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意还想说什么，被江芸娘一把拉住。
“皇上，眼见不一定为实。这话从民妇口中说出来，想来也没什么信用。所以……”
江芸娘抿住嘴唇，哽咽了一下，深深地吸了口气，将眼中的泪水逼了回去。
“所以，民妇无话可说。”
“既然如此，那朕就当做你承认了。”景桓冷然说道，“大胆刁妇，竟敢欺瞒于朕。朕绝对不会轻饶你们。”
“皇上，你就信这一碗破水和这个黄四？难道你不认我娘的人品了吗？”
江如意急了，她倒不是害怕被降罪，她是为江芸娘鸣不平。
“住口！你也不是什么金枝玉叶了，有何资格在这里大呼小叫的？来人！给我掌嘴！”萧妃冲自己身后的宫女喝道。
那宫女应声就要上前来扇江如意耳光。
江如意先下手为强，先一巴掌糊在那宫女的脸上。
“皇上，当初可不是我娘去找你的，是你自己找上门的你忘了吗？”江如意据理力争道。
“我娘躲了十几年，在你出现在如意楼的时候，她甚至不愿见你。因为你带给她的除了无尽的折磨与羞辱之外，再没有其他。”
“是，你们之间的确有个女儿，也正是因为我娘对你有爱，所以不惜被人戳脊梁骨，也要把孩子生下来。”
“我不懂这里面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你信黄四，信这碗荒唐的水，也不信你面前实实在在存在的这个人。”
江如意说完这一大通话，狠狠地叹了口气。
她已经不需要讲究什么礼仪礼法了，景桓虽然身份上是九五之尊，但是在她心里，形象早已一落千丈。
要她恭恭敬敬地跟他说话，景桓不配。
“你知不知道，我娘她还怀着……”
江如意话说一半，就感到手上一痛。
她立刻闭嘴，回头看着江芸娘。
江芸娘刚才悄悄在江如意的手上捏了一下，示意她不要说出去。
江如意看她抿着嘴唇，眼中似乎在祈求江如意不要把她怀有身孕的事情告诉景桓。
江如意虽然不解其意，但还是尊重江芸娘的意愿。
“她还怀着什么？”景桓见她们两人忽然不说话了，便出声问道。
“我娘……她、她还怀着对你的爱慕之情。”江如意迅速改口，想把这一幕糊弄过去，“可是我娘错了，十几年前她就错了。”
景桓没有说话，他紧紧地盯着江芸娘。
可惜江芸娘至始至终都没有再抬起头来，她宁可看着地板上的纹路，也不愿再看一眼景桓。
江如意把江芸娘的手紧紧抓劳。
如果她不给江芸娘身体上的支柱，那下一瞬，江芸娘仿佛会随时晕倒似的。
江如意整理了一下情绪，朗声开口。
“苏禅有事外出了，如果他在的话，面对今日事端，不知道皇上和太后娘娘，觉得他会做出何等举动呢？”
江如意似笑非笑地看着景桓和魏太后。
苏禅的身份，这两个人是明白的。
连苏禅都能为江芸娘和江小年作证，他们难道连苏禅都不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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