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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家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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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67 狼爱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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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昔时知道这事是叶田卓说的,说的那个精彩。

    “该!就得夺了爵!自家人不说帮着,还欺负?最看不上这种窝里横的人。”

    叶田卓拍手道:“我就喜欢表嫂这种仗义的性子,我家菊妹也说打得好,还说唐小弟可怜,让我以后护着他。”

    付昔时也觉得可怜,受他爹连累,小小年纪要顶起一个家。

    叶田卓给付昔时说完又去了岑家,继续说一遍,虽然他没有亲眼见,可他爹审的案,回去好好当例子给他讲了一遍。

    说一个家族立起来需要上百年,可败家,是一瞬间。

    但这一瞬间也是平时的无德积累起来的。

    这个道理谁都懂,可当事人不以为自己无德,只会觉得是旁人不好。

    叶田卓说完后看到桌上一个木屋,问道:“哪里来的?做的不错。”

    “我也觉得不错。”

    岑溪农没回答他的话,不想让别人知道是美珍公主送的,免得别人瞎想。

    叶田卓也是顺口问,回不回答他没在意,来回看看,道:“我咋觉得这个小儿像你。”

    “我可不会爬房顶。”

    “也是,你躺着看书都不会,哪里会爬房顶看书?这一家人挺有趣,我也找人做一个送陶妹妹。”

    下月就要成亲了,想想就乐。

    岑溪农看他眉开眼笑,对着木屋傻乐,猜也猜到他联想到自己。

    “你啥时候走?”

    叶田卓抬起头道:“成亲一个月后,四月了,原本我想去辽东看看,可小将军让我带陶家六哥七哥去岭南,说带他们去看看海坐坐船。大海有什么好看的?一眼望过去都是水。可陶妹妹说她没见过大海,想去,那就去吧。正好带他们去我长大的地方看看,好久没吃家乡菜了,不对,那不是我家乡,应该是外租家。”

    他说的是亲外祖,说到这想起樊家外祖父,问道:“关中来信了吗?我去了几封信也没回音,外祖父说过,没消息就是好消息。我是替冯叔问问,胖球他弟去了,冯叔不放心,请我去他家好几回了,就是想问问关中情况。可怜天下父母心呀!”

    又拐到冯卓力那,说道:“越接触冯叔,我越觉得和他谈得来,从不摆长辈架子,我爹说能在贵人圈里转的开的人,傻得少,让我多听少说,要说就说吃喝玩乐。可我就会说吃喝玩乐,冯叔比我还能说,哪里有好吃的好玩的,密密麻麻给我写了几张纸,还说以后要放羊没空,不然亲自带我去。”

    岑溪农微笑着听他说,和以前一样,俩人在一起,大部分都是叶田卓说话,他能从这个话题说到那个话题,不用别人找话题。

    他插了一句:“我听你所说,觉得你和冯叔有点像,都比较会享受。你们名字都有卓字,也是缘份。”

    叶田卓道:“对呀,冯叔也这么说,还说我俩一定是卓越非凡之人。我回去学给我爹听,我爹说我娘生我前一晚,我爹梦到四方桌,还说是让我心正如方桌,做人要方正。我才不信我爹的话,估计怕生个四方脸闺女,你见过我二哥,整个脸是小方桌,和我爹站一块,不用滴血认亲,一瞅就是父子俩,幸好我大哥大姐二姐三姐没长那样。”

