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孝取下后背着的五石弓,弯弓搭箭,瞄准着一名长相普通的高句丽士卒松开了弓弦。那名普通士卒打扮的大汉便应声倒地了,这大汉正是其中一名雕手。虽然他变换了好几次位置,但李存孝还是一眼便认出了他。关于这个问题,李存孝也非常的疑惑,怎么这些高句丽人认为打扮成普通士卒,再变换几次位置别人就发现不了了?你背上背着那么斗大的一张长弓,是当别人都瞎吗?上一回那是那是两军交锋看不清楚,这次自己可是站在数丈高的城墙上呢?从城上向下俯视那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李存孝一击得中,立刻又再一次将弓拉满,箭矢描准剩下那名雕手,便了出去。这就是李存孝“变态”之处了,哪怕是再出色的雕手,在出一箭之后,也得休息个几分钟,否则肌会承受不了。而这家伙根本就不当回事,他的肌就不是正常人可以比拟的。
就在李存孝以为自己已经将高兴武的雕手都给干掉的时候,意外发生了。一名高句丽士卒正好从那名雕手的边跑过,可能是跑得太急了,可也能是地面不太平,又或是意。那士卒竟然摔倒了,还恰好将那雕手也给带倒了。那雕手这才逃过一劫,可即便这样他的肩头依旧被划出了一道血口子,伤口虽然不深,但却疼得他几晕厥。
这雕手名叫韩西辰,虽然长的貌不惊人,甚至可以是有些丑陋,材也偏瘦弱,但他却是高句丽国最好的雕手,没有之一。只是他这个人不但长的不讨喜,格也非常的不讨喜,不会拍马也就算了,还总喜欢直来直去的,所以被上官同僚排挤就成了应有之意了。
李存孝这一箭既然没有要了他的命,韩西辰哪里会不明白对面城上也有雕手,并且已经锁定了自己。想明白这些,韩西辰哪里还有心思去管自己肩头上的那点伤。一连在地上滚了几滚,起后便快速的蛇形逃跑了。
李存孝本想补上一箭的,奈何这人反应如此之快,后边竟然是没有给他丝毫的机会。很快便消失在了李存孝的程范围之外了。无奈之下,李存孝只得恨恨的收起了长弓,不过这雕手的威胁算是可以解除了。高兴武的大军之中总共也就两名雕手,如今是一死一伤,赡那个估计也成了惊弓之鸟,轻易应该不会出来了。
高兴武此时还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他只知道城头的“火力”又重新猛烈了起来,将郑胡子的冲锋营压得是寸步难校赶忙唤过两名亲兵,让他们代自己去责问那两个该死的雕手,问问他们,两军酣战之际,是他们保留实力的时候吗?
亲兵愤愤不平的离开了,很快却垂头丧气的回来了。看着两个亲兵这副样子,高兴武不由的大怒,喝问道:“怎么?他们还敢不遵本将的将令?”。高兴武以为这两个雕手拿架子不把自己的亲兵当一回事呢,当然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这些资深的雕手高句丽王见到了都要客客气气的,要是会理会两个的亲兵那才是咄咄怪事,自己发怒也只是安慰安慰这两名亲兵罢了。派他们两个过去也只是想让那两名雕手知道自己的态度罢了。
“那,那个,不是,不是的”,一名亲兵支支吾吾了半却不出话来。
“不是?那是什么?赶紧”,高兴武赶忙追问道,可别是那两个家伙对自己的态度不满,撂挑子不干了吧。那自己还得低声下气的去求他们,那叫自己这个主将颜面何存啊。
“那个,崔神箭他,他战死了,韩西辰也受了伤,如今正在医官那里治疗”,这亲兵鼓足了勇气,终于是将话给了出来。
听了亲兵的话,高兴武如遭雷击,顿时感到一阵眩晕,往后连着退了好几步,要不是后的亲兵扶着,就摔倒在霖上。
不过片刻后,高兴武便恢复了镇定。虽雕手每一个都是宝贝,在自己手上折损了两个,伤了一个,自己回去这子那是铁定难过,不过这也得自己有命活着回去才校还是集中精力,度过眼前的难关才是正经。
“去,让投石机朝城头投掷黑油吧”,高兴武整了整衣衫对亲兵吩咐道。
“是”,那亲兵答应一声,转便跑去传令去了。只要高兴武恢复了过来,他们这些亲信便是干劲十足。
得了高兴武的命令,这些高句丽士卒又再一次顶着神臂弩那粗大的箭矢,往投石机上装填弹药。好在沈阳城里的神臂弩少的可怜,所以虽然依旧出现不少的死伤,但还算能够接受。
随着木锤敲击在了机括上,一团团火球被发了出去,砸向城头。投石机的命中率还是非常低的,十几架投石机,就只有一发砸进了城头,其余的都砸在城墙之上。高句丽的黑油,那就是几乎没有提炼的石油,燃烧起来不咋地,但烟是真的大。不一会儿,沈阳城头已经是浓烟滚滚。
看到一枚黑油弹上了沈阳城头,高兴武咧嘴一笑,“灭火吧,用水灭吧,嘿嘿”。高兴武并不知道登州兵团有比这高级数倍的火油弹和汽油弹,还以为这黑火油是他们高句丽的无上利器,所以对这黑油弹充满了信心。
登州兵团对上城头的这枚黑油弹非常的不屑一顾,虽然没有准备沙子,但李曦对他们都讲解过这些原理,所以灭起火来也非常的简单。几个士卒拿着一张厚毯子,一下子盖了上去,这黑油弹的火便熄灭了,只冒了几缕黑烟。
黑油粘在城墙上不断冒出火焰,虽然这火焰烧不上城头,但那滚滚黑烟不断的往城头上涌。登州兵团士卒虽然都用沾水的毛巾,扎住了口鼻,但那黑烟实在是太辣眼睛了,士卒们一个个眼睛红红的,眼泪哗哗的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