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家到岐州月余时日,姜佑安上任岐州州官整治事务,做事务实历练。岐州上任州官在任期间是出名的清廉公正,姜佑安新官上任后岐州下支官员各打个的算盘,姜府的门槛里每日都会有人抬着着朱红箱子,或提着香味扑鼻美食上门拜访。
岐州各官家眷也是拿着珠钗玉镯,捧着珍贵绸缎上门拜访姜家主母柳氏。
姜家丫鬟内讧的事姜家下了死命令,原以为瞒得严严实实,次日常家主母借着叙旧下的帖子,到了府门便让小厮将冰块分别搬到了姜老夫人和柳宁湘院子里头,人更是直接随着礼一同到了柳宁湘院里。
“快点!磨磨蹭蹭干些什么!还有你,仔细些,走路都不稳是没吃饭还是嫌皮子痒了!摔碎了,卖了你那几两贱骨头都赔不起!”李妈妈插着肥壮的腰,脸上的肥肉乱颤,嘴里不断吐着唾沫星子。
“你你你,啊呸,说你几句你还蹬鼻子上脸,给我脸色了!”看着一丫鬟神色露出厌恶,李妈妈粗短的腿迈的又快又急,丫鬟见状,捧着盒子一溜烟的就往柳宁湘屋内走。
常家主母一进院子就听见李妈妈抖豆子一样噼里啪啦的指责个没完,常家主母身边的管事妈妈不禁高看了李妈妈一眼,就连语气也变得谦逊许多“这位妈妈,今日我家夫人带着些小礼来拜访贵夫人,请问贵夫人现在在屋内方便见客吗?”常家主母身边的妈妈将李妈妈拉到旁边将一袋银钱塞在李妈妈肥厚的手掌里。
李妈妈打量了一下常家主仆二人,笑的眯起了眼“夫人就在屋里头。到了门外让守着的丫鬟通报一声就是。”
李妈妈将银钱收到袋子,笑的眉梢外放,后背的瘙痒就像没了一样,连脾气也温和许多,捏着嗓子看几眼搬着东西的小厮,叮嘱了一旁的丫鬟“在这盯着点。”
李妈妈说完就摸着钱袋悻悻的离开,回房关上门后急忙掏出钱袋自言自语“都说在夫人院里当差当的都是肥差,今儿在夫人院里就站了那么一小会就有一小袋白花花的银子。这钱跟在捞厨房那丁点的油水比,真是差远了。”
李妈妈将每一颗碎银子都咬了牙齿印,再一颗颗的放到了盒子里,放到最后一颗时放了又拿出来,拿出来又放进去,进进出出三四回,背后的瘙痒痒得像是无数蚂蚁咬着心肝时才咬了咬牙把两碎银重新放在了袋子里。
李妈妈再次回院子里头时,屋内时不时传来柳宁湘和常家主母两人的欢笑声,过了半个时辰,柳宁湘才把人送了出来。
李妈妈想趁着柳宁湘高兴,说几句讨彩话,到了柳宁湘跟前就说道:“刚刚这常家夫人可真是敬重夫人您,看带来的礼都把咋们院子里放满了。”
柳宁湘脸色一黑,冷笑道:“就这点破礼物还塞满了院子,看来咋们这姜家的院子着实是小气。你在外头闹闹嚷嚷了一整早,她一来你就安静了,看来她给你备的礼也是不少的。”柳宁湘本不想与一个下鄙的粗婆子置气,可这常家主母送来的礼也不知是真心上赶着讨好自己,还是来替她那庶出的女儿来嘲落自己。李妈妈这么一开口,心里堵着的气就像漏了口,全吹在了李妈妈身头上。
甘露看柳氏满脸厌恶,挥了挥手打发了李妈妈。
李妈妈听柳宁湘训斥,背后的汗浸湿了衣裳,背上黏黏糊糊更是瘙痒难忍。顾不得揣摩讨好柳氏,掐腿就跑回房里,大桶大桶凉水往自己身上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