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瑶不愿去道观,昨日哭到现在,整个人像是受惊之兔。
姜老夫人让严妈妈去送姜月瑶出门,又特意吩咐府中小厮随着马车将人送到紫观山。严妈妈领了意思到了家祠。
“四小姐,时辰到了,不能再耽误了,再耽误,紫观山路途遥远,天黑路不好走。”
严妈妈听里头没动静,才进门。
“四小姐,主君是一时气在头上,等过些日子,主君气消了自然会把四小姐接回府中。四小姐就不要再误了时辰,惹主君生气了。也不好连累了夫人。”
严妈妈见姜月瑶不为所动继续道,拿出一个盒子
“这是老夫人让老奴转交给四小姐的,里面都是一些银子首饰。四小姐带去到时也可以打点。”
“父亲过一段日子,气消了真会让我回府吗?”姜月瑶抬起眼眸,她现在能问的也只有严妈妈一人。
“那是自然,府中大公子去了离水老家,三小姐病重,四小姐去道观祈福,祈福了些日子,主君想起四小姐就接四小姐回来了。”
严妈妈笑道,严妈妈所说也不是虚话,她在姜府多年,也算是看着姜家主君长大的。
姜家主君不休妻为的是体面,柳氏不休,也还是主母,有哪个府里头的主母是禁足超过三个月的,柳氏解了禁足,那这四小姐也就能回来了。
一炷香时辰,姜月瑶迈出门槛,门外阳光明媚,姜月瑶心里的雾霾久久不散。
姜月瑶从家祠到府门,瞧见的只有小厮婆子,心中顿时委屈。
“四小姐,走吧。”严妈妈催促道。
姜彦祈到门外时,姜月瑶已经上了马车。
“等等,二公子有话要说!”日荣拦下马夫。
姜月瑶拉开帘子,姜彦祈面容憔悴,丹凤眼下催。
“这是哥哥给你准备路上的吃食,还有几本书,到了道观你再打开。”
“道观虽清苦,但也能修身养性,等父亲气消了,我再去求父亲,让父亲派人去接你回来。”
“哥哥,哥哥记得,等父亲气消了记得替我求情,记得接我回来。”姜月瑶哽咽道。
姜彦祈苦这脸“放心吧,哥哥会的。”
“二公子,该出发的时辰了。”严妈妈打断道,随即放下了帘子。
姜彦祈看着远去的马车,本就憔悴的脸色多了一起愧疚。
“公子,你把去三小姐那借的银钱都给四小姐了,日后……”
“日后在府里听先生讲习温书。”姜彦祈冷冰冰道。
日荣上次见过姜彦祈这幅模样时,是舒氏殁了的时候。
日荣闭嘴不敢多说,跟在姜彦祈身后。
姜彦祈刚回身,便碰到了姜彦勤。
姜彦勤一身素色衣袍,斗篷也是普通丝绸做的绵斗篷,上面只有简单的暗纹。
“大哥。”姜彦祈愣在原地。
姜彦勤像是一夜愁老,与往日温润如玉,翩翩公子的精神状态比,眼前的姜彦勤就像历尽风霜,饱含失意。
看着走远的马车,只留一句“鹬蚌相争渔人得利。二弟若不是特意来送我,那就不必送了。”便上了马车。
“又不是我们公子害的,大公子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日荣小声嘀咕。
姜彦勤不同姜月瑶,姜彦勤是被罚回离水老家思过,这一去更是遥遥无期不知何时能回。
这小厮后面一箱接着一箱的书籍衣物抬上马车。姜家又请了一车镖师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