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针三问之所以让欧阳郝信如此诧异,便是因为鬼门十三针当中这叩针三问,早就失传。←
现在所有会鬼门十三针的玄门高手之中,没有一个人还懂该如何去叩针三问,只是单纯演变成了威胁恐吓一番邪神,若能吓走邪神,那当然最好,就算吓不走,也算是遵从古规,反而是没有了保护自己不受施针失败后反噬的作用。
现在欧阳郝信才明白,王阳说不能有任何人包括他在内留下病房的原因,因为如果是真正的叩针三问,那么在发问的前后,都决不能有无关的旁人在场,否则的话,叩针三问等于白问,不会起到任何作用。
高朋显然没有欧阳郝信知道的多,他单纯以为王阳这一问不过是普通的古规,不禁问道:“师叔,你怎么知道王师傅施展的是最古老的鬼门十三针?”
指了指房门,欧阳郝信半天才解释道:“你刚才应该感觉到了,在王师傅那一问之下,这整个病房都产生了晃动。”
高朋点了点头,他的确感受到,不过也仅仅是病房的门随着晃动,他们所在的走廊就没有一点晃动的感觉。
欧阳郝信叹了口气,再次感慨道:“这正是说明天地之间对于王师傅的三问给予了回应,认可王师傅接下来有资格施展鬼门十三针,那么接下来,无论王师傅施针成功与否,都不会受到任何的反噬。”
“那么说,郑叔宝这次真的是有惊无险了。王师傅肯定不会失败,绝对会成功的!”
听完欧阳郝信的话。高朋脸上一阵喜悦。也替王阳感到高兴。
欧阳郝信感慨之后却有忍不住嘀咕起来:“懂得三指通灵印。又知晓化解之法;懂得鬼门十三针不算稀奇,可懂这鬼门十三针之中的叩针三问,怎么所有的古老秘术,他好像全都知道?”
“这位王师傅,到底是什么人……”
病房内。
王阳第三问已经问完,只待那青烟给予回应。
这一次,青烟似乎浓缩起来,变小了不少。摇摆的频率也没有那么大。然而,又在转瞬之间,青烟忽的膨胀起来,跟爆炸一样,瞬间扩大了范围,还变得浓厚起来。
“桀桀桀桀……”
青烟之中,还传来阵阵怪异声,似乎是在嘲笑王阳自不量力,那怪异声响之中似乎还夹着一句回应:你区区一个四层相师,也敢来多管闲事?没有大师的实力。也敢来施展鬼门十三针?
王阳心中产生一丝荒诞笑意来,没想到自己的三问没有震慑住对方。反而对方还威胁起自己来?
冷下脸来,王阳恢复平淡,嘴角微扬盯着那青烟,根本不管它桀桀怪异声音之中的那番话,笑道:“叩针三问已过,是你执意要乱人伦引魂篡位,怪不得我施展鬼门十三针了。”
青烟一阵摇摆,再次膨胀起来,声音也变得如鬼叫一般,森冷吓人,病房之内,气温一下低了许多。
而且,青烟还开始向下沉去,一下将郑叔宝整个人连同病床一起笼罩其中。
那样子,就跟是一个锅盖盖住了郑叔宝一样。
“还想阻止我施针?”
王阳冷笑一声,拿出一根毫针,作起始第一针,张口唱到:“百邪颠狂所为病,针有十三穴须认,凡针之体先鬼宫,次针鬼信无不应。一一从头逐一求,男从左起女从右!”
“一针人中鬼宫停,左边下针右出针,第二手大指甲下,名鬼信刺三分深,三针足大指甲下,名曰鬼垒入二分。”
“四针掌后大陵穴,入针五分为鬼心,五针申脉为鬼路,火针三下七锃锃。”
“第六却寻大椎上,入发一寸名鬼枕,七刺耳垂下五分,名曰鬼牀针要温。”
“八针承浆名鬼市,从左出右君须记,九针劳宫为鬼窟,十针上星名鬼堂。”
“十一阴下缝三壮,女玉门头为鬼藏,十二曲池名鬼臣,火针仍要七锃锃。”
“十三舌头当舌中,此穴须名是鬼封,手足两边相对刺,若逢狐穴只单通。”
青烟笼罩成锅盖形遮住郑叔宝,王阳便需要要破去这青烟,伴随着穴歌唱声,王阳依次捏针,刺入青烟之中。
每一针入青烟或一分或三分深度,便有什么东西阻碍挡住,无法再继续下压。
等到王阳歌决唱完,十三金针就全部留这形成锅盖罩子的青烟上方,每根银针都在颤抖不易。
青烟内,更是浑浊不堪,那鬼厉叫声一波高过一波,在施针的过程之中,无数次有青烟溢出,飘向王阳,但却到了王阳身前就化为乌有,似乎在王阳周身,都有一股五行的能量磁场,在保护着他。
十三针插完,王阳转身抓起迟迟没有用上的三根高香,拢在手中,举过头顶,再次唱到:“此是先师真妙诀,狂猖恶鬼走无踪!”
话音才落,王阳双手猛然下垂,以香为剑,捅向那股青烟。
高香顺利无比的没入青烟之中,霎时间,青烟四分五裂,再也无法将郑叔宝完全笼罩其中。
运转周身念力,王阳一步后撤,点起脚尖在地上划出一个半圆,同时双手前伸松开高香,两个不同的手印在两只手食指之间,凭空画成。
“落!”
再喝一声,王阳伸出手,探入这四分五裂的青烟当中,手掌向上,先前刺入的十三枚金针尽数落在他的手掌心中。
青烟慌慌散去,如倒悬的蘑菇一般,流入病房的地面下。
病床上,郑叔宝的脸色忽然鸿儒起来,盛着鸡汤的碗也开始颤抖,似乎有滑落的迹象。而三根高香,整整齐齐的摆放在他的胸前。
鸡汤飘起的香气不再上升,而是向下,不断的流入到郑叔宝的口鼻当中。
见状,王阳这才收回那一股气。
然而,王阳的脸上并没有成功的喜悦,反而皱起了眉头,紧紧盯着郑叔宝的脚头。
在郑叔宝的两脚之间,先前浮现的青烟此刻只剩下一个拳头般大小悬在上空,瑟瑟发抖再也没有先前那股子嚣张的态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