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角按照朱启迪的主意,将水猴子的尸体交给了大疆公司驻朝晖主基地的管事,超额换到了整整3000斤的丁级上等面包。
如果在正区,这么多营养素的价格至少也在20000金元以上。
张角就算把演戏、做广告赚的钱都扪下,也吃不起几次。
可在零区农垦据点,这种事似乎很平常,除了被赵缤果暗地里笑话是‘饭桶、吃才’外,并未引起任何其它关注。
这让张角终于理解了,零区对超凡者巨大的吸引力。
尤其是他这种可以把丁级上等营养素,吃出接近丙级效果的双修士,这里简直就是天堂。
而因为张角的预警,接下来的几天,整个朝晖据点的氛围都变得紧张起来。
那些习惯孤狼般独自一人出动的魔兽猎人、探险者们,变得消停了许多,就算离开基地也只在附近游荡。
张角察觉到这异样的气氛,也不敢再轻举妄动,窝在‘盈客居’里磕着营养素,不断挑战自己极限的淬炼肉身、神魂,做一个痛并快乐着的‘金元修行者’。
不知不觉在客栈宅了1周,到了原先预想的返程时间。
张角因为整日修行,没拍够节目素材,更改了计划,又交了100金元,续租了‘盈客居’的房间。
感觉这样烧钱,有点对不起‘金主爸爸’,他继续努力了3天,把3000斤营养素嗑完后,来到‘盈客居’的储藏室,打算找朱启迪问问基地里现在的情况,看适不适合出动拍点刺激的素材。
没想到储藏室中已经空无一人,连本来堆在墙角的睡袋也不见了踪影。
转到客栈前厅,赵缤纷、赵缤果姐妹仍是呆在柜台后面一个用计算器算账,一个百无聊赖的擦着柜台。
看到张角出现,赵缤果欢呼一声道:“我们的大胃王,角先生又舍得下楼了。
你可是打破了我们‘盈客居’最宅顾客记录,整整3天没出房门一步。
我姐姐正想给你给你颁个奖章,作为纪念,以后再住店一律8折呢。”
张角笑了笑,无情的拆穿了赵缤果的小把戏,“我记得现在房费打的是7折吧,那有客人住的越久,和店家越熟,折扣越往上走的道理呢。
笑话说完了缤果小姐,我们聊聊正事。
启迪兄去哪了?”
“上次杀水猴子,他给你一个建议,你就分给他100金元,”赵缤果不满的道:“比在我们这住一周的房钱都多。
他拿了钱,安生了两天,就不知道跑去哪浪了。”
“那现在基地的情况怎么样?”张角又问道。
“大疆公司派驻的管理人正在花大钱悬赏魔兽猎人,绞杀水猴子和河童”赵缤果道:“已经开到幼年水猴子一只1000金元,成年的一只2500金元,河童一只4000金元的高价。
提醒你一下,这是零区民间基地管理者惯用的伎俩。
先用虚高的悬赏引诱民间武力去卖命,能解决问题的话最好。
实在解决不了,等魔兽猎人和兽群两败俱伤时,再事半功倍的出动基地护卫,绞杀兽群。
这样算起来成本可以降到最低。
所以聪明人绝不会这时候去凑热闹”
“谢谢提醒。”张角感谢的道,朝赵缤果轻轻挥了挥手作为道别,转身出了客栈。
基地街面上比起前几天热闹了许多,同时多一丝肃杀的气氛。
可以看出在零区混的人聪明的并不多,或者说他们已经习惯了冒险,附近不少魔兽猎人被大疆公司的高额悬赏所吸引,涌来了朝晖主基地。
张角左右看看,混进人流中盲目的走着,为自己的节目素材增砖添瓦。
转悠到基地大门口,发现正有几百个魔兽猎人、探险者,分为10几个团体的聚在一起。
吵吵闹闹,商量着合力出击围剿水猴子巢穴的事情,却又达不成统一的意见。
生动演艺着‘乌合之众’这个成语的含义。
其中一个身披乌金重甲,手持丈八长戟,腰间系的皮带两侧挂着四柄一尺多长细细手戟,虎背熊腰,长相英气勃发到不像女人的年轻姑娘,似乎是这群乌合之众里,人数最多一个小团伙的首领。
感觉自己应该掌握更多的话语权,她站在一辆敞篷的巨型八轮越野吉普上,嗷嗷乔叫的道:“咱们应该直捣黄龙,都拿出点爷们气质来。
一群猴子而已,怕什么怕,直接碾压过去就是了。
磨磨唧唧的吵什么。
没听过兵法有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吗,再吵吵就都痿了。”
这话引发了周围一群糙汉子的共鸣,不少人欢呼起来,“乔团长说的对,怕什么怕,咱们这么多人,直接怼上去就对了。”
“乔姐这话是真汉子啊,我举双手、双脚赞同。”
“搞他娘的,打个猴子巢穴而已,咱们直接给它端窝来个卷包会。”…
听到四周赞同一片,那位乔姑娘得意洋洋的俯瞰群雄,挥手致意,简直好像数百年前大周将帅,出兵剿蛮前在沙场点兵。
一旁另一个小团体的首领见状,脸上露出不服气的神色。
不屑的说道:“清水河附近的水猴子种群数量至少在500只以上,再混上几十只河童。
咱们这点人莽上去,拼的好点也就是两败俱伤,岂能鲁莽行事。”
那人身上穿着件连脑袋都包住的高科技微型机甲,骑在一匹首尾3丈多长的灰色巨狼背上。
五官虽然被头盔挡住,却做出深谋远虑的样子,脑袋微微扬起45°角,似乎正在思考怎样才能克制强敌。
但乔姑娘一句话就打击的他体无完肤,“就你李苍松还装高智商。
你们李家在大疆公司几个据点里混了3、4辈了,哪个领头的不是身陷兽群,力战而死。
你这样的还玩智谋,是基因突变改了种了,还是隔壁老王帮忙生下来的啊?”
李苍松闻言气的咬牙切齿,怒吼一声,“乔灵秀,你大胆…”正要发作。
却被左手边一个身穿灰袍,脚蹬草鞋,双足离地悬浮在空中,名叫黄桥蒐的干瘦老者拦了下来,“李贤侄,大敌当前,不可造次。
乔姑娘,你说话也在意些。
大家现在可是战友同袍,怎么能信口雌黄的戏言别人的先人。”
乔灵秀许是对干瘦老头有几分敬意,又或者感觉到自己刚才说的话太过分,朝李苍松拱手道歉道:“李兄弟,对不住了。”
李苍松见状冷哼一声,强压下了心头的火气。
不远处的张角看到这场闹剧,对这群乌合之众彻底没了信心,悄悄移动脚步,想要离开,却被人突然在背后‘啪’的拍了下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