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随后迈入门内,手中拎着那个葫芦,身后却跟着冥河。
“冥捕头?”奕雀煌有些惊讶他的出现。
“参见三殿下。”冥河立刻单膝跪地。
“起来吧,你不是……”
“次帝殿下让轶若雪放了属下回来。”冥河平静的说。
“阿卓还有没有说什么其他的?”奕雀煌追问。
冥河略一迟疑,后还是摇了摇头:“她不想将属下牵扯其中,所以什么也不说。但据属下观察,轶若雪与那个夙公子之间或许有某种关联。”
奕雀煌心头一震,面色沉了几分:“何出此言?”
“自属下随次帝殿下进入地牢初见那夙歌开始,便觉得他很奇怪,他武功高强,就算他身上有蛊虫,但他却也从没提出过救殿下离开,眼睁睁看着殿下每日放血却不怜惜。若他真的是曾经与殿下相爱过,那么这一点就很是让人觉得奇怪,这不是一对相爱的人应有的状态。”
“再者,属下总有一种感觉,就好像……他不是他……”冥河说到此处,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于是便止住了话题。
奕雀煌蹙眉:“阿卓每日都要放血?”他比较关心属于零卓的情况。
“是,轶若雪每日都让人来次帝殿下住所取血,听殿下偶然透露,他是在用殿下的血饲养母神蛊。”冥河回禀道。
奕雀煌与林溪对视一眼,神色焦急:“她自取出龙脉后,身体便一直虚弱。如今日日放血,岂不是在消耗元气?!”
林溪半垂了眼帘,叹了口气:“你这才是关心则乱,冥捕头的意思是我们中计了,如果夙歌不是夙歌,而是与轶若雪一伙的,那么阿卓的境遇便更是危险。如今他们下落不知……对了,那个南齐最近可有回来?”
奕雀煌摇了摇头,南齐也是许久未回了。
“我曾与南齐碰面过,他说还有些事要处理,而后便再没遇见,他会不会随次帝殿下在一处?”冥河说道。
“若是如此那便好了,那棵南齐带走的隐踪草是从银耳虎窝边拔的,它日日在那里睡觉,定然十分熟悉味道。要它戴罪立功便是。”林溪总算长舒了一口气,这几天奕雀煌虽不说怪罪他找不到零卓下落的话,但他自己心中也是十分抱歉,如今有了办法,自是心情宽娱了几分。
“但愿能尽快找到轶族藏匿之地才好……”奕雀煌有些出神的望向窗外,一树红花在风中席卷而落。
天启山脉。
在一个山坳中,术法制造的冰天雪地让这个山坳出现奇特的景观,在雪地中也有着绿树和成片的花丛,让白色不再单调乏味,而是充满了生机。
轶族的残余族众便在此生活,简单的寨子,用结实的木头搭造的房屋,透着返璞归真的味道。
但此时,天空飘洒着雪花,温度却一如寒冷的北境。
零卓到这里的第二天就病倒了,缘由便是她体质因龙脉抽离而变得很差。
之前在地处南方的泰洲还好,并且一应吃穿用度奕雀煌也为她安排的周全。
如今,乍然来到这冰天雪地中,她没有及时添衣,便受了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