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说说你这些办公桌椅都是多少钱的。”
女人开始介绍,这个二百、那个三百,三百下面是四百,还有五百六百的,每张办公桌带两把同颜色的实木椅子。
“你看中那一套了?”万帆转头问谢美玲。
谢美玲两眼在这些办公桌椅上一阵乱扫,最后指着一个紫黑色的款式说道:“我看那个看着挺顺眼的。”
谢美玲指的是六百元的那款。
万帆也觉得那个色泽看着很舒服,这里最贵的一款,当然顺眼了。
“大姐!就那六百元的桌子,能便宜多少?”
“哎呀!小兄弟,现在买卖难做呀,这就是最低价了。”
“大姐!我也是做买卖的,这套说辞咱能收拾收拾拿去忽悠别人吗?”
“小兄弟你也是做买卖的?不简单呀!小兄弟做啥买卖的?”
“服装加工。”万帆顺口胡诌了个买卖。
“开成衣铺?”
“是加工厂。”
成衣铺哪有加工厂气派,要吹牛就大点吹。
“怪不得要买办公桌,小兄弟你眼力不错,这是我们家用料做工最好的产品了!这么的吧,看在都是做买卖的份儿上,给你便宜五十,再不能便宜了。”
“大姐!买一个便宜五十,是不买两张办公桌能便宜一百?”
“对呀!”一张省五十,两张可不一百吗。
“我是说两张一张便宜一百。”
“那可不行,小老弟,我们干这个也是薄利多销,再便宜就刮肉了。”
你身上的肉已经不少了,刮点还有利于健美。
“好!办公桌我就不和你讲价了,送我一个立地衣架可以吧?”
“哎呀!你这个小老弟还真能墨迹呀,车一个衣架很不容易的。”
“我知道,我也没说它简单呀,两套这个颜色的办公桌椅,一千一百元,附赠一个大衣架,行咱们就成交,实在不行我们就走下一家。”
万帆从兜里掏出一叠子钱,在手里捻着。
女人在犹豫。
“如果我觉得你家的家具做的不错,将来我们结婚的时候结婚家具都在你家买了。”
女人看看万帆又看看谢美玲:“要是等到你俩结婚,估计我都变成老太太了。”
“大姐!你这不是扯起来了,您今年有三十吗?”
“三十?我都快四十了,还三十!”
“哪有!看您的样子顶多也就三十,我们顶多过五年就结婚,那时您还年轻着呢。”
女人笑的脸上的抬头纹都闪光了:“看小老弟你这么会说话,姐今天赔本赚吆喝了,就送你一个大衣架。”
大衣架万帆选了一个深红色的和办公桌放在一起。
钱在货没有上车前是肯定不会全交的。
万帆交了二百元的订金,要了收据,订好时间下午一点半到两点左右来拉货。
从这家家具店出来,万帆左手拎着东西,右手拉着谢美玲的手穿过这条商业街,进了街边的一家饭店。
现在十点半,也到了吃午饭的时间了。
万帆也没问谢美玲,直接要了一盘鱼香肉丝和一个炖小肘。
他知道谢美玲爱肉,和自己一样不怎么喜欢海鲜。
两个人两个菜够了,再要多了就吃不了了。
“我发现你越来越能瞎咧咧了,那个女人一看就是四十来岁,你是怎么昧着良心说人家三十岁的?”
“这是说话的艺术,以后跟着哥我学着点。”
“跟着你学谎话连篇?我现在怀疑你对我说的话都是真的吗?”
都说女人善于瞎想而且还是事儿妈,你看这就来了。
“你别把什么事儿都往自己身上联系好不好?做人要敞亮要心像草原般广阔,才能层层风雨不能阻隔。”
“这词好熟悉,好像是哪首歌里的词。”谢美玲开始回忆这是哪首歌里的歌词,想了半天也没想来。
想不起来就不想了。
“我不管!你将来要是骗我,我我就咬你!”
万帆被逗笑了:“好好!我要是将来骗你,随便让你咬,现在别想着咬我了,还是先咬它吧。”
这时,饭菜上来了,万帆把那盘小肘推到谢美玲面前:“你的任务就是消灭它。”
看着那整个上来的小肘,谢美玲犯愁了:“这怎么吃呀。”
“拿着啃呗!这画面不要太美。”
谢美玲开始噘嘴。
万帆伸出筷子在谢美玲的目瞪口呆中在那小肘上夹起一片送进嘴里。
“人家都片好了,就是扔拼成一个整体,你没看出来,傻!”
谢美玲赶紧左右看看,幸亏现在还没到十一点,饭店里人不多,没人注意他俩这边。
半个小时后,谢美玲放下筷子偷偷捂着自己的肚子。
“吃饱了?”
“吃得太饱了,有点撑的慌。要是照这么个吃法,非像刚才那个卖家具的女人那样胖了。”
“胖啥呀,回家多喝几天苞米粥,想胖也胖不了。”
“要是天天吃肉多好。”
万帆吓了一跳,这要是天天吃肉是真的会像气球吹的一样。
“将来咱就肯定不缺肉吃,但你要是天天吃肉胖成小猪那样,看我不打死你。”
谢美玲咯咯地笑。
“好了,我去结账,然后咱们到修配厂去看看这一上午车弄什么样子了。”
万帆结账后和谢美玲离开了饭店来到了修配厂。
老远就看见汽车焕然一新,车头部分已经喷好了,两个师傅拿着喷枪正在喷车斗。
两个喷漆师傅喷的很仔细,喷的非常平顺。
刘景山蹲在阳光下在看。
“还有多长时间能喷完。”
“全喷完得十二点,除完锈喷漆就快了,这一上午大部分时间都在除锈了。”
这个万帆清楚,喷漆快除锈慢。
喷漆就是拿着喷枪喷呗,他也能干,就是喷不均匀就是了。
“吃饭了没有?”
刘景山摇摇头。
“两位师傅呢?”
“他们也没吃。”
没吃饭那行,人是铁饭是钢,人不吃饭软丢当。
但是两个师傅坚持要干完再说。
万帆就跑到外面,看到有个小笼包子铺,就进去买了三屉包子拎了回来,让三个人垫垫。
两位师傅放下手里的喷枪,每人吃了一屉包子后接着干活。
在十二点多一点的时候终于把整辆车都喷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