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意回忆了一下最近发生的事情，忽然恍然大悟。
徐夫人误会江芸娘怀的孩子是将军的了。
所以把江芸娘赶走，让她不许再踏入京城半步。
然后江灵芝找到了那个人牙子。
或许徐婠婠也认为自己是将军的私生女，所以灭口杀了人牙子？
这也就解释通了，为什么江灵芝会被她囚禁起来。
或许，也是不想让江灵芝活下去吧？
“啧。”江如意不禁觉得脊背发凉。
这母女俩还真的很像。
遇到事情，还没调查清楚就为了一己私欲，不惜牺牲别人的性命。
不过万幸的是，将军夫人当年没有杀了江芸娘。
否则，就不可能有江小年的存在。
更不会有她穿越而来的这一连串事情了。
江如意刚才不过是试探着问了一下江芸娘的心思。
她感觉，江芸娘似乎并不愿意提起过往，提起她爹。
但是，她又觉得，江芸娘其实并不后悔那段往事。
能把江小年独自生下来抚养成人，就说明她对梁帝还是有爱的。
“这可怎么好啊？”江如意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烙煎饼。
“什么怎么可好？”忽然，背后传来一声清亮的男声。
苏禅走过来，坐在床头，看江如意翻滚着。
“你怎么来了？”江如意一咕噜爬起来。
“事情完结得早，就过来看看你。”
“我猜，是不是皇上不在，你就偷懒回来了？”江如意挑了下眉头。
“你怎么知道？”苏禅惊讶。
“皇上来如意楼吃饭了。”江如意伸手比划了个方框，“还留下了张一百两银票。”
“哦？”苏禅饶有兴致地应了一声，但是看表情却似乎不那么意外。
他的表情没逃过江如意的眼睛。
“苏禅，跟林大人介绍善堂的人，该不会是你吧？”
“怎么这么问？”
“没什么。总觉得有人故意把皇上往如意楼引过来。开办善堂的事，只有你我和景宸景逸知道，他们俩肯定不会说。剩下的不是只有你了？”
“你还漏了一个人。”苏禅点了一下江如意的鼻子，“那日去太子府，你不是遇见他了吗？”
江如意听了这话方才恍然大悟。
她猛然拍了下巴掌。
“对！还有徐将军。”
“只能是他。”
江如意眨眨眼，凑近苏禅，忽然狡黠的笑道：“苏狐狸，你是不是知道我亲爹是谁？”
“何以见得？”苏禅还不想承认，他握住江如意的手，趁机占点便宜。
“别闹。”江如意把手抽回，扭过身子背对着苏禅，赌气道：“你神通广大呗。”
苏禅脸皮厚，不但没有觉得刷了脸面，反而凑上前去，从背后把江如意抱在怀里。
他把下巴搁在江如意的肩膀上，搂着她左右摇晃，直到把人摇笑了，这才罢手。
“我的确知道，不过也是通过徐将军的反应猜出来的。”苏禅终于老实回答江如意的问题。
江如意回想起徐征自从见过江芸娘和自己之后，种种反应的确是很奇怪，恭敬地有些过头。
“那你真聪明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