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就当是个见证好了。”辰古摇摇头,随即看向万羽辰,催促道:“可以开始了。”
“那好,我娘是谁?”
“星古的女儿,羽霓。”辰古不假思索的回道。
“羽霓?我好像听过这个名字。”万羽辰顿感熟悉。
“就是远古妖邪一族的妖后。”辰古解释道。
“啊?”万羽辰不由一惊,心想果然如他所想,原来他之所以听到圣主与妖后的名字就会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不便多想,万羽辰继续问:“那星古又是谁?”
“鸿蒙魔主,与本座一同降临在这个世界的神。”
“听说他是和你切磋死的?”万羽辰很自然的想起屠魂给他说的故事。
“是,本座和星古切磋了几万年,虽然经常受伤,但从未出现过意外。”辰古若有所思的说:“但之所以会称为意外,便是不可控制的,记得那日和星古切磋之前,他对本座说他创造了新的招式,能抵挡本座的最强一击,让本座放手施展最强一攻,本座当时没多想,照他所说的做了,谁知道他的新招式完全没有作用,从而让他永远的闭上了眼。”
“哦,那我娘又是怎么死的?”
“自杀。”
“不是说被仙族处死的吗?”万羽辰惊奇的眉头一皱。
“错,那是她自愿被烧死的,若非她一心想死,仙族的那些人岂能处死她?”辰古面无表情的说。
“为何?”
“因为你!”
“啥?”万羽辰再次一惊,娘是因他而死?怎么可能?
“说来话长,你确定要把时间浪费在这个问题上?”
“确定!”万羽辰坚定的回道。
“行,那你听好了,本座和魔主虽是第一神,但却不能娶妻生子,因为我们的子嗣都将存在缺陷,这是宿命,是本座和魔主都不能忤逆的!
所以在你娘出生后,体内天生伴随着魔性,但一直以来都被本座和星古压制住,这才得以风平浪静,然而在你娘生下你之后,她体内的魔性变得越来越不可收拾,终于有一天,本座在静心潜修之时,她魔性大发,差点杀了你,幸好被本座及时赶到并制止。
直到有一天,本座在这悬月山上与小万静心悟道,你娘突然魔性发作,埋怨本座杀死了你外公,于是趁本座静修之际,将本座打伤,而且还屠杀了仙族无数的人,等她清醒后,自知罪孽深重,所以为了赎罪,也为了给你最好的生活,所以请仙族将其焚死!”
万羽辰听罢,呆若木鸡,这就是所谓的真相,原来仙妖两族仇恨的源头,却是因为自己的母亲,他能想象到自己的母亲当时有多悔恨,为了不让世人与亲人受罪,她才毅然的选择了死亡。
“别多想了,时间不多,还有什么问题吗?”
“既然我娘有缺陷,那我的缺陷又是什么?”万羽辰疑惑间又夹杂着紧张,看了看自己的双手,问:“难道就是这所谓的仙妖之力?”
“不,你的缺陷显而易见,生下来便没有灵魂。”辰古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惋惜的表情。
“不是说失魂吗?”万羽辰狐疑的问。
“不是,你本就没有灵魂,何来失去?”辰古摇摇头,反问。
“那我现在的灵魂哪来的?”
“你娘在死前曾和本座一起商量过,让本座将她死后的灵魂与你的血液一同炼化,随后撒向世界的每一个角落,等有一天这个被炼化的灵魂会自行凝聚,然后机缘一到,就会自动飞到你的身上,成为你的灵魂。”
“所以我娘之所以想死,其实多半是因为我?”万羽辰失神的自言自语道。
“差不多吧,为了赎罪也为了你,好了,你还有一盏茶的时间。”
万羽辰一阵心伤,那个未曾见过的母亲或者说是不记得长什么样的母亲,竟然拥有这么曲折的命运,虽然有过罪孽,但同时又无比伟大。
万羽辰见辰古的影像趋于消散,连忙收起感慨,问:“你刚才所提到的小万是不是就是吞天?”
“是,我将他制造出来,一直叫他小万,后来才改名为吞天。”
“那我为何不姓辰,而姓万?”
“想当初本座和你娘只想你简简单单的活着,能在将来的一天凝聚出灵魂就足够了,所以不想你夹杂在神仙的责任与烦恼中,故而没有跟本座姓,本座与你娘一致决定给你取名为万羽辰,这三个字有本座的姓,也有你娘的姓,而万这个字,是本座最喜欢的,也因此,人类不曾出现过万这个姓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