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叶的婚礼仪式安排的新潮而又俗套。
新郎迎接新娘时音乐突然一变,跟伴郎跳起了劲舞来,一下炒热了气氛。
一曲结束,新郎终于拉起了新娘的手,肩并肩的打开了红毯尽头的投影仪。
宴会厅正中央墙上挂着的布幕上,顿时出现两个小时候的照片、录像片段,最终合二为一,引起了掌声雷动。
然后新婚夫妻的亲近长辈开始祝福,父母发言,夫妻双方在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者见证下将头发缠在一起,象征结发同心,又成功煽了把情。
接着又切蛋糕、吃苹果…总之林林种种的把戏,直搞了两个多小时才终于结束,开始上菜。
张角作为新娘的一般熟人、闺蜜男伴,被分在紧靠着门,再远一点就要滚出宴会厅的席位上。
同桌的也都是婚礼中的边缘人,大家彼此都不认识,又都是来混吃混喝的,也就一直没人废话寒暄。
等到开席一个个直接闷头大吃起来。
而这种情况正好遂了张角的心意,也令他落筷不留情,隐隐显露出一股风卷残云之势。
正据案大嚼,突然看见李缤主跟宋悦朝自己走来,张角想起了自己的使命,擦了擦嘴巴,起身迎了过去,压低声音道:“怎么,要开始我的表演了吗?”
李缤主一愣,随后明白了张角的意思,面无表情的道:“没有,一会我们陪着新娘一桌桌敬酒的时候,才需要你帮忙。”
“是吗,”张角撇撇嘴道:“那你得通知宋悦快点进行才行。
她老公家太小气,为了面子选了个顶级酒店,可上的席面根本不行,10个人根本撑不了太久。
敬酒时间长的话,宾客都走光了就尴尬了。”
宋悦闻言忍不住气恼的道:“谁参加婚礼会像运动完之后吃自助那么胡说海塞啊。
都是怀着对新人的祝福…”
话没讲完突然看到新郎、新娘换过礼服后,从侧门重新回到了宴会厅,只能住嘴,跟李缤主一起去继续履行伴娘的责任。
张角见状又回到门边吃喝起来,良久过后,新人敬酒终于敬到了他这一桌。
这时客人真的已经差不多走了个精光。
在礼貌性的陪着宋悦、杜远辙干了三杯后,张角这个坚守阵地的挡箭牌,终于发挥了应有的作用,被李缤主自欺欺人的介绍给了几个朋友。
使命就此达成,但他继续尽职尽责,一直到晚上闹完洞房,整个婚礼仪式完全结束,才跟李缤主、宋悦一起回了宾洋街。
3人在闲阅咖啡书局最里面的榻榻米上,瘫坐着休息了一会。
精疲力竭的宋悦,艰难起身泡了一壶精制咖啡,给李缤主倒了一杯,有气无力的问道:“感觉怎么样?”
感觉结婚真是太累人了,”李缤主笑笑道:“简直比跟魔兽大战一场都要辛苦,连续来上几次的话,高级武士恐怕都顶不住。
感觉叶子结婚这件事,终于有真实感了,这个死女子真的抛下我们,跟男人双宿双飞去了。
感觉咱们‘初老’了,死党里面都有结婚的话,接下来生孩子、生孙子、生重孙子顺理成章的都会出现,真是太可怕了。”
“别胡扯八道好不好。”宋悦摆摆手道:“我是问你见到陈庆耕,感觉怎么样?”
“没怎么样,一切都过去了,”李缤主摆摆手道:“现在再看见他已经就像是遇见一个很久没联系的老朋友…”
“我感觉不像呐。”张角突然在一旁插话道:“本来‘陈庆耕’这个朴实无华到掉渣的名字,配上正面、上进的形象气质。
我感觉跟老板你这种不走寻常路,好好的武士不当,非要开餐厅的个性人士,是一辈子不可能产生感情交集的。
可你跟人家的互动实在太尴尬了,看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想猜不出都难,都这样了你还嘴硬…”
话没讲完,便被宋悦气恼的打断道:“你给我闭嘴吧张宝,让你去顶替男伴,结果你在现场一句话都不说,简直像是块木头。
现在回了家倒是巴拉巴拉讲个不停,真是太可恶了。
赶紧给我走开,别偷听我跟缤主聊心事。”
“宋老板,你没听说过‘沉默是金’这句话吗。
我是觉得做个沉默、沉稳、沉静的男人显得更有深度,能压制住那个陈庆耕,是有意义的。”张角撇撇嘴解释了一句。
之后自己给自己倒了杯咖啡,一口喝干,起身道:“行了,你们聊心事吧,我走了。”,漫步朝书局外面走去。
途中他想起什么似的突然停住了脚步,扭头望向李缤主,“对了老板,我计划从今晚开始在海上磨砺自己的精神极限。
你恐怕得暂时找个新的洗碗、守夜工人顶一下了。”
“磨砺什么?”心不在焉的李缤主楞了一下,开口问道。
“磨砺精神极限,”张角笑了笑说:“具体什么意思,再过一段时间你自然就会明白了。”
举起手来摆了摆,继续迈步前行,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当天夜里,他骑着脚踏车来到牛蹄港,上了‘宝字二号’,连夜出海捕捞。
3、4个小时回航,满载而归,将鱼获卖掉,入账17500大元,马上下船来到海港生活区24小时营业的‘营养素专卖店’,买了接近9斤的甲级营养素。
回到船上吃一点,修炼一会,花了3小时的时间,吃掉1斤半的营养素后,显得恢复了精神跟体力。
张角马上再次扬帆出海,这次似乎运气不佳,足足7个多小时后,才载着满仓鱼获,重回海港。
招呼潘坚毅等几个合作已久的掮客上船,任由他们卸货、估价,自己则直接在甲板上盘膝坐下,又开始吃一点甲级营养素,凝神片刻的修行起来。
表演着3级修士依靠分阶段饮食的方法,艰难消化着顶级营养素,苦修苦熬修行不坠的戏码,3个多小时后,再次出航。
如此循环往复,竟一口气坚持了百日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