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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怪物一条生路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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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6 刺探敌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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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怪物一条生路不行吗初抵岩渊476刺探敌营“不是我出马就一定能够查明真相的。”霍登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对着奈尔打趣了一句。

    奈尔也跟着笑了起来,“我也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觉得,罗本可能需要一点帮忙,而你就是最好的人选。更何况,你本来就足够聪明。”

    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依旧能够感受到奈尔话语里的自豪与骄傲,对霍登充满坚定的信心,下一步可能就是直接宣告“我弟弟就是岩渊最厉害的侦探”了——至少目光现在就已经释放出如此信号了。

    霍登抿了抿嘴角,流露出笑容,却没有继续回应,而是打了一个呵欠。

    奈尔注意到了霍登的动作,没有在继续拖延,只是站在原地稍稍感叹一番,然后就快速回过神来。

    “我准备去休息了,你也赶快休息吧。昨晚就没有休息好,今天早晨起来脸色都不好,今晚好好休息。”

    说完,奈尔也就准备转身离开了,但内心的牵挂依然没有完全放下。

    没有办法,这是奈尔过去十五年习以为常的一件事,无论什么事情,他都需要第一个考虑到霍登,即使现在霍登已经长大了,从图诺出差回来之后,这种感觉就越来越明显,这让奈尔难免有些失落,不断告诉自己,他需要学会放手,霍登也需要成长的空间,因为他不可能照顾霍登一辈子。

    但是……

    放手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有些习惯,可能会持续很久很久,甚至是一辈子。

    脚步再次停在了门口,转头看向坐在床沿的弟弟,千言万语在喉咙涌动,最终只是化作了简单的一句,“霍登,答应我,照顾好自己,好吗?”

    如此轻盈的一句话,却包含了太多太多的温度。

    霍登不由微微愣了愣,他能够在奈尔话语里感受到太多东西。也许,奈尔并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容易“偏离轨道”;也许,他的谎言并不是那么成功,但奈尔依旧选择了相信,奈尔依旧选择了对他最好的决定。

    霍登的心脏之上,能够感受到那股温热沉甸甸地压着。

    “晚安。”奈尔对着霍登露出一个笑容,而后就关上房门。

    但就在房间门即将关闭之前,霍登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奈尔,我会的,我保证。”

    这是一个承诺。

    在霍登意识到之前,话语就这样冲动地脱口而出,仿佛灵魂深处能够感受到另外一个声音正在呐喊。

    “嗯。”奈尔没有多说什么,轻轻关上了房门,脚步站在门板面前,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嘴角的弧度轻轻上扬,然后笑容就落在了眼底,绽放着温暖的光芒。

    霍登静静地坐在原地,那种错综复杂的情绪在舌尖微微涌动着,最终也还是化作一个笑容,带着错杂的重量上扬起来:

    明白自己不是一个人,而是还有另外一个人永远都会坚定不移地站在自己的身后,无论发生什么都愿意与自己并肩作战,哪怕是面对全世界,那种羁绊的感觉是如此美好,让人忍不住想要沉迷其中。

    那天晚上,霍登带着笑容进入了睡眠,一夜无梦,安稳地睡了一个晚上。

    ……

    窸窸窣窣。

    窸窸窣窣。

    一辆马车缓缓停靠在路边的草丛里,荒郊野外的陌生环境里,根本察觉不到任何生命体的活动痕迹,这也使得单独出现在这里的马车越发突兀起来——显然没有人会选择这样的荒野郊游。

    “霍登,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这里是荒无人烟的野外,任何人出现在这里都显得可疑,而我们越是隐藏行迹,就越是增加这种可疑。最好的应对办法,就是光明正大地出现,理直气壮地表明态度,做符合我们年龄与身份的事情,即使出现意外状况,也是最具有说服力的。”

    “如果他们准备灭口呢?”

    “如果他们看到一个弗劳德和一个斯古特出现在这里,还准备随随便便地灭口,那么我们也就只能认命了。”

    “……”

    说话间,马车车厢就被推开了,然后就可以看到四名塞克佩斯学院的学生鱼贯走了出来。

    每个人都穿着自己的学院制服,而且坦然地露出脸孔,甚至还能够看出精心装扮的痕迹,完全就是一副前来郊游的贵公子模样,只不过他们手中并没有携带野餐篮,取代而至的,每个人都带着写生簿。

    为首的赫然是布鲁特斯,张扬而华丽的装扮看起来就好像准备参加宴会,与野外的荒凉形成鲜明对比。

    紧随其后的,自然就是雷彼得斯、罗本,还有一身懒骨头站不直的霍登。

    他们身后的那辆马车,赫然就是布鲁特斯的豪华私人马车,就这样大剌剌地停靠在路边,没有任何遮掩,如同一座华丽的移动城堡,远远地就能够一眼看见,即使是在繁华闹市也是如此,更何况是荒芜的野外呢?

    自从那个晚上的聚会之后,霍登就在广泛地查询资料,积极主动地开始做准备,为他们深入虎穴完成铺垫;而今天,他们一行四人背负着艰巨的任务出行,他们需要探路哈福特先生的晚宴举办地:

    阿瑞纳宫。

    此前提及过,阿瑞纳宫被普遍认为是一座废弃宫殿,不仅建筑本身是如此,附近的开发计划也全部搁浅。

    从积极角度来说,阿瑞纳宫是一个完全僻静的环境,如果哈福特先生没有派人长期驻守,那么他们就可以为所欲为地进行探路;但反过来,如果哈福特先生保持警戒,那么他们四个出现在荒郊野岭的身影也就容易暴露出来,这则是消极角度。

    问题就在于,后者的情况,他们四个人可能就连靠近的机会都没有,就直接被发现行踪,毕竟他们对于阿瑞纳宫一无所知,也无从得知里面守卫的力量配置。

    针对如此情况,霍登提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不要偷偷摸摸地前进,而是光明正大地登场,以雷彼得斯-弗劳德、布鲁特斯-斯古特的真实身份出现,假装他们是专程前来这里采风素描的——就为了描绘废弃的阿瑞纳宫。

    如此一来,即使被发现,他们也能够寻找到合理的理由遮掩过去,并且还能够简单试探一下现场的力量布局。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只有将戏剧和现实之间的壁垒彻底打破,才能够制造出以假乱真、真爱难辩的局面。

    于是,他们四个人就这样出现了,忠诚地扮演着四个塞克佩斯学院学生的形象,两个贵族公子哥带着两个小跟班前来采风。推荐阅读:《读档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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