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快的变化,让范闲有那么一点懵逼。而这种懵逼,不仅是范闲一人所有的,在场的范若若和滕梓荆都有那么几分懵逼。
眼前这人,说了那么大的一堆。到底是想表达一个什么?
现在又这么快的,变成那个无赖的模样。难不成,刚坐在自己对面的人是自己的幻觉?
倒是范闲,似乎明白了什么但又不确定自己明白的。是不是范闲应该去做的,因为实话实说范闲也无法适应眼前人的模样是一种伪装。
这种伪装,难不成是因为陈启明当年在京都中遇到了什么自己不知晓的事。
此时,范闲想起了在监察院中看过的关于陈启明的档案。那张档案上,有很多的东西都写的很是隐晦。这种隐晦按理说,怎么都不可能出现在监察院这个南庆最大的情报机构的记载中。
可这份最为奇怪的档案,他就这么存在着。
说明了不止是因为,这位大宗师当年发生的事情牵扯的人官职有多高。而是有人不想让人知道,陈启明当年到底遭遇了什么事。不想让更多的人,知晓陈启明参与过什么事。
现在让如此多的探子,来监视陈启明也是因为他知晓太多不该知晓的东西。
正所谓,知道的越多,活的越短。
范闲明白,若不是他还是一位大宗师,那么陈启明是怎么也不会还能活到现在的。
所以,他现在只是在隐藏他自己么?不过,他不是能推算未来么?若是他能知晓未来,那还用如此隐藏自己么?
还有,在这个京都中到底是谁才有这种能力。能够在范府,或者说在陈启明所经过的一路上都布置下探子。这种能力,难不成是皇室还是监察院?听说监察院的院长陈萍萍,很久前就和他有仇怨。难道真的是监察院?
一时间,范闲实在想不到是谁能做这么大的一件事。
另一边的滕梓荆和范若若明显,就是不知道这么多,只知道用懵逼的眼神看着陈启明。
“对了神棍,既然你把滕梓荆的事情都说的这么准了。那你帮我看看,我那鸡腿姑娘是哪家人?”
“哟,我的大侄子,你终于这么问我了。”
说着,陈启明又闭着眼,手指摩挲着似乎在推算什么一样。
“此事,据我看来不简单,不简单呐!”
“不简单在哪?”
“不简单在,现在的我现在被人误会了。所以,心里难过。然后就不知道,你的鸡腿姑娘到底是哪家人,以及叫什么了!”
又是这样,虽然现在范闲看着如此无赖模样的陈启明很想上去给他一巴掌。但现在是范闲现在有求于人,还有陈启明先前说的话也解释过所以他只好忍了下来。
“那不知您老人家,要怎么才能知道那人的消息呢?”
“这就不好说了,看大侄子你的诚意如何了。”
边说陈启明边手上比划着,向范闲要钱的动作。见状无奈,范闲摸摸身上的口袋怎么自己的钱没了。哦,对了,因为滕梓荆的事给那王启年了!
范若若见到范闲的尴尬,只好自己拿出银子给陈启明。见到银子,陈启明瞬间笑了起来。一把接过银子,掂量了一下便知道了这银子的份量。可范若若等到陈启明接过银子,才忽然间想起来这位大宗师似乎还欠着自己不少钱,
就这么把银子给陈启明,不知为何范若若总觉得这银子给出去就要不回来了。那借出去的钱,也如同流水一般一去不回了。
“你这人,你不是忘了你还欠了我不少钱!”
听见这么说,陈启明觉得尴尬可他一想反正这债多不压身。这么一想,陈启明也就不尴尬了。而是满脸笑容地看向范若若,“这钱我有大用,欠你的钱,我肯定会还你的。毕竟我怎么说,也是一个大宗师这点面子想必范小姐还是会给我的吧!”
说完后,范若若还来不急说什么。“大侄子,范闲,你想见的人诗会上你必然会见到。多的,我也不说了,我就先溜了!”
说完,陈启明就忙匆匆地跑出了房间。期间,咩有给范若若有一分一毫说话的机会。就在陈启明跑出门后,范思辙不紧不慢地出现在门口。
“哟,你们都在这呢?那位,这么急匆匆的是去干嘛?对了,你们是不知道吧,刚刚范府中起火了。你们说怪不怪,府中守卫森严怎么可能会起火呢?”
