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逃回列宁格勒的sb-2轰炸机群指挥官阿纳托利一下飞机就直奔指挥部,向前线总指挥梅列茨科夫将军禀明他们遭遇的诡异情况。“司令同志,司令同志!我们遭到敌军战斗机的拦截,损失惨重。敌人的战斗机根本不是什么福克战斗机!”
梅列茨科夫将军微微皱了皱眉。“那对方是什么战斗机?难不成有外部势力支援芬兰?”
阿纳托利谨慎的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其他人后才小心翼翼的开口道。“司令同志,拦截我们的是拉格-3战斗机!”
“什么?!芬兰的战斗机是拉格-3?!”梅列茨科夫将军顿时大吃一惊。“你是不是疯了?!拉格-3是我们的战斗机!才刚生产不久,怎么会出现在芬兰?!”
“司令同志,我现在清醒的很,这种事我怎么敢胡说?拦截我们的确实是!拉格-3战斗机,我可以那我的脑袋担保!”
梅列茨科夫将军有些半信半疑的问道。“你可看清楚了?这种事可不能乱讲!!”
阿纳托利信誓旦旦的保证道。“将军,我看的是一清二楚!不但是我,其余的飞行员们都看到了,那些飞机机身上还印着鲜红的五角星呢。您不相信我,可以问问其他飞行员。”
“!!”这事情可非同小可,己方刚刚开始生产的战斗机竟然被对方先装备了?还用来打击己方轰炸机?!听起来着实匪夷所思!这其中可能涉及严重的泄密事件,说不定是敌特渗入到己方内部搞的鬼。
一想到敌特,梅列茨科夫将军冷不丁打了个冷颤,立马找来其余的飞行员,详细的询问了一番。结果每个飞行员都言之凿凿的发誓拦截他们的确实是拉格-3战斗机。
这下梅列茨科夫将军可不敢有丝毫耽搁,直接上报给克林姆林宫的斯大林。
接到报告的斯大林自然大为震怒,责令贝利亚彻查此事。
1899年出生的贝利亚,在25岁参与镇压格鲁吉亚民族起义时,表现出来的冷静与残忍,使他很快被提拔为格鲁吉亚地区秘密警察的头目。
他获得斯大林的赏识并从此青云直上,是在33年。当时正在格鲁吉亚度假的斯大林,突然遇到袭击,贝利亚英勇地护住了斯大林,将刺客当场击毙。有人说,是贝利亚策划了这场袭击,为的是让自己引起斯大林的注意,但此说没能找到任何依据。
从此,斯大林对他的这位格鲁吉亚小老乡信任有加,破格提拔。贝利亚很快被调到莫斯科,陆续担任一些重要机构的二把手,这些机构或者没有一把手,或者一把手只是虚设。从38年起,贝利亚掌管苏联的警察、情报、准军事部队近20年。
在斯大林的清洗运动中,贝利亚是积极的参与者和策划者,下令处决了数百万人。苏德战争爆发后,贝利亚成为国防委员会委员,负责国内安全、对外情报、军备及武器生产。他让古拉格集中营的数百万囚犯,为苏联军队生产军需物资。
45年雅尔塔会议期间,斯大林在将贝利亚介绍给美国总统罗斯福时说,“这是苏联的希姆莱”,足见他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接到斯大林命令的贝利亚也不敢耽搁,立马亲自召集人手前往拉沃契金设计局展开调查。
首先被扣押的是拉沃契金、戈尔布诺夫和古德科夫这三位设计局的领导。之后上到高级工程师下到普通工人,凡是跟拉沃契金设计局相关的人员无一例外的受到了最为严格的审查。这样的审查一直持续到后来的全面战争爆发。
原时空大名鼎鼎的拉沃契金设计局就此瘫痪下来(二战中,工厂先后向前线提供了22,000架拉型飞机,即当时苏联空军每3架歼击机中就有一架是拉沃契金设计局的飞机,更是设计出了拉5,拉7等优秀的战斗机。要知道拉5/拉7由于机体更轻道,转弯半径小,低高度的爬升速度更快,在4000米高度,完全可以利用自身特点和fw190一较高下苏联王牌飞行员阔日杜布,驾驶拉-5/7战斗机累计击落了62架战机),再也没有生产过一架飞机。
这些都是后话,此时在前线被炸的灰头土脸的第35轻型坦克旅旅长奥古尔措夫茫然的看着四周地狱般的惨像。
数不清的坦克被炸成了火堆,远处还有时不时殉爆的坦克发出震天的爆炸声。
那些挤在一起的步兵更是死伤无数,倒了一地的苏联士兵们发出痛苦的申吟声,惨叫声。
听着对面芬兰阵地里传来的欢呼声,奥古尔措夫只能狼狈的下达撤退的命令。这要是不撤退,等到对方的飞机再来几趟,他们就得全军覆没了!
其余进攻路线的苏军也悉数被击退。
后方的芬军总指挥部欢腾一片,总统卡扬德尔甚至摆下了庆功宴宴请指挥部里的高级军官和莫德尔等人。“这第一杯敬我们的朋友。”
虽然战争期间喝酒不太合适,可奈何今天的胜利太过鼓舞人心,众人忍不住多喝了几杯,各个都有点醉意。
总统卡扬德尔抓着莫德尔和曼纳海姆的手问道。“莫德尔将军,曼纳海姆元帅,今天我们狠狠的给了苏联一个教训,想必往后的战争应该很顺利吧?”
莫德尔和曼纳海姆对视了一眼,莫德尔苦笑着摇摇头。“总统阁下,恕我直言。往后的战斗只会更加艰巨,今天的胜利很大一部分是苏联的大意造成的。您想想,如果他们今天有大批战斗机护航,那他们的轰炸机极有可能炸毁我们的机场和重要设施。苏联是大炮主义,如果他们没有大意的话就该先拿大炮轰个几天,到时候我们埋设的反坦克地雷大部分都会被引爆,根本阻挡不了苏联人的坦克。我想重整旗鼓后的苏军后发动更加猛烈的攻势。”
总统卡扬德尔张了张嘴,有些沮丧道。“那我们终归还是会战败是吗?”
莫德尔安慰道。“体面的战败,总统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