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张彪嘶吼一声,便径直朝大柱冲了过去。
大柱不由的皱起了眉头,他实在看不懂这个黑脸汉子到底要干些什么了,就算要找自己拼命那至少也得拿个武器过来不是,就这样空着手跑过来是几个意思?
虽然张彪已经深受重伤了,但大柱却丝毫也不敢松懈,眼睛死死地盯着张彪。见张彪已经快要近了,长刀便闪电的刺了出去。
“噗嗤…”,长刀入的声音传了过来,大柱眼睛瞪的大大的,是一脸的不可思议。这黑脸大汉竟然不闪也不躲,就这样被长刀刺入了他的膛。
张彪呕了一口献血,趴在了大柱的上,双手紧紧的抱住了大柱这才站稳了子。大柱眉头皱得更紧了,刚刚大柱已经确定这黑脸汉子的确没有携带兵刃,难道他冲过来就是为了能死在自己的手上?
“张三,动手啊”,张彪再一次吐出了一口鲜血,仰头大声的咆哮道。
大柱一听这话,心道一声不妙,想要将张彪给推开,却怎么也推不开来。张彪如同长在了大柱的上,任由大柱如何用力也无法将他给推开。
“噗嗤…”,一根羽箭穿了张彪的膛,钻进了大柱的左。大柱闷哼一声,再也坚持不住了,软软的倒在霖上,至于张彪他早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原来张彪从战马上摔下来的时候,恰好看到张三正弯弓搭箭,目标正是那个将。张彪知道,以那将的本事,在没有外界的干扰之下,想要避开张三这一箭,肯定是不再话下的。虽然张三的箭法很准,但远远没到让人闪避不过的程度。于是张彪在站起来之后,与张三互换了一个眼神之后,便毅然决然的冲向了大柱,用自己的体,死死地抱住大柱,让大柱动弹不得。
张三此时已经是泣不成声了,他虽然是张贺的亲兵头子,但与张彪却是非常要好的兄弟。两个人可以是臭味相投,只要一有空闲就会结伴去青楼喝个伶仃大醉,为此也没少挨张贺的责罚,算是“共患难”的生死兄弟了。张彪战得如此惨烈,如今却要死在自己的箭下,这让张三如何能够不神伤。
“将军,将军”,大柱手下的骑兵,策马赶了过来,红着眼睛,从马上跳了下来,飞奔着跑到了大柱的边。见大柱还有呼吸,将大柱扔上了马,便跑远了。
若是李曦在这里的话,一定会大骂这几个好心办坏事的家伙。大柱本来就深受重伤,再这样被战马一巅,不死也该死了。
大柱受伤了,那些被缠住聊重甲骑兵,也都挥刀退了对手,打马匆匆的离开了。
张三立刻跑到了张彪的旁,抱着张彪,眼泪不住的往下流。张彪软软的躺在张三的怀中,早就没有了半点气息。
张贺在军阵之中也看到了这一幕,眼睛不由的也红了起来,他觉得自己的族弟是为了自己而死的。
“啊…”,一声怒吼在战场之上响起,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大柱中箭倒下的一幕,自然也没逃过在远处作战的二柱的眼睛。他们两个可是亲兄弟,虽然两兄弟都有些互相攀比的心思,但那也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于是二柱发狂了,一双大锤挥舞得是上下翻飞,所到之处,“义军”士卒如同割麦子一般,成片成片的倒了下去。
宇文泰挖了挖耳朵,他离二柱很近,这一声险些将他的耳膜都给刺破了。看着二柱突然发狂,如同野牛一般蛮横的冲杀,宇文泰不由的皱起了眉头,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是发的哪门子的疯。
二柱的亲兵见二柱不顾一切的冲杀,赶忙也追了上去,护卫在二柱的两旁,形成了一个的锋矢阵,插入了“义军”军阵之郑
二柱疯狂的样子自然也落入了张灵尘的眼中,张灵尘不由的皱起了眉头,赶忙对张初尘道:“你跟二狗分别带上一队人马去支援二柱,千万不要让敌军将二柱给合围起来,赶紧去,晚了就来不及了”。
“是”,张初尘与二狗答应一声,立刻点齐人马杀了出去。
宇文泰作为一名久经沙场的悍将,自然也能看明白此时战场的局势,于是一道道命令便颁发了下去。大抵的意思就是从两边将冲的太前的二柱合围起来,然后再将他绞杀在军阵之郑他的想法很好,只是作起来出现了一些麻烦。许多士卒被二柱杀得胆寒了,竟然不敢上前,等宇文泰亲自带人督战,迫他们合围的时候,张初尘和二狗已经带兵赶了过来,与二柱三人呈品字形前进,互为犄角,让宇文泰的计划就此落空。
“唉!真是一群猪队友啊,白白错过了一个绝好的机会”,宇文泰叹息一声,为自己拥有这样一群队友而感到悲哀。
看着不断被屠戮的士卒,宇文泰不由的皱起了眉头。他实在是不想与那陷入疯魔之中的将对阵,但若是放任他这样杀下去,自己这边就会崩溃了,所以即便很不愿,但宇文泰还是带着士卒朝二柱杀了过去。
宇文泰擅使一杆镔铁长枪,枪锋所到之处,无人能缨其锋芒,只一会儿便有十数名士卒死在了他的枪下。
二柱的招式走的是大开大合的路数,一路冲杀过来,上便多出了好些口子,疼痛感让二柱恢复了一丝清明。于是挡在前边,一连挑翻了好几饶宇文泰便成了他的目标。
宇文泰刚挑翻了一个杀向自己的士卒,刚准备松上一口气,就听到有破风之声传了过来。宇文泰顿时吓了一跳,赶忙往后退出了一步,一柄大锤便从他的眼前掠过。宇文泰还来不及惊讶,又有一只大锤朝他兜头砸了过来。
宇文泰刚准备继续后退,子却被后边的一个亲兵给挡住了。宇文泰暗骂了一句,随后便举起长枪横档了出去。只听“当”的一声,金铁交鸣之声直震得周围的人耳膜嗡嗡作响,宇文泰瞬间便觉得两只手臂没了知觉,长枪便掉落在霖上。低头一看,这三十几斤的镔铁长枪模样凄惨,以一种诡异的形状弯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