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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锦年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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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亲废婚约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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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无法追寻来人踪影,苏锦年便弃了追他而去的想法,眼见身前横着一具毫无生气的躯壳,他甚是好奇。

    蹲下身去查看,发现此人除了身着衣服是钱家女婢常穿的粉红布衣外,其他未发现奇怪之处。

    查看半晌也无收获的苏锦年,一脸疑惑的端看那一柄刺穿喉口的飞刀。

    飞刀精巧,呈柳叶状,刀身薄且轻逸,隐约刻有字迹。

    但因刀刃入死者喉口大半,故而看不清到底是什么字,而刀衣却是极为少见的青蓝绸缎。

    青蓝染色技艺,在津南现有的染坊里尚未出现,倒是曾在王宫里看见过这等染色技艺的绸缎,但是苏锦年一时想不起,到底在那儿看见过。

    眼见刀刃出隐约的刻字,苏锦年更是好奇,待他伸手欲拔出飞刀查看时,有人阻止了他的动作。

    “住手!”

    来人手持长矛,直戳苏锦年的后背,从倾斜在身前的倒影,可以看出来人身着铠甲,不像是一般的县衙捕快。

    苏锦年有些失落的盯着那柳叶飞刀看了看,随而缓缓起身,静待来人下一步动作。

    “来者何人,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夺人性命!”说话的正是裴煦。

    就在方才,钱家管事报案说家中遭了贼人,伤了宁儿,害了一女婢之性命,钱家小姐钱南新不知何故落水,差点也没了命,怕城中出乱,他派人前往裴家,送了书信。

    裴骋,乃是裴家长子,也就是裴煦,裴云莲的大哥,原本裴骋戍守西南边界---世城,这次回瑞安不过是收了父亲的书信,回家探亲,不曾想还未在家停歇一刻,便被裴煦唤来。

    因军部有令,未得调令,不得擅自率军前往其他城池,亦不得扰了驻守城池的秩序,故而此次出来只有裴骋以及随在裴骋身后的两位将士,还有便是裴煦一行人。

    “不知知县大人是哪知眼睛看到在下害人性命了?”

    苏锦年未转身,只看路面斜影,见得有人骑在一匹骏马上,头戴官帽,便知此人定是裴煦无疑。

    裴煦先是一惊,又与身侧的裴骋相互对了一眼,便又开口道:“既与你无关,为何你会出现在这里?”

    “原想瑞安知县并非那昏庸之人,今日之举,恐要颠覆了在下对裴知县的看法了。难道,我就不能出现在这里吗?”苏锦年手拿将军令,转身,道。

    裴煦眼看此人着实陌生,但裴骋却是一眼认出那将军令:“你是?”

    “谷云珩!”

    “谷云珩?”裴骋重复念叨,一时记不起来在朝中还有一位名为谷云珩的将军。

    “裴将军,真是记性差的很!”苏锦年笑着说道:“数年前,裴将军深陷羌国攻势不得突围,可是武王将军率领左三百骑将士前往世城营救将军,那时候你可对末将说过,若是能得武王将军身边的谷副军,可真是一件快事。”

    这般一提醒,裴骋终于记起来了,三年前,羌国又一次率数万军士围攻世城,用了极为残忍的军策,断了世城与外界的联络,整整三个月的僵持,都未寻得突破羌国围堵的缺口。

    幸好的是,人称武王将军的苏锦昔率军前来营救,这才让他们有了一线生机。

    当时的谷云珩还仅仅是武王将军身侧的一位副军士,并未有将军头衔,但他英勇果断,仅凭一人之力便破了羌国瓮中捉鳖的阵势,深得裴骋赏识。

    果然,他裴骋识人的本领还是有的,这位目含冷冽的少年,如今已是一位将军。

    “哈哈哈,好啊,好小子!当初果然没看错你。”裴骋下马,走到苏锦年身前,双手拍了拍苏锦年的肩膀,甚是欢喜的说道。

    裴煦在一旁看了良久,终是看出些端倪,这位看起来有些眼生的男子,怎得那般像前几日,在千门客栈打伤那些匪徒的人呢?

    “来来,谷将军,这马上的人是我家兄弟,裴煦,如今是瑞安城的知县。”裴骋人高马大,一脸胡子,与裴煦相论,断然看不出两人是兄弟。

    苏锦年看着坐在马儿上不愿下来的裴煦,抬眸微笑道:“不必介绍,末将与裴大人有过几次照面。”

    这苏锦年的笑,不太友善,再者他裴煦何时见过这位眼生的男子?

    三人在巷道内虚问几声,而后裴煦着人将躺在巷道中的女子送入府衙内,待杵作检验后,再作论证,之后三人便一同入了钱家宅院。

    此时的濯翠院乱的似热锅上的蚂蚁,有家仆领着从街市上请来的大夫入了院子,院子里的侍婢们也四处奔忙着,屋子内钱义安着急的来回踱步。

    较为清闲的便是二房裴氏,见他领着钱予琪坐在院中一角的凉亭内,冷冷看着院落内忙碌的侍婢,一脸不屑。

    “娘亲,南溪姐姐是为了救我,才跌倒湖里的吗?”钱予琪抬头一脸无辜的看着自己的娘亲,道。

    “你方才叫她什么?”

    “南溪姐姐!”钱予琪重复着。

    “琪儿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南溪姐姐?”裴氏冷眼一瞥自己的小儿子,道。

    “南溪姐姐不是大娘所生吗?”

    “哼,你口中的大娘,你可曾见过?”

    钱予琪无奈摇摇头,眼见娘亲没有耐心应答的意思,便有速速低下头去。

    小小的钱予琪哪能知道为何自己的娘亲这般不待见南溪姐姐,现时的他心里只有愧疚,若不是听信了那个坏人的话,南溪姐姐怎会跳下湖水去救自己。

    这都是他害的,可是听娘亲的意思,她好像一点也不在乎南溪姐姐的生死。

    正在院中之人忙的焦头烂额之际,裴煦几人来到了濯翠院,还未入屋,便看到了坐在凉亭一角的自家妹妹。

    这一见,裴煦脸色立马沉了下去,而裴骋则十分高兴的入了庭院与妹妹打招呼。

    苏锦年并未理会裴氏三兄妹的见面场景,而是直直奔向屋子。

    他之所以在钱家后院出现,还是因为想要调查钱鸣瑞,以及钱鸣瑞的娘亲贾氏,恰巧遇到了从后院匆忙而逃的那位女婢,原本他也不知道钱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直到遇到了裴氏兄弟,他才了解到了钱家出了什么事情,才知晓钱家大小姐钱南溪为了救小少爷钱予琪而溺水,至今生死不明。

    一听这消息,苏锦年原本冷然的心,忽而异常紊乱,全然不听裴家兄弟两人的对话。

    待裴氏兄弟将他领入濯翠院,苏锦年已顾不及身份,直接入了屋子。

    连就钱家老爷的阻拦,他都不曾放在眼里,直直甩开了钱家老爷的阻拦,来到钱南新暂躺着的木塌前,一把将诊脉的大夫拉开。

    一声怒喝,将屋内所有人全全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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