    岑溪农忍不住笑,脑补叶田卓说的画面。

    叶田卓回到家,没想到刚和原河提起祖宅的人,父亲给他说他大哥二哥会赶来参加婚礼。

    他很高兴,那年回祖宅,两个哥哥对他都挺好,没因为和他不是一个母亲就生分,临走时大哥流了泪,说生为长子没能在父亲跟前尽孝,以后多拜托三弟照顾父亲。

    回来给父亲说了,父亲也流出眼泪叹气,说为母尽孝也是孝,是他当父亲的对不住儿子。

    叶田卓第二天又兴冲冲去了岑家,昨儿三胞胎不在岑家,去了将军府,他没见着。

    今天来专门给大铁他们说,又要有两个舅舅来了,是关中叶家的大舅二舅,他是三舅。

    三胞胎四岁多了,虚岁就是五岁多,已经知道很多舅舅是咋回事,二舅是羊角巷付家外祖父家的,三舅是叶家的。

    就是面前两个舅。

    终于搞清楚了为何三舅比二舅大是因为不是一家的舅舅。也知道二舅不是付家亲生,是现在住的岑家人。

    这会听又要来两个舅舅,三胞胎互相看看,眼神里是:好多舅舅呀。

    大舅舅说过:舅舅多了好,那个唐家哥哥就是没舅舅,才被人欺负。

    昨天在将军府外祖母家,大舅舅给外祖母说了上次他们救了的小哥哥又被打了。

    大铁道:为何他表舅家的哥哥要打他?上次是他亲哥,这次是表哥,难道小哥哥长了一副挨打的脸?

    是亲娘说的,你要是长了一副欠揍的脸,别怪别人打你。

    大舅舅说,那个表舅家心术不正,没有说亲戚互相帮助,反而落井下石。还说他们当舅舅的不会这样,说那个小哥哥很能干,知道出去做事,知道保护亲娘。

    三胞胎挺起胸脯道:我也会保护娘。

    这会听到又要来两个舅舅,太好了,没人敢欺负娘。

    叶田卓听了三胞胎说的话笑了,道:“你娘厉害,不欺负别人就算好的了,还会被欺负?”

    想起第一次见他们娘时,就被打了。

    不好给大铁他们说,丢人。

    大铁说道:“我娘心软,不厉害,对人好。”

    二铁道:“我娘是女人,我们是男人,肯定要保护娘。”

    焱华:“我们还小,要靠舅舅保护,等我们长大了,保护娘保护舅舅。”

    叶田卓感叹道:“没白疼你们,还知道保护舅舅。”

    三胞胎胸脯拍得啪啪响,说道:“甘洒热血写春秋。”

    叶田卓哈哈笑,自从上次喜宴上唱了这句,三胞胎就时不时壮志凌云般说这句。

    岑溪农也听过三胞胎唱过,很是喜欢,还写了词,挂在墙上。

    这时三胞胎一字排开,拉着手,道:“二舅三舅,我们新学了一首,唱给舅舅听。”

    叶田卓鼓掌。

    三胞胎手拉手开始唱:“北风呼呼地刮,雪花飘飘洒洒……”

    叶田卓给他们打着拍子,跟着摇晃身子。

    “狼爱上羊啊,爱得疯狂,谁让它们流浪了一场,狼爱上羊啊,并不荒唐,它们说有爱就有方向。狼爱上羊啊,爱得疯狂,它们穿破世俗的城墙。狼爱上羊啊,爱得疯狂,它们相互搀扶去远方。”

    大铁扭头对着二铁唱道:“狼说亲爱的,谢谢你为我疗伤。不管未来有多少的风雨,我都为你扛。”

    二铁望着大铁唱道:“羊说不要客气,谁让我爱上了你,在你身边有多么的危险,我都会陪着你。”

    然后,大铁二铁互相靠着左右摇晃。

    焱华唱道:“就这样,它们快乐地流浪,就这样,它们为爱歌唱。”

    三人又一起唱:“狼爱上羊啊,爱得疯狂,谁让它们真爱了一场。狼爱上羊啊,并不荒唐。它们说有爱就有方向。”

    刚开始叶田卓笑,后来眼泪出来,捂着眼。

    岑溪农看看他,心存怜悯。

    叶田卓是个心软之人,樊山长说他有着赤子之心,悲怜众生。

    这种人,见不得悲哀痛苦,所以,自己伤心。

    叶田卓擦擦眼泪,道:“你们唱的好,三舅感动了。”

    三胞胎太小,无法理解三舅为何听了会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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