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禅抬起手在江如意的鼻尖上轻轻刮了一下。
江如意皱了皱鼻子。
“你都看出来了？”
既然苏禅什么都明白，那江如意也不打算隐瞒。
“进宫前我就害怕万一有人对我不利，我就配了点药随身带着。”
江如意说着，把荷包拿出来给苏禅看。
她从里面取出一小包药粉。
苏禅要伸手去接，她小心翼翼地递给他。
“你小心撒手里了啊，不然就会变成萧婕妤那个鬼模样。”
“这点药，对我构不成威胁。”苏禅把药粉包打开，稍微闻了下味道，“这是你自己配的？”
“是啊，我略懂药理。”江如意很得意地挑了挑眉毛，“这种药就是让人皮肤疼痒难耐，不致命。”
进宫时，她准备了一点，打算用来防身的。
没想到在萧婕妤身上给用到了。
江如意从荷包里取出香水瓶的时候，趁机在指甲缝里藏了一点药。
给萧婕妤点香水的时候，只需轻轻一抖，药粉便融进了香水中。
江如意没有给萧宜妃用，就是因为可以让她作证，自己没有在香水中做手脚。
因为沈皇后说话，萧婕妤肯定不会相信。
说不定觉得自己和沈皇后串通好了，故意整她。
“不过你说这个萧宜妃也挺有意思啊。暗戳戳地踩了萧婕妤几脚。”江如意撇撇嘴。
她把药粉包仔细收好，又掏出帕子给苏禅仔细把手擦拭干净。
“那是自然。”苏禅不以为然地笑笑，“她们本就不是一母同胞，从丞相府到后宫，两人表面是一条心，暗地里肯定互相较劲。如今萧婕妤失势，正好是萧宜妃上位的好机会。她不可能放掉这个好时机。”
“宫里的人心思真是太深了。”江如意摇头啧啧说道，“对了，那个思恩殿是什么地方？我听着怎么不像好去处呢？”
“思恩殿差不多就是半个冷宫了。”苏禅淡言道，“做错事的嫔妃搬去思恩殿，闭门思过。若再不悔改，下一步就是冷宫。”
“哦，那她还有机会翻身吗？”江如意比较在意这个问题。
“你很介意她？”苏禅不答反问。
“是啊，我觉得她挺危险的。当着皇上和太后的面就敢给皇后难堪，那么飞扬跋扈，不给她点教训，我真怕我娘将来会受苦。”
江如意皱起眉头，萧婕妤家势大，自己在后宫分位又不低。
言语间对江芸娘和自己的出身不乏贬低不屑之意。
如若江芸娘将来真的进了宫，恐怕在萧婕妤面前就得掉半条命。
“这么说，你愿意你娘进宫了？”苏禅问道。
“这得问她，我做不了主。”江如意摇摇头，挺矛盾地说道，“万一她愿意进宫，扫清一个障碍也行呗。未雨绸缪，防患于未然。”
“还能顺便卖给沈皇后一个人情。你这步棋走得不错。”苏禅补充了一句。
“沈皇后是景宸的亲娘，今天我又帮她一个小忙，将来我娘要是真的进宫了，希望她能看在今天帮了她的份儿上，对我娘多多照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