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嗣子荣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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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百九十六章 是何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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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到底是何目的?”老太太深吸了口气,她怎会不了解女儿的性子?必是提了什么非分的要求,且还与杜氏有关。

    “他......”杜菁支支吾吾,眼神闪烁不定,让老太太气不打一处来。

    “你若不肯说,那就滚回你的清河县去!”老太太按着起伏的胸口,儿女都是债啊!

    “母亲!”杜菁连忙抱住老太太的胳膊,泣不成声。

    “他说让夫君拿出十万两,还说要见澜哥儿。”杜菁抽抽噎噎地将话说完,让老太太更觉得心梗。

    “十万两?他这不就是讹诈吗?故意设了圈套,就是想要银子?”老太太听得前面那句话,顿觉得五脏六腑烧得生疼。

    不过她话刚说出口,便又觉得不对来,“他要见澜哥儿?为何?他是地方官员,澜哥儿是京官,如何与他相见?澜哥儿与他素无来往,见澜哥儿作甚?”

    老太太十分讶异,怎么又扯到澜哥儿身上去了?

    “是哪位大人?”老太太气昏了头,倒忘了问是哪位的算计。

    “是府同知大人柯以正!”杜菁说起此人也是恨得牙痒痒,但偏偏又无可奈何。

    “府同知?是几品来着?”老太太出身商户,又是内宅女子,从不关心朝廷上的事儿,更何况是官员品级。

    “正五品!老爷只是个七品官,哪里得罪得起?”杜菁此刻心情稍稍平定,虽说心中委屈,但这事儿总要解决。

    只有这时候,老爷才能看清到底是谁才靠得住。老爷那前岳丈一听此事,连连摇头,道不便插手。老爷再三祈求,之后几次前去,门房竟都说自家老太爷不在府上。

    她和老爷也明白,此事必定棘手得很。那原配父亲讳莫如深的态度,让老爷慌了手脚。

    老太太不由倒吸了口气,一个五品官,去算计个七品的?必定有大阴谋啊!若只是想要银子,她朝老爷磨上一磨,或许还能有办法。可涉及到官场,找老爷也是无济于事。

    他们杜氏在官场上没什么人脉,府上当官的只有澜哥儿,他们最终也只能求了澜哥儿出手。可她随后又觉得,那同知的目的,该不会就是澜哥儿吧?否则为何要见澜哥儿呢?

    府上唯一与官场有牵扯的,就是澜哥儿了。

    “不是说还有人证?又是谁?”老太太只觉得身心俱疲,她这几个儿女,没一个省心的。

    “是另一位府同知和一名推官,当时老爷醒来,他们三人都在场。”杜菁是个妇道人家,那日府同知柯以正府上长子娶媳,大摆宴席。因路途遥远,她便没跟着去。

    “他们三人怎可能都在内院?那柯大人在内院,倒也说得通。另外两个,能随意出入人家府上的内院?这不是明晃晃的算计吗?”

    “纵然明知是算计,可那又如何?那姨娘,就与老爷睡在一张床上,还有不少下人目睹。”杜菁一想到这里,就怒火中烧。她丢了面子,还得为老爷张罗。

    “此事你与我说没用,牵扯到朝堂官员,咱们妇人哪里有什么应对之法?此事得告诉你父亲,让他们男子来想法子。”

    这官场上的事儿老太太一概不知,她手上要银子没银子,要人脉也没人脉,能有什么办法?

    “我!我不敢与父亲提,您也知道,之前老爷惹怒了父亲。此次我来京城,一来就提此事,不知父亲要如何震怒。一直忍到现在,只敢在母亲面前提起。”

    杜菁说着,有呜呜地哭了起来。

    “不告诉你父亲,此事要如何解决?走吧!随我去你父亲的院子。”老太太说着就起身准备往外走,女婿不是个东西,但闺女是亲骨肉,总不能干看着吧?

    ......

    “先生大才,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愧是大儒!”杜尘澜拱了拱手,由衷地赞叹道。

    “哪里?哪里?我正想说大人果然是皇上钦点的状元郎呢!所作文章摛文掞藻,处处皆是锦绣,不愧是状元郎。”易云先生连连摇头,脸上满是对杜尘澜的钦佩之色。

    “要我说,你们二人都是才华横溢之辈,琴棋书画皆有造诣。不像我,就是个习武的大老粗,比起二位,当真是云泥之别。”曲容翰也跟着吹捧了一句,脸上倒是带了几分笑意。

    杜尘澜一见之下,觉得满满的违和感,这位曲二公子看起来可不像是热忱的性子。

    他刚才第一眼见到此人,就觉得此人性子应该十分冷淡,还很狼性。与此刻满面春风,善解人意的性子相差甚远。

    “欸!那是曲二公子志不在此,否则必定不输那些有才之士。”易云先生连忙圆场,两人一文一武,倒是聊得十分投契。

    杜尘澜就看着这两人一唱一和的,都快两个时辰了,到现在还没说到重点。

    “先生是每年都出去游学?那家中妻儿想必都十分挂念和担心吧?”杜尘澜决定先试探一番,他可没时间同他们耗着。

    说到此处,易云先生的脸色顿时一僵,随后就沉默了下来。

    “嗐!这茶可真香!”曲容翰立刻岔开了话题,还朝着杜尘澜使了个眼色。

    杜尘澜一阵无语,这两人和他打哑谜,将他请来,难道就是为了喝茶和探讨学问?他可没那么多时间陪这两位耗着。

    既然请了他过来,不就是为了某种目的吗?

    “其实也没什么不可说的,我妻子在多年前已经去世。膝下有一个闺女,不过如今也不在了。还有个幼子,现今不知去向。”

    易云先生望着杜尘澜的眼中含着泪意,看向他的目光带着几分欣慰和庆幸。

    杜尘澜浑身一震,这不就是他的身世吗?他生母去世多年,前头有个长姐也去世了。此人与他这般相像,很难说对方与他没关系吧?

    然而,对方与他周旋到现在,也没有透露真正的身份,到底想如何?

    “这?是本官失礼了!抱歉!”杜尘澜连忙致歉,反正他是以不变应万变,对方到现在还未说认亲一事。

    然而,他心中却有一丝疑虑,只是此刻还没时间理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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