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东道主,范连城今天穿得很休闲,黑t恤配白色长裤,手腕上戴着块劳力士迪通拿,纯粹是觉得造型好看。
活动还没正式开始,人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交谈喝酒,熟人非常多,也认识众多新朋友们,专程从酒吧调来一批服务员帮忙安排,要不然上百位客人,单靠楼盘销售员们真应付不过来。
再次见到山下浩二。
这位五十岁出头的曰本商人,已经正式将东西搬进这个小区里入住,并且帮忙联系了几位朋友,又租出去两套豪宅。
算是个不大不小的人情,所以今晚难得举办活动,也邀请各位房客们过来凑热闹,反正无非只是些酒水糕点而已,就算敞开肚皮也花不了几个钱。
山下浩二年纪大了点,在当地的朋友也没过来,这时候站在范连城身边,将作为礼物的万宝龙钢笔递过来,笑着说:
“看起来很有意思啊,都是些很有活力的年轻人。前两天我去了趟长安,亲眼见识了兵马俑,那真是个奇迹不是么。
古代的华夏太强大了,罗马帝国强盛时候,世界上另一个强大的国家是华夏,波斯帝国强大时候,世界上另一个强大的国家也是华夏,奥斯曼帝国强大时候,华夏依然非常强大。
到了现在,虽然北边有个强国,东边也有个强国,不过这里仍然还是最强的国家之一,而且发展速度非常快,怎么说呢,这让我非常震撼。”
范连城并不忙,只是偶尔接待客人时候闲聊几句,让他们吃好玩好,周围已经摆着些楼盘宣传册和宣传海报,直接拉客人做推销显得太俗套,在场不少年轻人家底雄厚,如果想买房子多半会主动找过来,没必要多说什么。
反倒是山下浩二这种远道而来,对内地文化十分感兴趣的外商,让范连城觉得应该好好争取一下,说不定就能成功让对方产生定居的念头,自己也能买房子挣个一两千万。
自打出生就在这座城市,大概是太过于熟悉,反倒没了山下浩二所感受到的惊奇,仔细想想可就不是已经繁荣数千年的文明了,如此想来好像相当厉害的样子。
笑着招招手,让人送来两杯香槟,今晚酒水比较杂,大多是些啤酒,因为更能让客人适应,没必要干那强行模仿欧美派对的蠢事,就拿威士忌来说,如果不加红茶范连城几乎喝不下去。
另外专程给女宾们准备了鸡尾酒、香槟、红酒等,放眼望去男性大多都是拿着啤酒瓶,筹备酒水场地布置等总共只花掉十多万,据赵鲟所说,酒吧的供货商给了个成本价,干花红毯这些则都是从婚礼现场直接拉过来,反正结个婚走完过场就都用不上了,蓝色基调,还算比较漂亮。
此刻范连城忙里偷闲,笑着回了句:“我们国家非常大,各地文化风俗都不同,连我都只去过一小部分城市,许多景点还没机会去,你要是有兴趣下次等我出去玩可以叫上你一起,我爸年纪跟你差不多,你们俩应该会非常有话聊。”
专门做跨国金融理财生意,山下浩二哪会不清楚范连城是谁的儿子,见他主动提起帮忙引荐,二话没说就答应下来,不愿错过打入当地最上层富人圈子的机会。
韩小雯她父母,突然来了兴致说要自驾游,如今正在前往内蒙大草原的途中,今晚没来参加派对。
傍晚刚发来消息,说果然不应该一起去,有飞机不坐非要开房车,骨头都快要坐到散架。
为了自驾游,韩总专程买了辆价值五百多万的房车,当真是辆“移动的豪宅”,光独立卧室就有两个,冰箱电视这些一应俱全,可惜韩小雯貌似不太喜欢,假如有机会范连城倒是想把车借来,去个风景优美的乡村郊外住几天。
她没过来,罗婧来了,带着几位在当地也能称得上名媛的朋友们一起,穿着打扮略显正式了些,一身白色长裙。
瞧见她时候范连城有点头痛,实际上他并没有亲自邀请这姑娘,亲眼见识过这个撩人小妖精的厉害之处,生怕一个冲动着了道,惹事上身。
葛俊发等人奉行“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这三大与异性相处的原则,后两个容易理解,第一个不主动指的就是愿者上钩。
然而如果范连城也这样,那日子可就不是现在这样了,原先是跟名为甘欣的女人有过一段混乱期,然而却是跟小雯正式恋爱之前发生的小故事。
他头疼,罗婧可就是气恼了。
打小长得漂亮,家世又不差,难免有些傲气。
上回去东京旅游,她都那么明目张胆地主动了,原本以为范连城会按耐不住主动联系自己,回来头几天还有点期待,然而直到现在也没等到个消息,连派对都是从朋友口中得知,面子上挂不住,当然有些恼。
平日里没少用这套吊着追求者们,忽然遇到范连城这么个油泼不进的人物,罗婧没等到大鱼,自己反倒先入了套,如果说之前仅仅只是认为范连城各方面都不错,现在则变成了想正争一口气,最近时常想起他。
主动走到范连城面前,罗婧半点没提在东京那些事,只当什么都没发生过,笑着打完招呼,东张西望完问道:“小雯呢?”
“跟她爸妈旅游去了。我说,你该不会不知道,今天这是为了介绍房子举办的派对吧?虽然你家是别墅,我这是大平层公寓,但在我这买了房子可就不会去你家买了。”
“哎,别小心眼,想买别墅的不会买你这,想买市区房子的也不会去我爸那里买,何况中间价格差着一大截,竞争关系并不直接,我就是来陪朋友玩而已。”
罗婧没好气地说了这么句,接着笑道:“周围漂亮姑娘那么多,该不会怕我坏了你的好事吧,放心,我嘴巴没那么大,当我不存在,随意发挥啊。”
话是没错,然而听到范连城耳朵里,目光不由略微古怪,总觉得好像是在引诱自己对她下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