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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余年之陈奇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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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刺向陈萍萍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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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显然,现在只是如同随身老爷爷一般的陈启明是平息不了陈奇墨的怒火的。

    即使陈奇墨明白,这是陈萍萍为自己下的套。但陈奇墨现在已然不在乎,就算是陷阱。那又如何,我陈奇墨何时惧怕过死亡?

    就在陈奇墨进入京都的前一夜,一辆从远方而来的马车进入到京都后。径直来到言若海的府邸前,接着从马车上走下一个中年人。

    而早已等在门口的言若海,见马车中来人便着急地上前问道。

    “可顺利?人无事吧?”

    “回大人,一路上顺利,人也安好。”

    “那便好,带上人去监察院。”

    看过纸条的陈奇墨,随便偷了从街坊边挂着的衣服。撕开衣服,没一会那件陈奇墨偷来的衣服就化作了一块挡在陈奇墨脸上遮掩。有了遮掩的陈奇墨,每向检察院走一步在思考自己到底该以何种方式进检察院的门。

    反倒是,还停在陈奇墨脑海中的陈启明。在这条去往监察院的路上,一直在疯狂的在陈奇墨的脑海中劝说陈奇墨。

    陈奇墨不怂,但陈启明,他确实是怂啊!

    可是现在的陈奇墨,显然是不会听陈启明脑海中那喋喋不休的劝诫的。

    他的心中,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找到陈萍萍。

    想着这,陈奇墨不脚步越发快了起来。没一会,就走到了监察院面前。

    可就在陈奇墨走到监察院,门前的时候陈奇墨就被影子挡住了。

    “你是谁?为何挡我?”

    “院长,在等你,跟我来。”

    就在挡住陈奇墨的影子,说了这句话后。影子一跃就跃上了,远处的楼房的房顶。

    随着影子的步伐,陈奇墨来到了一处已然燃烧化作灰烬的房屋前。坐在轮椅上的陈萍萍,就那么在房屋前等待着陈奇墨的到来。

    见到陈萍萍,陈奇墨也不多话。身形步伐窜动,打倒了一名守卫在陈萍萍身边的守卫者。再从那个监察院中的人,身上的剑鞘中抽出一把闪着寒光的长剑。

    而陈萍萍边上的其他守卫,反应过来的时候。手持长剑的陈奇墨,已经将长剑架在了陈萍萍的脖子上。只要陈奇墨的剑,再往前进一分便能划破陈萍萍的脖子。

    “怎么不直接杀了我?”

    “因为我想知道,陈枫溪在什么地方。”

    “你为什么会认为,我会告诉你,陈枫溪在什么地方。”

    “因为我知道你会,不然你就不会专门派人送消息给我,更不会将我带到这个地方。”

    “不错,确实没疯。”

    “我疯不疯似乎和陈枫溪在什么地方,这件事没有半分联系。”

    “没有联系么,那好,你要找的陈枫溪就在你面前。”

    “我面前?”

    当陈萍萍说出这句话后,陈奇墨抬起头看着那已然化作灰烬的房屋。

    “你是说,陈枫溪他。”

    “没错,那日我们监察院清缴东夷探子时。你父亲,陈枫溪,知道自己逃不出去就同那些藏在此处的秘密。一同化作了,你现在看到的灰烬。”

    化作灰烬,化作灰烬?

    知道这个消息后,陈奇墨不知道自己该笑还是该哭。因为着十多年来,陈奇墨都活在陈枫溪的阴影下。记得陈奇墨第一次拿起剑,第一次修炼,都是因为陈枫溪可现在。这个养育了自己十多年的人,折磨了自己十多年的人,他就这么死了。

    化作了京都中的,一堆灰烬。

    陈奇墨的心中,现在已然是起伏不平。

    “你在东夷的事,我都知晓了。”

    “你知晓了,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

    看着那堆黑色的灰烬,和燃烧过后只剩残骸的房屋。陈奇墨手中持着那把夺来剑,也不在乎守在灰烬边的那些监察院的人。径直走到灰烬中,一剑将最中心的灰烬击碎。

    在灰烬击碎后,陈奇墨在灰烬中看见了那个已然化作森森白骨。但手中所持的那把,刻有繁复花纹的长剑,现在深深地插入了白骨中。

    这把剑,是陈枫溪最喜欢的一把剑。陈奇墨明白,就算死,陈枫溪也不会将这把剑放弃。

    “谢谢你。”陈奇墨走上,将剑从森森白骨中拔出。再转身,从灰烬中看向那监察院的方向。同时,也将剑抬起指着坐在轮椅上的陈萍萍。

    “陈萍萍,告诉我,我母亲呢?”

    “没错,在我手里。”

    为什么陈奇墨在陈枫溪的折磨下,还能继续为陈枫溪做事。因为陈奇墨的母亲,一直都被陈枫溪控制在手中。因此,陈奇墨只能听从那个,如同一般动不动就对陈奇墨打骂的父亲。但这个父亲,也只是看上了陈奇墨在武学上的天赋。

    他陈奇墨并不是这个魔鬼的儿子。

    记得他第一次,为这个魔鬼杀人的时候。那个时候的他,才刚刚到八岁。他为了自己的母亲,一人一剑几乎付出了半条命才完成了陈枫溪交给自己的任务。

    之后,陈奇墨已然成为了陈枫溪手中那把最锋利的剑。

    “陈萍萍,你该死。你不该动她的!”

