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路?为何要先修路?这不是伤财劳民吗?”
信王朱由检有些奇怪。
“这年头灾民这么多,以工代赈能有效的解决灾民的问题啊?怎么能说是劳民伤财呢?”
张枭更惊奇了!
“以工代赈?”
信王朱由检一脸懵逼。
“有什么不能理解的吗?北宋范仲淹就实施过啊!大王不知道?”
看着信王朱由检一脸迷茫加懵逼的样子,张枭大概知道这位是咋回事了!结合之前这位对东林党的迷之新任,张枭觉得这位大概率应该是读书读少了!而且读的都是一些儒家巨作!四书五经啥的!
不是说四书五经不好!但是作为未来的皇帝,四书五经显然是不够的,怪不得历史上崇祯上位之后,手段虽然还行,但是总是感觉十分的焦躁和冲动,一方面是局势崩坏,时不我待,另一方面也可能和这位是野路子出身有关系!
然后张枭简单的给信王朱由检讲述了一下北宋范仲淹以工代赈的方法和作用,这让朱由检如获至宝,拉着张枭的袍袖不断的询问着!
看着已经化身成为好奇宝宝的信王朱由检,张枭感觉有些招架不住了,一个以工代赈就要解释这么长的时间,实在是太费事了啊!
而且这可不是一个历史类小说!所以张枭果断趁着窗外打更的声音,打断了信王朱由检的询问,拱手说道。
“大王!您现在应该去安抚住魏忠贤!在下得到可靠消息,东厂那边已经查到了北斋和郭真的死有关系了!”
信王朱由检顿时一惊,也是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不过似乎又是想到了什么,看了看陆文昭和丁白缨,又看了看张枭,一脸的欲言又止。
张枭瞬间明白了朱由检的意思,你不是想要保陆文昭吗?帮我想个办法吧!沈炼和北斋的地位太小,不能取信与魏忠贤。
那个老货可是油滑奸诈的很,典型的不见兔子不撒鹰,否则我就只能将陆文昭供出去以求自保!
“大王!只要您保证上位后不杀魏忠贤,在下愿为你说服魏忠贤!阉党的权势毕竟都来自皇帝,比起那些个东林党,只要方法得当还是靠得住的!”
信王朱由检想了想,觉得要是自己一上台直接将阉党一扫而空,估摸着东林党还是会想自己刚才梦中所见,膨胀的一发不可收拾,这对大萌朝没有任何的好处。
“如果魏忠贤识趣的话,本王饶他一命也未尝不可!”
张枭咧开大嘴脸色狰狞的笑着说道。
“大王,放心,我会让他识趣的!”
说罢,张枭对着信王朱由检一拱手,便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屋子,推门便见到了依然一副吊样看着自己的桀骜青年丁修。
“哦?有没有兴趣和我去一趟金鱼胡同魏公公府上?”
丁修一脸桀骜不驯的扛起自己的长刀,不管身后自己师傅丁白缨难看的脸色,便起身跟上了张枭。
“有何不敢?”
张枭笑了笑便带着丁修大步走出了信王府,直奔金鱼胡同而去,越是靠近金鱼胡同,丁修的脸色变得越加严肃,心里也是暗暗嘀咕,这家伙不是玩真的吧!
等到了金鱼胡同魏忠贤的附近,丁修终于有些吃不住了,不过为了不再张枭面前露怯,只能紧紧的握住自己的长刀。
张枭没去管他,径直走到魏忠贤的府门前,两个东厂番子见到两米高的张枭一身便服便小心的持刀上前阻拦。
“你是何人?”
张枭伸手掏出自己的牙牌扔给其中一个东厂的番子。
“去禀告魏公公,就说锦衣卫南镇抚司镇抚使张枭前来拜访!”
东厂番子伸手接过张枭的牙牌,听到张枭自报家门之后吓得差点将接在手里的牙牌给扔出去!
妈耶!这个凶神怎么来这了?拿着张枭牙牌的东厂番子赶紧从侧门跑进府里去通报,另一名东厂番子屁都不敢放一声,小心的站在张枭的边上装透明人!
不一会,府邸的大门被打开,一个身穿华服的青年男子引着张枭走进了魏府,丁修则因为身份不够被拦在外面,这也让丁修暗暗松了一口气,张枭也不是太在意,跟着青年男子走进了魏府!
张枭认得他,他正是魏忠贤的义子,新任东厂掌印太监赵靖忠,一个长枪好手,不过功利心重了点!
来到客厅,便看到魏忠贤一脸阴沉的坐在软塌上看着张枭,身后还站了一位英武的女子!应该是赵靖忠的师妹,魏忠贤的义女魏延!一个和三国时蜀汉大将一样的名字的奇女子!
“张枭张大人!这么晚了,来找我是有何事啊?”
魏忠贤用着一种太监独有的奇怪的阴阳怪气的语气问着,站在魏忠贤身边的兄妹俩则紧紧的盯着张枭,这位可是在燕京靠着实打实的战绩闯下了张人屠的威名,不得不小心应对!
“在下专为大人身家性命而来!”
赵靖忠师兄妹俩听到张枭所说,瞬间从身后抽出了自己的得意兵器指着张枭,魏忠贤在座椅上身子稍稍前倾,仔细的看着站在自己不远处的张枭一脸的不慌不忙。
赵靖忠师兄妹见张枭没有其他的动作,在没有魏忠贤出声的情况下也不敢妄自行动,只能举着兵器对准张枭。
魏忠贤在看了一会张枭之后,又向后靠向了软塌的靠背,伸出右手示意赵靖忠师兄妹放下武器。
“说说吧!我的身家性命!我敢送,谁敢取啊?”
张枭依然咧着大嘴笑着说道。
“大萌信王朱由检!”
魏忠贤眉毛一挑,呵呵的笑了出来。
“呵呵!信王?他有什么资格?只有当今圣上才有资格拿走我的一切!他还不配!”
结果张枭一句话就让魏忠贤僵在了软塌上!
“当今圣上快不行了吧!”
魏忠贤看着张枭一脸的有恃无恐,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宝船的事~是你们做的?胆大包天!”
未等张枭回答,魏忠贤抬手挥了挥。
“杀了他!死活不论!”
赵靖忠手持一杆短枪便向着张枭扑了过来,魏延则一声唿哨通知屋外的人手之后,也持着一柄细长西洋刺剑模样的长剑也杀将过来。
张枭双手从怀中伸进去,握住背后的双锏,双手一搅将外袍扯碎,露出了里面贴身的皮甲,笑话!没点准备的话!我还敢来你魏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