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那位神棍,真的能知晓未来发生的事?这个念头,才刚在范闲心中产生就如同在范闲心中种下了一颗种子。而根据范闲记忆中那些关于陈启明的记忆,就让这颗种子迅速地生根发芽。
他现在除了想去找这个神棍,问那天自己遇到的神庙中的女子是谁之外。
他对这位从从一开始就在澹州相遇的陈启明,心中产生无穷无尽的好奇。
“王启年,听说你在监察院中主管档案,那你那里有这个东夷宗师陈奇墨的消息么?”
看见站在滕梓荆身边的王启年,范闲忽然想起京都最大的情报机构中的人不是就在自己面前么?再说了,我范闲似乎还是监察院的提司。找一个陈启明的资料,应该不难吧!
“大人,监察院中确实有不少那位大宗师的资料。可小范大人你知道,小人职位低,这种资料”
“没事,我范闲可是三处费介的亲传弟子,还有提司腰牌让本公子陪你走一趟。”
“那好,就劳烦小范大人,陪我去监察院中一趟。”
一边的滕梓荆知道自己是一个已经,身死了的密探因此他也不好再去监察院。而对于他来说,那个让他找到京都中的亲人的恩人还没见到。况且,范闲之前也说想找那位大宗师。不如,
“你们既然要去监察院,我这身份不宜再去。不如,就让我去找那大宗师吧!”
范闲也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滕梓荆这种淳朴的古人,既然此次是陈启明指点滕梓荆,滕梓荆才能不用费那么多的周折就找到家人。现在,滕梓荆必然是要去找那陈启明谢恩的。
如此,范闲也不阻拦而是就这么让滕梓荆离开。
范闲和王启年刚走到监察院门口,一位披头散发的男子就从监察院中的大门中跑出。这场面,倒是让范闲吃惊了不少。难不成这监察院,暗中还藏了什么不可见人的秘密?
不过看着身边的王启年一脸平静,还有边上另一个身穿监察院中服饰男子的解释。范闲也就只好,见怪不怪了。在王启年的指引下,范闲来到了监察院中存放情报的地方。看着浩如烟海的卷轴,范闲心中思索这监察院中到底是藏了多少天下的隐秘。
相对于已经愣住的范闲,一边的王启年反倒是很平静地寻找着关于陈启明资料的记录。
一边翻找,王启年就一边叹息。自己的命怎么这般不好,先是老老实实地将同僚的亲人安置好还花了大价钱。原本想能通过这,得到一笔补贴。可没想到,这指点滕梓荆找到自己的却是那惹不起的大宗师。好了跟着滕梓荆找到了,范府的公子少爷范闲。
又以为自己可以赚一笔,但现在一看这范闲还真是监察院中的提司!
得自己的小算盘,又得重新打量了!
现在还要自己找那位大宗师的资料,若是被那位大宗师知晓,自己这不是出力不讨好么?
于是王启年越找资料,脸上的神情越发沮丧。这种沮丧的神情,被一边安心坐着喝茶的范闲发现。“王启年,你这苦大仇深的模样是给谁看呢?”
“小范达人内,您要找的可是大宗师的消息。若是被那位知道了,我王启年就是有一百条命都不够内!”
“没事,你安心找。我保证,那什么陈启明绝对不敢对你动手。”
“这可不好说,你是不知道那位在我们监察院中留下的赫赫威名。”
“什么赫赫威名,我怎么感觉你们监察院中的人都很怕他!”
“小范大人内,资料我找到了,您还是自己看吧!”
范闲接过王启年递过来的书卷,上面写着陈启明从一开始出现在南庆。到后来与陈萍萍之间,发生冲突的事件。到后来,不知为何再次消失的经历。
读过书卷后,范闲对这位一直在自己身边的陈启明有了更深的了解。只是范闲总觉得,这份书上写的东西怎么东拉西凑的感觉一点都不全。
“王启年,监察院这是怎么做事的?你看看,这陈奇墨为何会与陈萍萍发生冲突的原因也没写。这上面,陈奇墨为何会消失的原因也没写,就写了他怎么出现在南庆。以及当年和监察院院长陈萍萍之间在京都大战的场面。还有消失后,在澹洲什么一人一剑血洗小岛村庄的事情。这根本就不像是一本关于他的资料。倒像是,一本宣传他赫赫战绩的资料。”
“这可不能怪我们监察院,因为关于大宗师的资料原本就很少。像什么他为什么会和院长起冲突,为什么消失那些都是隐秘!小范大人,隐秘你懂么?”
“这样么?”
从王启年的口中得出了,这个并不会让自己惊讶的结论后。其实范闲也明白,陈启明作为一个知道范闲他娘叶轻眉的存在。还有五竹叔的存在的男子,他的消息怎么可能让一般人查到。
想到这,他再次记起费老曾经说过监察院是叶轻眉所创立。而监察院中似乎有,关于叶轻眉的一块石碑。虽然这一次来,没能查到关于陈启明的消息。能知道一些,关于自己娘亲的消息这也是很不错的啊!
