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里又一声咯吱响,余妈妈听着屋外的风,还有沙沙响的竹林。回过神。
“我凭什么信你这丫头片子的鬼话?要我到外头,笑话!”
余妈妈不屑的挑起眼皮,搬着凳子坐到暖炉旁就睡了起
来。
苏桃将布放在姜昀额头上,看着姜昀睡得不安稳,苏桃倒了一杯水扶起姜昀慢慢的灌了下去。
快天亮时苏桃累的睡了过去。晨曦初露,阳光打进了窗里。余妈妈睁开眼瞧见苏桃趴在姜昀睡得安稳,此时门外又传开了敲门声。
余妈妈顾不得斥责苏桃,咽了咽哈喇子打开门出了庭院。
余妈妈接过一个食盒,打开看见里面的糕点,狼吞虎咽的吃了几块才盖上食盒提进屋里。
余妈妈放下食盒,疾步走到床边用力拧着苏桃的耳朵。
苏桃从梦里惊吓过来,看着余妈妈贴过来的脸。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偷懒耍滑!”
“苏桃”
姜昀醒来,睁开眼睛,虚弱的喊着。
苏桃甩开余妈妈的手,喜极而泣的摸着姜昀的额头。
苏桃只觉得自己的手已经感觉麻木到不出姜昀的体温
“小姐,小姐你醒了。你头疼吗?哪儿不舒服?”
姜昀看了一眼周围简陋的环境,再看着苏桃的泪就像断了线一样滴在棉衾上。
“这是哪?我怎么会在这?”
“小姐。”苏桃哽咽的哭了起来。
“三小姐,老奴是余妈妈,是老夫人派来照顾您的。”余妈妈拉开苏桃,站在姜昀眼前。
“苏桃。你跟我说这是怎的了?”
“小姐,等你热症退了我们就可以回去了。奴婢喂你吃点东西。”
苏桃擦了擦眼泪,那些食盒。余妈妈抢过食盒,讪笑
“三小姐,让老奴喂你吧。”余妈妈回头瞪着苏桃一眼。
苏桃站在床尾,稳了稳呼吸。
姜昀吃着一半的时候又睡了过去。
等江郎中来时已是响午,江郎中把完脉,神色凝重。
苏桃手里紧紧拽着衣裳。“小姐她怎么样了?”
好生照顾着,这药我会跟老夫人说。你们记得药端来时要及时给三小姐服下。”
江郎中说完就背着药箱要走。
余妈妈心里没底,拉着江郎中到一边问着。江郎中甩了甩衣袖,跨步出门。
“这……这是怎么样了?”余妈妈看屋里的苏桃也不作声,气恼的搬着凳子坐在一旁。
严妈妈在门外侯着江郎中,江郎中面犯难色的摇了摇头。
“三小姐热症不退,脉象不稳,这是得了伤寒,要是吃了药还不管用,那老夫也无能为力了。”
严妈妈四处打量了一下,低着头回了颐春院。
“姨娘,成了!成了!奴婢昨夜里在三小姐院里守着,看着昨夜里三小姐屋抬出了春雨那贱婢后三小姐随后被送到了北边那破院子里头了,府里上下满的严严实实,就怕大夫人知道动了胎气。刚刚奴婢偷听到江郎中说三小姐感染了伤寒。”
柳宁湘点着熏香,用手拂了拂袅袅升起的白烟。
“昨儿我就听说了大夫人动了胎气,你今儿去派人把这消息带给大夫人。三小姐那的药……你给她换一换就是了。”
“奴婢知道了。”甘露眉语目笑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