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劲收到曹和平毁容的消息,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刘。
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但是曹和平和他父母同时毁容,这样的奇葩事情,他想不出来在这京城里,会有哪个仇家干得出来。
“家劲,你说这刘,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钟颖唏嘘的同时也笑的花枝乱颤,来自于内心深处的舒爽让她心情好到极点。这手段虽然幼稚,但相当管用,最起码,很长一段时间里,这几个跳梁小丑不会出现在他们的眼球里磨眼珠子了。想到前段时间他们一家包括二老在曹和平那所遭受的憋屈,钟颖恨不得狠狠揍他们一段才算解气。
刘怎么做到的,他也很想知道。
聂归看着眼前挺拔帅气的儿子,优秀的让京城所有同辈都忌惮和害怕,让上级欣赏,这点,让他和商惜都骄傲的不得了。
可是却不想,就是这个让他们骄傲的儿子,这次却捅了篓子,做出了让他们头疼的想揍人的事情。
捂着一抽一抽的眉头,“说吧,整个事情的经过。”
“您不是已经知道了?”商家打电话过来‘求饶’,是他意料中的事情,他做出决定的时候,早已经明了后续可能会发生的一切。
“我要听你亲口说!”聂归咬牙。
这臭小子的脾气,冷的跟冰块石头一样,较起真来,就连他这做老子的在他面前都没有话语权。
聂天将事情的枝枝沫沫简单的叙述了一遍,语气平淡的像是在照搬书上内容阅读。
“录像带呢?”
“我收起来了。”他不想那样狼狈的样子让父亲看见。
“给我看看。”
“现在不太方便。”
“聂天,你皮痒了是不是?赶紧给老子把录像带拿出来!”
“不方便!”
“你!!”聂归气的龇牙咧嘴,恨不得冲上去给这杠头小子几拳。
拗不过自家儿子,聂归只能自己宽慰自己,往后一靠,舒展身体,以免自己被气得狠了,英年早逝。
“好,竟然不愿意给我看,那我就不看,要是你陈述的这些事实是真实的,这错,确实是商家兄妹的,但是你这做出的处罚决定,是不是有些太过了?降级就算了,怎么还开除军籍?你这样的做法,跟在商老头脸上抽巴掌有什么区别?以后我们跟商家还怎么交好?”而且一切源头,还只是为了个认识没多久的外人!!
“军人就可以把未成年少女关进男监?!!”直视聂归的双眼,聂天冷硬的声音里带着寒气,好似只要聂归敢说一个‘可以’,他就要炸掉京城的既视感。
“什么叫关进男监,不是说了嘛,这是下面的人自作主张,那商茜,最多也就是个失察之罪,哪里值得你这么对待?”
“如果那少女遭受侵犯,在男监自杀了呢?又或者被轮致死了呢?”
聂归:……
“额,这不是没有吗?而且她还在监狱杀人了!你竟然处罚了兄妹俩,怎么就不追究她的责任?杀害公务人员,不管被杀之人犯了什么事情,杀人终归是犯法,以她的年纪,足以判刑了!”
“所以,爸是要追究她的杀人罪吗?”
聂归:……
每次跟这臭小子讨论正经事,他都有一种无力的错觉。
“如果你让商茜开除军籍的话。”聂归肃着脸转过头去看着墙上的字画,以示自己的决心。
“好,您想做什么,做儿子的也拦不住,不过,商茜的犯罪证据我已经搜集齐全,今天我就把资料递交到军事法庭,一切都交给法律公正判决吧。”
聂天这一席话,直接让聂归暴走!
“你敢!!”啪的一声,一掌拍在桌面上,聂归气的吹胡子瞪眼,怒火高高扬起,差点掀翻书房。
怒发冲冠的父亲,冷静自持的儿子,双目对视,形成了让人心惊肉跳的气场,一触即发。
聂归:怎么就生了这么个狼崽子?!!为了个女人,这是要跟全世界作对咋的?
“聂天,我最后再问你一遍,改开除军籍换成降级初级兵种,你同意还是不同意?”
“滥用职权的败类,决不允许出现在军营!!”做出那样的事情,即使受害者不是刘,是其他人,他也照样会做出这样的处罚决定!
商惜在客厅里听着楼上的咆哮声,无语的咬碎嘴里的葡萄,眼珠子一秒也不离开电视。这父子俩,隔三差五就得来上这么一回,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多的意见不合!这老小子也真是的,让让自己的儿子会怎么样?她儿子的优秀,那可是有目共睹的,也就这老小子一天到晚的尽在鸡蛋里挑骨头。
‘咚咚咚……’
“儿子,你要出去?”看到聂天下楼,商惜笑眯眯的转头询问。
“嗯,我今天不回来了。”
“哦,好。”对于三天两头外出的儿子,商惜从来不多问。
“聂天!你给老子站住!!”身后传来聂父的咆哮,而那修长的背影却仿若未闻,很快消失不见。
“喊什么,喊什么?你一天到晚就喜欢训小天,我给你说,要是小天以后不愿意回家,我就拿你是问!!”
“你个妇道人家懂个什么?一边看电视去!”
“妇道人家?聂归,你有胆再说一次!!”商惜气成了茶壶。
聂归:……
“不跟你说了,我有事,哼!”
看着丈夫嘀嘀咕咕的上楼,商惜气笑了。
走到门口,涂雷的身影堵在了前方。
“少爷,四爷有请。”涂雷恭敬的说明来意。
“有什么事吗?”问话的时候,脚步已经自发的跟着涂雷走了。
“不知道。”涂雷一如既往的话少,简单。
亭子里,聂四背对而坐。
“四叔。”把聂天带到,涂雷就自顾离开。
“那丫头叫什么?”
聂天一路上过来,想过自家四叔可能会问到的所有事情,却唯独没有这件,不由得一愣,竟是没有立下反应过来。
“怎么,这个问题很难回答?”转过身,聂四那张惊艳绝伦的俊脸出现在聂天视线范围里。
“不是,她叫刘。”
“还是个学生?”
“是。”
“抽个时间,带她来见我。”
聂天:???
“我等你电话。”
直到走出大门,聂天始终没有想明白,四叔为什么要见刘。
若是父母或是老爷子要见她,他说不定不会这么纠结。
关键是,以四叔的性子,他从来都不是插手家族任何人私事的人,所以,要见,是因为公事?
可是跟,有什么有公事可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