“既是如此,那您就再查吧。查到关于陈启明的消息,劳烦你送给我。”
“当然了,小范大人!”
“还有一件事,王启年,我听我老师费介说过监察院中有一块石碑?不知这他所说块石碑如今在何处?”
“院里只有一块石碑,就在监察院的大门外。”
“在门外面?”
“院长大人说,那碑文便是监察院成立的初衷。”
“好我去看看,你回吧!”
在向走出监察院的范闲行了礼后,王启年抬起头看着安然向外走去的范闲,心中不知在思索着什么。走出监察院的大门,范闲便看到那矗立在监察院门前的石碑。
范闲走近轻轻用手擦拭石碑上的灰尘后,开始看这块石碑上所记述的文字。而这一段文字,在范闲的心中留下了关于那个已经逝去的娘亲的模样。
从皇家别院中和林婉儿见面后,回到范府中的陈启明原本是想去找范闲。可却看见了,在范闲屋外等候的范若若。一看是大金主,陈启明连忙化身舔狗。
“范小姐好啊,这又是在等你哥哥范闲吧!”
来人的声音打断了思考中的范若若,抬头一看便是那从酒楼前便消失身影的大宗师。不知为何,范若若看见这陈启明就想起在酒楼前。那一人,压服住郭保坤以及将郭保坤的仆从击倒的凌然模样。可一看,那张嬉笑着的脸,范若若却又觉得酒楼前的场景。大概,是自己记错了。
“大宗师好,不知大宗师来找哥哥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只是来和范闲做做交易,赚赚钱罢了!”
提到钱,看着陈启明的这一身衣衫范若若才想起来。似乎这陈启明现在穿的这一身,还是自己出的钱。这大宗师,也不说什么时候还。现在又来找范闲做交易,范若若便开口。
“做交易,做什么交易,大宗师可还记得你似乎还欠若若不少钱呢?”
范若若的话冒出来时,陈启明震惊了。因为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上,白嫖了那么久第二位向自己要自己还钱的人。上一位跟自己要钱的,现在似乎坟头草都一丈高了,咳咳咳,因为那人便是叶轻眉。
至于范闲,自己只不过是混了张马车和他一起从澹州上京。要了点钱,买了本没有什么用的地图。至于现在住在范府,你认为还是在吃范闲么?不是,怎么可能是,这是范建心甘情愿让自己住下的。
范建就没提过,要让自己出钱;范闲也没提过,所以范若若在范府这么做的,还是头一个!
“咳咳咳,范若若啊,这本宗师就要说一下你了,作为一介女流,作为户部侍郎范建的闺女。怎么能如此在意,这一小点钱财呢?你看看,就因为,这一小点钱财,今天我不是帮哥哥吓唬了一下那个毁你哥哥声誉的郭保坤了么?所以,目光要放的长远些!”
“可今天在酒楼前,又不是我让你去吓唬郭保坤的?那是你自己去做的,怎么能算到我的头上呢?所以说,大宗师您老人家似乎还不算扯清!”
“你这人,你这人,怎么能如此斤斤计较。我我我,反正现在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原本以为范若若比范闲,更好骗可现在陈启明明白自己算是折了。这小女子,似乎在钱财上比他哥哥计算的精明啊!
而范若若看着陈启明,现在这一副无赖的模样。心中对那个站在酒楼前,一人压全场的身影再一次幻灭了。他不知道,为什么陈启明在范闲和自己面前就是要做出这么一副无赖模样。可虽如此,范若若依旧还记得陈启明早上说给自己露一手时比划的那套拳法,不如?
“大宗师,我范若若也不是什么小气的人,只要你将早上你比划的拳法交给若若就行了!”
“这可不行,若是你修炼这套拳法,那你哥哥不是要杀了我。”
“为什么?那你不是也在修炼么?”
“这原因吧,你凑过来我qioqio地告诉你。”
看着陈启明一副笃定的样子,范若若只好凑了过去听听这位大宗师到底有什么理由。
“我告诉你,练了这个功法可是要绝情寡性,从此孤独终老的!”
“你又再骗我,那你不是还答应父亲娶那林相私生女!”
“那我只是,逗范闲玩的!”
回到府中的范闲,来到门口就看在在自己妹子耳边窃窃私语的陈启明。心中无名火起,“我去,你这个老不修,你这是干什么?我范闲,今天必定要杀了你!”
“发生么疯呀,大侄子!”
陈启明满脸莫名其妙地看着,走入便大声发怒的范闲。可自己一看,啧啧啧,似乎范若若和自己的距离靠的有点近。看起来,是有那么一点会让一个妹控发火。
“大侄子,你听我说,我能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