果你也猜得着啊!”梅正皓道。
“结果你就是一场大病啊,这还用猜吗,哈哈哈!”四懿道。
“没错,我得了严重的肺炎,当时据医生说高烧四十多度呢。”梅正皓道。
“哇真是个奇迹啊,四十多度,居然没把你的脑子烧坏啊?”四懿感叹道。
“嘿嘿,我应该算是命大福大的一类人啊。”梅正皓道。
“常言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呢。”四懿道。
二人聊得很开心时,卖盒饭的推着餐车过来了。
“卖盒饭啦,卖盒饭啦,中午饭来啦!”列车女服务员推着餐车走过二人的座位前。
“四懿,饿了吧,咱先买点中餐吧。”梅正皓道。
“好的。”四懿看着服务员,嘴里应道。
“有啥菜呢?”梅正皓问服务员。
“都一样的,梅干扣菜,番茄炒鸡蛋,菠菜,冬瓜。”服务员道。
“哦,来来两份吧。”梅正皓道。
“嗯,好的,四十一份,两份共八十。”服务员道。
“给,四懿。”梅正皓把一盒盒饭递给四懿道。
“谢谢导演。”四懿道。
“来,给,八十元。”梅正皓付了盒饭钱。
梅正皓也把前排座位上的小桌子放下来,把盒饭放在小桌子上,打开盒饭,开始吃起午饭来。
四懿也是小心翼翼地打开盒饭,因为高铁邻近家乡,所以盒饭的风格偏自己家乡的口味。
刚打开盒饭,一股香喷喷的梅干扣的香味从盒饭里冒出来,四懿的味蕾立马释放出来,四懿不由自主地咂了咂嘴巴。
“这应该是你最吃的风味了吧?”导演梅正皓问道。
“嗯是的,这梅干扣,从小吃到大,很喜欢的啊。”四懿道。
“这和我们杭城的东坡很相似的。”梅正皓道。
“东坡,就是那个苏东坡的东坡?”四懿问道。
“是啊,就是宋朝的那个大诗人苏东坡在湖北黄州开发的东坡,后来带到杭城的啊。”梅正皓解释道。
“我听说过,肥而不腻的。”四懿道。
“你呀,下次到杭城,我请你吃东坡,如何啊?”梅正皓道。
“好哇,但是无功不受禄呢。”四懿道。
“你演好这部戏,就不会没有功劳的啊。”梅正皓道。
“到国外学习也是演戏的一部分吗?”四懿问道。
“对的,是演戏的一部分。”梅正皓道。
“啊,出国也是演戏的一部分,这”四懿疑惑道。
“对,是一部分,还有啊,四懿,你也要抵抗住”年轻的梅正皓言又止。
“导演,你刚才说抵抗什么呢?”四懿追问道。
“哦,抵抗啊,呃嗯,嗯,孤独啥的啊。”梅正皓支支吾吾地道。
“哪有啥可怕的啊。”四懿毕竟涉世不深,没有多想梅正皓话中的深意。
“嗯,那是,那是,你那样想,那就好,毕竟呆在国外的时间不是很久的啊。”梅正皓道。
“我阿姨不久也到巴黎啊,怕啥?”四懿边吃边说道。
“嗯,是的,我们很多人也都在那里的,你不用担心。”梅正皓道。
“你指的是拍摄的剧组吗?”四懿问道。
“嗯,是的,还有专门保护你的安全的人。”梅正皓道。
“保护我的安全的人?”四懿疑惑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