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嗣子荣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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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百九十八章 道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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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趟虽不顺利,但好歹完成了差事,结果是好的,另外还要多谢你将天寿珠转交。”

    易云先生双眼含笑,望着杜尘澜的眼神有些莫名。那了然的目光,让杜尘澜觉得这双眼睛能看透一切,好似对方看出了天寿珠就在他手里一样。

    “不过是举手之劳!这次何老爷帮了大忙,否则也不会这般顺利。”杜尘澜笑了笑,何勉说与易云先生不熟,他奇怪的是,对方似乎并未索要报仇。

    天寿珠这样的宝物,得来不易。这样的珍宝,随便转送他人,分文未取,不做交换,除非是至亲,否则实在令人难以理解。

    易云先生给杜尘澜倒了一碗茶,头也不抬地道:“他其实也是为了保全何家罢了!即便没有他的投诚,也一样不会影响你的计划。不过倒是叫昭和世子占了便宜,他这次跟着去得了不少好处。”

    杜尘澜有些惊讶,他还是第一次听易云先生说起朝堂之事。

    此次回来,他觉得易云先生与他说话很是随意,比上一次更随和自在了些。他顿时想起空间内锦盒上的符文,既然如此,倒不如直接问,说不定对方不会隐瞒。

    “其实这次来,我还有一事要向先生讨教!”杜尘澜说着,便从怀中掏出一张纸,递到了易云先生面前。

    “可不敢当!对于学问,我没什么能教你的。”易云先生说着,拿起桌上的那张纸打开。

    杜尘澜仔细盯着对方的神情,却见对方只是微微惊诧之后,便将纸放在了桌上。

    “这是我放在天寿珠锦盒上的符文,怎么?你感兴趣,想学学这道家之术?”易云先生抬起头,神情有些怪异地问道。

    杜尘澜有些意外,他没想到易云先生的反应会这般平淡。

    “的确有些兴趣,因此想讨教一二。”杜尘澜倒要看看易云会怎么解释。

    “我早年在外云游,遇见过一名游方道士。他常年云游四海,日子过得比较拮据。一次大雨之夜,我二人一同被困在一座破庙之中。他没了吃食,我便将我的与他分食,他感激之余与我说起了他的往事。”

    易云先生说着,端起茶碗轻呷了一口,接着道:“那道士说了他的师承,不过是偏远之地的一家小道观。自从他师父仙逝之后,其他的师兄弟有还俗的,也有去了其他道观的,都各奔东西了,只剩下他一人。他觉得道观之中有些冷清,便出门云游。之后在外一待就是二十多年,日渐老去,有些遗憾没收到徒弟。”

    故事说到这里,难道对方收了易云先生做了徒弟?其实杜尘澜也就把它当作故事来听,对此很是存疑,毕竟此人身份不简单,又不是真正的易云先生,哪会出去云游?

    “你以为他收我当徒弟了?”易云先生笑了笑,看着杜尘澜道:“那可没有!他说我心中有执念,看不破红尘,只能被世事所累。不过他又怕没了传承,因我感兴趣,便将其中一本道书送给我了。”

    “书中不过是些心经和医理,外加几道道符。我这道符便是其中的一种,名为镇压符。相传宝物有灵,它们会趁你不注意,偷偷地溜走。之前我一直将它带在身上,为了将其送给何勉,便想到了此事,随意画了张镇压符,欲将其镇住。你这张是照着我的符画的吧?看来你还颇有几分天赋,很神似。”

    看着对方一脸坦荡的模样,杜尘澜不免怀疑是自己的多心,可他又觉得此事没这么简单。

    “不知那本书还在不在?可否借阅?”杜尘澜对那本道书很是感兴趣,但他觉得易云先生一定拿不出来。

    “说到此处,便是一件憾事。那次我云游之后回乡,谁料家中突然着了大火,我险些丧命,最后被邻里救出,而那本书却被大火给烧成灰烬了。且不止那本书,许多重要的东西都付之一炬了。”

    杜尘澜闻言眯起了眼,这就对上了?可见心思之缜密。

    “你也听出我的嗓子有些不对,便是那次大火,被烟熏成这般的。”说到此处,易云先生像是想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悲痛。

    “确实是憾事,不过万幸的是先生身子无大碍。那些家财都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先生不必放在心上。”杜尘澜宽慰了几句,以为对方有意岔开话题,不想再提及此事了。

    “正是!你若是对此感兴趣,我倒是能记得其中两道符。那本道书除了道符,其他都很是寻常。我闲暇之余也练了两道,只可惜之后还未来得及看完,便被大火烧没了。你若是还有兴趣,我可以临摹下来。”

    易云先生说着,便已经起身去了走向琴室。

    杜尘澜连忙道:“那就有劳先生了!”

    没过一会儿,易云先生便从琴室里出来,手上还拿着文房四宝等物。

    琴室里隔开一个里间,是一个小书房,平日里作习字画画用。

    “我只记得其中两道,一道便是这镇压符,还有一道是驱鬼符。咱们并非到道家之人,并不精通此道。那驱鬼符在我看来,也不过是心里的慰藉罢了!就这镇压符,一样是图个安慰。”

    易云先生将一只刻画着红梅的白陶盒打开,露出里头鲜红的朱砂来。

    “信则有,不信则无!不过如今坑蒙拐骗的江湖术士也多了起来,多是以此道骗人。”

    杜尘澜边说,边看着对方将朱砂倒入一只小巧的白瓷砚台中。

    “据说刻画这道符要用上好的朱砂和符纸,不过咱们就是画着玩儿的,没那么多讲究。符纸没准备,朱砂我这儿倒是有。”

    杜尘澜看着对方开始在一张宣纸上临摹,下笔很是流畅,一点都不晦涩。杜尘澜忍不住在心中揣测,并非道家之人,会对这道符这般上心?看这熟练的程度,想来是经常练习的。

    杜尘澜看着对方寥寥几笔,就勾勒出了复杂的线条。突然,他发现对方停笔之际。有一道幽光划过,杜尘澜不禁一愣,忍不住凑上前,仔细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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