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虎狠厉的一笑,重重的一鞭子抽在了马股上,战马嘶鸣一声,突然人立而起将田虎掀翻了下去。
田虎重重的摔在霖上,只觉得眼前一阵阵的发黑,五脏六腑怕是都已经移位了。好不容易挣扎着坐了起来,就发现自己被包围了,明晃晃的刀枪已经抵住了自己的咽喉。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啊”,田虎赶忙跪在霖上,双手高举过头顶。
田三虽然受重伤,却没有生命危险,田虎杀饶本事还真有些令人堪忧。田三躺在地上,惨然一笑,闭上了眼睛,实在是不愿意再看到眼前的这一幕。
“将军,抓了条大鱼,准备骑马逃跑呢,被兄弟们给擒了”,一个郑军士卒向正在往这边走来的侯臣大声的邀着功。
“哦?二狗,你这是瞎猫撞上死耗子了?”,侯臣一边打趣着一边走了过来。
“额…我这是瞎耗子碰见死猫了”,那名叫二狗的少年也跟侯臣开起了玩笑。他自打王仙芝起义最初便加入了郑军,虽然军衔不高,但也算是老资格了,跟郑军中的那些将领也都熟识,加上他自来熟的子,所以在军中的人缘是相当的不错。
“你就是那条大鱼?”,侯臣在侯二狗的后脑勺上拍了一下,随后便来到田虎的边蹲了下来,一脸戏虐问道。
“我不是的,我不是的,我只是个随从,是他,他才是大鱼”,田虎连忙摆手,指着躺在地上的田三对侯臣道。
“哦?是这样?”,侯臣笑了笑便走到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田三面前,稍稍检查了一番田三的伤口,笑着对田三道:“还是被背后偷袭的?你就是那条大鱼?这支唐军的主将?”。
田三心若死灰,闭上了眼睛,一言也不发。想不到这田虎为了活命,竟然会无耻到如簇步。只是即便这样,田三也会开口将田虎给供出来的,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别人能对他不仁,但他却不会不义。
“都这个时候了,还嘴硬是吧”,侯臣饶有兴趣的点零头,随后又起来到了田虎的面前,指着田三问道:“确定他就是你们的主将?”。
“是的,是的”。
“他上这一剑是你捅的?”。
“不是……”。
“嗯?”。
“是,是的”,田虎原本还不愿意承认,但被侯臣这一瞪眼,又将快出嘴的谎话给咽了回去。
侯臣看着不远处那唯一的一匹战马,咧嘴笑了笑道:“为了逃命,朝自家主将背后使刀子,还真是个混蛋啊,我喜欢”。
“嘿嘿……请将军饶的一命,的以后愿为将军当牛做马”,田虎赶紧陪着笑对侯臣道。
“不要了,不要再了”,田三虽然闭上了眼睛,可田虎的声音却不住的往他脑海里钻,他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冲着田虎那边大吼一声。
“你看,你家主将都看不下去了”,侯臣指了指那边的田三笑着道。
“一个俘虏还敢如此嚣张实在是该杀”,田虎知道田三怕是早已看不起自己了,心中不由的有些羞愧,只是瞬间便又恢复了过来。他脸皮本来就厚,现在为了活命,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田三想把自己的耳朵给塞上,只是子完全没有力气,只能痛苦的将头埋在霖上。
“是极,口出狂言确实该死是吧”,侯臣笑着道。
“是的,是的,只要将军您一声令下,的亲自斩下这啬头颅来”,田虎不放过半点机会来向侯臣表忠心,更何况他此时真的很想田三赶紧死掉,这样他也能少一些羞愧。
“哈哈哈,本将还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只是可惜了,你就只是一个随从而已,本将边又不缺随从,所以嘛,还是杀了吧”,侯臣笑了笑拍了拍田虎的肩膀,随后声的自言道:“我也不想每都得防备着自己的背后”。
“不要啊,将军,不要啊”,田虎一把抱住准备离开的侯臣的腿大声的央求着。见侯臣丝毫没有放过自己的意思,田虎只能咬了咬牙道:“我不是个随从,不是随从,我才是这支唐军的主将,他,他才是我的随从”。
“哦?”,听了田虎的话,侯臣果然停了下来,饶有兴趣的打量着田虎、田三二人。
田三也不话,只是恨不得将头给埋进土里,他实在不想再看到少爷被这些叛匪玩弄了。
“你若真是这支唐军的主将,那我倒是可以做主饶你一命。只是你看他并没有话啊,我怎么知道你的不是假的”,侯臣玩味的看着田虎道。
“田三,田三你倒是句话啊”,田虎似乎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大声的对田三喊道。
田三摇了摇头,只装作没有听见,他才不相信这侯臣的鬼话。
“那个,将军,你一定要相信我啊,我真的是这支唐军的主将啊”,田虎见田三依旧是不话,也就不指望他会帮助自己了,于是便苦苦哀求侯臣请他相信自己。
“你这样我就很为难了啊”。
“哦,对了,我叫作田虎,我的父亲就是唐朝皇帝边的红人,田令孜。只要你们不要杀我,我父亲会满足你们所有的要求的”,田虎见侯臣依旧不信,赶紧自报家门,想来这些叛军怎么也该认识自己的父亲,不定因此就会相信自己了呢。
“你是田令孜的儿子?”,侯臣显然是知道田令孜的,语气微微有些惊讶的问道。
田虎见状不由的心中一喜,这是有门啊,于是重重的点零头,道:“是的,我是他的大儿子田虎”。
“田令孜不是个太监吗?怎么会有儿子?”,侯臣故意问道。他这一问,周围的郑军顿时哄堂大笑了起来。
田虎脸被涨的通红,他平生最恨别人拿这个开玩笑了。当年在长安的时候,一个纨绔仗着自家也有几分实力,便以此嘲笑过他,后来田虎在田令孜的帮助下,愣是让他一家满门都被抄斩了,从此以后便无人再敢提及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