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情?两个丫鬟各有说辞要,你怎么断定苏桃说的就是实情?谁知道她平日里是不是装的,还是受人蛊惑才狠下毒手。”姜月瑶一脸傲气。
苏桃是姜昀身边贴身的婢女,儿时在因丹珠的那事,姜月瑶怎么能咽下这口气。
只要是姜昀身边的人和事,姜月瑶都厌恶。现在有这好机会,怎么能放过苏桃。
“瑶儿说的也有理。老爷,三小姐院里早就围得跟铁桶一般,院子外头的人也进不去,按理说,三小姐院子的人都有嫌疑才是。”
“照姜夫人这说法,昀儿身边近身伺候的人都有最大的嫌疑,这屋里,近身伺候昀儿的也只差那个叫采薇小丫头,姜夫人去叫人把她也叫来,一并押出去严打一顿,要是哪个骨头轻的,打死断了气,姜夫人做继母的贴心些,亲自选出几个可信机灵的人去伺候,这也算是事了。”
舒家三夫人气的发笑,姜家这一大家子真是牛鬼蛇神什么都有。
要是换她来姜家当主母,按着性子早就把姜家拆翻天了。
舒家三夫人想到着,心里柔软处想到那素未谋面的舒意言,心里难免替她心寒不值。
“你这是什么话,说的像是我故意挑拨一般。”柳氏用帕子低头擦着眼角。
姜月哪看的自己母亲受这种委屈,眼星子冷冷的盯着舒家三夫人:“母亲说得也不全无道理,就算几个丫鬟轻贱的命加起来也比不上我三姐姐的矜贵。要真是身边贴身伺候的人动了手脚,那该如何?舒家几位夫人能准保不是她们投的毒?又准保不是苏桃说了谎?何况我母亲是当家的主母,说几句话也是有资格的,总不能外人都能来指手画脚,我们姜家的主母连句公道话都不能说了吧。”
姜月瑶伶牙俐齿也着实让舒家大夫人悄悄有些意外。
“四小姐嘴里几条丫鬟命是轻贱。但这几条人命抬了出去,且都是趁着三小姐病重,用家法打死的都是三小姐身边伺候多年的人,这几条人命抬出去后就堵不住外头人的口了。姜夫人是妾抬妻的继母,就算在府中待昀儿如同亲生女儿一般,这外人看不清也拎不清,要是被人传出去,说些难听的,说是姜夫人有意的,到时姜夫人就算是浑身长满嘴也说不听了,我这也是替姜夫人着想。”舒大夫人笑意渐浓。
“我本就没那意思,有劳舒夫人还要替我清誉思虑,我也是糊涂了,说那样的话白惹不痛快。”柳氏声音温柔,眼里却有些哀伤。
堂上坐着的姜佑安听台下妇人你一言我一句,自个自的陷入沉思。姜老夫人也不作语。
“主君,郎中请来了。”林贵身板壮士,显得旁边的郎中瘦骨嶙峋的,生怕轻轻一推便散了骨架子。
“把她拖下去,问出实情。”姜佑安单手托在额头上,疲惫的轻轻摆手。
喜儿也不知姜佑安说的是谁,只觉得眼前一黑,下颚被抬起。
林贵捡起地上的粗布往喜儿嘴里一塞,拖着后脚便把人拽了出去。
“严妈妈领着郎中去三小姐屋里,可有瞧见有何不妥的地方?”柳氏问道。
“回夫人,老奴领着郎中到三小姐房里寸步不离,郎中把脉也没别的不妥之处,怕是先生医术高明,有过人之处,药端进来时便察觉了异常才做的比较突兀了点。”
严妈妈一话既点明事情经过,自个只是如实说事,话里有话,柳氏和姜昀两不得罪。
凡事留一线是严妈妈处事准则,虽三小姐病的快咽气了,但知三小姐是不是真的命硬,又熬了过来。
三小姐的大方,要是老天爷不收她的命,自己这时候为讨好柳氏得罪了,白给自己惹一身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