听见府中起火,范闲总算知道陈启明究竟是用了什么方式将他口中所谓的探子引走的了。一旁的范若若,似乎也明白了什么。不过对于这,范若若更好奇的是范闲口中的鸡腿姑娘是什么。
“哥你们说的鸡腿姑娘是?”
“是你嫂子!”
“姓姬?谁家姓姬呢?”
说到这,范闲起身从一边的书桌上拿起一个盒子。打开里面装着,那范闲在神庙中遇见的林婉儿手中曾经拿过的鸡腿。
“是真的鸡腿!”
这让范若若回想起了那天,范闲初次到范府手中确实拿着个鸡腿。这盒子,好像还是自己给他的。
“那到底是哪家姑娘?”
“当时忘了问,要不然怎么会来问这个神棍!”
“怎么就忘了问!”
之后范若若便决定明天诗会跟范闲一起去,一边的范思辙听过后也凑上来。
“明天诗会,能带上我么?”
滕梓荆倒是站在原地,不过他还是说道。
“明天的诗会,滕梓荆愿为公子驾马车!”
得看这样,似乎明天的诗会大家都得去了。就看看,这神棍真的有那么准么?不过,范闲想起来自己好像又亏了。他向陈启明问的,不是那家女子是谁么?
怎么他回答自己的,却是自己明天会见到那女子!这不是答非所问么?还有,他刚刚说要自己做的能控制的剑又是什么一个原理?
这人真的好烦!
说回陈启明,他回到范府给他的房间后。他关上了门,睡在床上思索着自己该不该这么早就和范闲说了这些。
当他下定决心,想从澹洲回到京都时他就明白自己将面对的是什么样的对手。作为穿越的灵魂,他只看到陈萍萍出场和对北齐用兵那一段。之后的剧情,陈启明只能靠自己去猜了。
可就前面这一段,还有在这么多年在岛上关于这个世界的思索。让他明白,这个世界上的每一个人都是会变的。而要想在京都中,得到自己想得到的东西。那么,自己必须要隐藏自己。
毕竟,那个可能会对自己下手的人可是庆帝。就庆帝在陈启明记忆中的形象,那是一个什么人。庆余年中的什么二皇子、太子、李云睿、林相之类的人,要么是为了庆国的皇位,要么是为了权势。
或许,真正为了天下霸业的人只有庆帝。而真正为了能破灭庆帝愿望的,也只有陈萍萍。在南庆的这潭子水中,真正能掀起风浪的也只有这两个人。现在陈启明要干的是什么,是想从这两个人的手中得到范闲关于叶轻眉的这个世界的真相是什么!
这看起来简单,但对于一个经历过太平别院事件的陈启明来说并不简单。无论是庆帝还是陈萍萍,都不希望范闲从我这里知道那一晚的事情。
所以,自己只能这么赖在范家。等待,等待范闲拿到叶轻眉的东西后陈启明才能离开。
而到时候,要离开或者留下就要看叶轻眉到底留给了范闲什么东西了。可现在,监察院中陈萍萍虽说不在,但陈启明不会相信陈萍萍真的不在。或许,他已经在什么地方等待着陈启明露出能利用的地方。让陈启明成为他,手中的一枚棋子。
庆帝虽然到现在,也不管陈启明。但这种不管不顾,才是陈启明最为担心的。因为藏在暗中的人,怎么也比明面上的敌手可怕的多。而什么二皇子,太子之间的博弈陈启明明白只有参加进去,或者是扰乱棋盘。陈启明才能从乱局中,以那些不完整的对未来的知晓拿到自己想拿的东西。
顺便解决一下,自己在前世中看到的那些拖拖拉拉的剧情。早一点让范闲和林婉儿见面,知道两人的身份,这不香么?
不让滕梓荆,因为一场袭击退场这不香么?
不让范闲找林珙报仇,这不香么?
让范闲和林婉儿早点结婚,这不香么?
虽然陈启明靠自己一个人,在曾经救不下叶轻眉。但他不信,连这些不该死却死了的人,他这位被称为的大宗师都救不下来!
他来到这个世界上,很多东西都没能改变。而现在,就到了他能改变的时候,陈启明终于能证明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也做过了那些穿越者该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