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次回家最重要的事情却还不是给爷爷奶奶过生日,而是要祭祖,作为舒家这一辈里最出息最有钱的人,每年祭祖也几乎是舒爸最出风头的时候。
虽然来回折腾很麻烦,而且按照规矩这原本也是他们这一支的长子负责的,可谁让这一辈里全靠舒爸出息了才慢慢地兴旺起来,祭祖花费也都是有他们家来出的,久而久之也就没人在乎长幼有序了。
而他们这边祭祖还是老规矩,女孩子不许上坟,原先舒曼就挺讨厌这样的风俗,现在却乐得自己不用出去。
爸妈一佲他们一早就出去加入了祭祖大军,家里也只剩她跟卿云。
他们一出门,舒曼就直接去了卿云房间,这次回来的时候实在太赶了,她也不是跟他们一起回来的,而是自己一个人直接从出差的地方坐飞机回来的。
她还比爸妈他们先到一步,最后是在机场会合的,会合之后又有家里的人来接,晚上又要准备爷爷奶奶的生日,有远方的亲戚要过来,他们这些小辈都被派了任务,要么去车站接人,要么站在外面招呼来往的人,要么就是待在屋里陪着说话。
她就被安排着在家里陪亲戚们说话,其实有许多她都不怎么认得,记称呼都能记得人头昏脑涨。
几天下来都没能脱开身,这还是爸爸口中亲孙子孙女才有的待遇,但是,她和她的的爷爷奶奶这边根本不亲,她也不喜欢站在这里被人巴结奉承。
外公外婆那边书香门第,所以来往的亲戚至少言行有矩,可是爷爷奶奶这边就不行了,他们舒家其实也是暴发户,过来的人多是想借他们家关系为自己谋福利的,对着她跟一佲不知道要戴多少个高帽子才罢休。
她又不想卿云出来,所以卿云一直一个人在家里,他们回来了这么些天了,她这还是第一次找到机会能跟卿云单独相处得久一些。
卿云也已经早都起来了,知道她要过来,也一直在门边等着,舒曼一见到人就抱住不放了。
听着卿云又有些心疼地说她瘦了,舒曼摸了摸脸,她也没觉得自己瘦了,但上称称了体重确实是减少了些。
说实话,一直出差、参加宴会,喝酒、饮食不规律,她还怕自己长胖了。
身边毛师傅也越来越得用,晚上回去后也有人陪着锻炼,她还以为自己长得都是肌肉块了。
眼见卿云对着她这样的态度十分不满意,又十分过不去她瘦了,舒曼就故意撸了袖子,要给他展示肌肉。
原是想逗他开心,却把人又给逗害羞了。
他们两个也不知道要相处多久,这孩子才能对着她不害羞,而她却显得越来越没脸没皮起来了。
算起来离卿云的生日也没有多少天了。
舒曼心里已经有想好的要送给卿云的礼物,此时坐在一起聊天又难免会聊到卿云的生日。
她是想把给卿云的生日礼物做惊喜,但是这孩子却问她,“我能不能自己选一样生日礼物?”
舒曼有些惊讶,但还是很爽快的就答应下来了,“好呀,想要什么?”
见舒曼毫不犹豫就答应下来,卿云捏紧了手指,慢慢举起来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舒曼懵了一下,顺着卿云的手指看向他润洁如玉的耳垂,忍不住也摸了一下,又轻轻吻了一下。
卿云本是很认真的要跟舒曼说自己想要的生日礼物,被她这么一闹,不由嗔怪了她一句,“别闹了。”
他脸颊飞霞,一抬眼一低眉,都是无尽的风情,舒曼不闹他才怪呢。
但是她现在是真的比不过卿云了,反被卿云挠的笑得直求饶,最后被他抱在了怀里牢牢固定住了。
“好了好了,我不闹了,你说吧。”
舒曼侧头又偷了个香这才收住笑,努力做出严肃的样子,但是咬着唇要笑不笑的样子却让卿云又爱又恨。
他本来还真的有些害羞,这样被舒曼一闹,羞意完全跑没了。
但是想要说出口也并没有那么容易,他虽然不害羞了,可是说的话意味着什么,大概只有他自己最清楚,所以他抬手摸了摸舒曼的耳垂,点了点她的耳洞,“我要你给我打这个。”
舒曼自己也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摸到后才领悟过来他是要什么。
“你说的是让我给你打一个?”
舒曼不由坐直了身体,微微睁大了眼睛。
见卿云用力地点了点头,她眨了眨眼睛,她有些下不去手啊。
虽然打耳洞似乎并不疼,但是她打耳洞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到底疼不疼她也记不清楚了。
“今年生日只打一个,明年一个,这样等明年以后就可以……戴你送的耳环了……”
自从来了这里,她已经很久没有听过卿云说话这么断断续续的了。
可是他还是努力的说了出来,这不能说不是进步,他们现在已经习惯拥抱,甚至再亲密一些,但是用言语说出对彼此的喜欢,还是认真的说出来,两个人都做不到那么坦诚。
卿云一说,舒曼立刻就心动了,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挪向卿云的耳朵。
算来今年夏天他就该去上大学了,到时候大学里会遇到那么多年轻的女孩子,她还真的不能不吃醋。
但是对着这么好看的耳朵,她能下得去手吗?
可是卿云这么在乎,她也在乎,她也想要两个人都戴一样的。
“先看看有没有能自己在家用的那种打耳洞的机器……”
舒曼有些不确定的说着拿出了手机,她倒是知道有些老方法是可以直接来打耳洞的,但是那种听了都觉得疼。
不看不知道,随便一看她居然搜出了一大堆,只是一看机器上那闪着寒芒的针尖儿,她就觉得不寒而栗。
她拿手机搜着,两个人一起看,卿云只想到打耳洞了,心里想的还是老法子,还真没想过现在会有专门打耳洞的机器。
于是两个人就钻研起了这打耳洞机的用法,还有要注意的事项,综合比较了之后,舒曼还有些犹豫,卿云就立刻拍板决定了,催着她下单,大有她要不下单他就自己买了的意思。
舒曼虽是在卿云的催促下买了,但是还是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耳朵,“要是疼了怎么办?你确定要让我打吗?”
卿云依然用力点了点头,“这本就是男子成人礼该做的事情。”
他一提到成人礼舒曼就想到了她自己了解过的古代女子及笄礼的仪式,在那个世界像卿云这样的大家公子,成人礼也一定是很盛大庄重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