    “我相信我不会死,至少你不会让我死。”

    “你就这么确定么?”

    “是的,我就这么确定。”

    这句话说完,陈萍萍拍拍手。早已守卫在周围的黑骑,便围绕着一张马车走了过来。

    当马车走到站在陈萍萍身边的影子处时,影子上前掀开了马车的帷幕。一个端庄的夫人坐在马车中,妇人看见陈奇墨的时候。面容十分激动,一直在“呃、呃、呃”地叫。

    “母亲,陈萍萍你告诉我,我母亲现在?”

    “监察院的人,找到你母亲的时候便是如此。似乎东夷的那些人,对你母亲用了一点手段。”

    “东夷么?”

    看见陈奇墨,妇人叫着泪水随着叫声忍不住地流下。妇人越是流泪,陈奇墨的面色越是阴沉。“说吧,陈萍萍你要我做什么?”

    “简单,一人换一人。怎么说你都是大宗师,入东夷刺杀东夷皇帝不难吧?”

    听见陈萍萍的要求,陈奇墨想都没想,“好,但你陈萍萍,不能动我母亲!”

    “没问题。”

    得到这个承诺后,陈萍萍得意地笑了。陈萍萍似乎已然料到如此结局,为什么?很简单,因为陈萍萍从言若海那里得到的消息中就已经看出。既然陈奇墨,能因为他母亲为陈枫溪效力十多年。那么,现在即使陈奇墨到大宗师之境。那依旧能用同样方式,让陈奇墨为自己效力。

    只是,坐在马车中的妇人。听见陈萍萍和陈奇墨地对话后,妇人止不住地摇头。妇人明白,若是陈奇墨真去刺杀东夷皇帝,那必定是九死一生。

    即使真的刺杀成功,那作为东夷人的陈奇墨。那天下人,会怎么看陈奇墨?

    但陈奇墨却不想这些,他只想自己的母亲能安稳地活下去。至于天下人如何看自己,那对自己来说有什么妨碍么?没有。

    “说话算话。”

    陈萍萍的人品,陈奇墨觉得自己还是可以相信的。

    站在灰烬中的陈奇墨,再远远地看了一眼马车中哭红了双眼的妇人。跪下,给妇人磕了一个头。便拿着那把依旧沾染着灰烬的长剑,准备离开这里去完成自己该做的事。

    就在陈奇墨走出废墟时,妇人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一支簪子。闭上眼,用力地插向自己的脖子。一旁守卫的影子,看见妇人的动作。连忙向妇人的手抓去,想阻止妇人的簪子插入脖子。

    但当影子的手,触到妇人的那一刻。鲜血已然从妇人的脖子处,溅射出沾在影子的黑色衣袍上。刚走出废墟的陈奇墨,便看到如此的变化。泪水再也控制不住,飞快的从眼眶中流出。

    妇人在倒下前,陈奇墨在妇人的眼中看出的是快乐,是解脱。

    只是,陈奇墨现在却看不见了。因为,在妇人倒下的那一刻。陈奇墨的灵魂似乎接受不了,如此的场面。灵魂失去了意识,回到了泥丸宫中,而目睹这一切的陈启明不得不接手眼前的局面。

    陈萍萍知道,今天的这一手似乎,是自己玩没了。自己怎么也没想到,这妇人还给自己留了这一手。更没想到,这妇人竟然能对自己下如此重的手。既是如此,那今天的事情肯定没那么简单,便能善了了。

    守卫的监察院一众人,也明白一场恶战是怎么也避免不了的了。

    刚接手的陈启明,明白陈奇墨似乎是因为悲伤过度从而晕过去了。若不是自己接手,那么说不定现在的陈奇墨已经昏过去了。可陈启明也明白,现在的局面似乎有点不好处理了呢。

    但他也明白,大宗师不可辱。今日的局面,可不是单单地辱没大宗师那般简单呀!

    看看手中那把灰烬满满的长剑,以及那身体中流动的丰厚真气。陈启明用剑,指着坐在轮椅上的陈萍萍,“陈萍萍,你们监察院门前的那块石碑上,刻写的东西你还记得么?”

    当陈启明这么问的时候,陈萍萍不说话。

    “好一个为了天下的监察院,你们监察院就是如此为天下人的么?”

    话音落,剑光起,陈启明没想到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场血战就是与陈萍萍。

    虽是陈萍萍,哪又如何?

    此刻的陈启明带着陈奇墨的悲痛,带着陈奇墨的恨,带着陈奇墨的记忆中那些在血光中拼杀出的剑术。化作了一把勇往直前,锋利无比的剑杀向了陈萍萍。

    寒光涌动,那些挡在陈萍萍面前的监察院众人。才刚拿起手中的刀剑,准备冲向陈启明。却只觉得,一股道巨力传来。接着,那十多个想阻拦陈启明的监察院中人。就被陈启明,击飞但空中。

    其他人反应过来后再一看,陈启明的人,陈启明的剑。现在已经,穿过了阻拦,向陈萍萍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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