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安宇不假思索的拒绝,让相缘鹿表情微微抽搐,但还是表现得温文尔雅:“如果您不考虑考虑让我与您一同完成霸业,那可是巨大的损失。”
“在钦北,除了不知道实力的您,我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我是真心诚意的与您合作,你何必因为一个神使置气,换取称霸钦北,乃至整个神州的机会?”
相缘鹿循循善诱,试图说服夕安宇。
他没有意识到,他说了这么多都是徒劳的。
夕安宇歪了歪头。
“抱歉。”他不好意思的说道。
“你可能对我有些误解,我对霸业之类的不感兴趣。平时我就是想玩游戏,看看动画电影,你说的那些都太高端的,我觉得我不需要。”
“所以我要纠正一下。”夕安宇正色:“我受人委托,找出谋杀他的凶手和幕后指使,是工作。”
“邓泽林神使的死让一个美好的家庭支离破碎,而他的死,是因为我的神社。”
“我很生气,所以要给他讨个公道。”
“这是原则问题,可不是置气!”
他义正言辞的说道。
相缘鹿的保持着微笑,但这笑容扭曲了起来。
“夕安宇神,你可别说你从头到尾布那么大的局,不是为了扳倒我?”他问:“也许邓泽林神使的死,也是你的一颗棋子呢?”
“你想多了,我的三观可没这么歪。”夕安宇否定。
他打了一个响指,忽然身边出现了一个大水球,水球被揉捏成沙发的形状,变成了木头、棉花和织布。
在夕安宇的异空间结界里,简单的操作,就让水变成了真正的沙发!
沙发落到地上,夕安宇坐下。
似乎是触及了底线,所以要和相缘路讲讲人生道理。
“本来我不想讲那么多的,但是你竟然问起来了,那就坐下好好谈谈。”
相缘鹿凝视着他,表情多了一些阴沉:“洗耳恭听。”
夕安宇翘起二郎腿,身体微微前倾。
“说实话,我没想到真的是你指使人杀害了邓泽林神使。”
“我以为是另有他人栽赃嫁祸你,没想到还真的是你,说实话让我感觉挺失望的。”
“为了打压我这贤虞神社,你就派人去把当时在现场的邓泽林神杀死,听起来就感觉很荒唐。”
“就为了这种事情杀人?”
“难以想象。”
“我就简单的设了个局,给你施加了一些压力,你自己就上钩了,失望。”
“还以为你能对你的行为有所解释,结果你立刻就承认,更失望。”
夕安宇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相缘鹿不发表意见,他问:“难道不是夕安宇神你设的局吗?当花山茜遭到暗盒袭击,你就已经找到机会算计我了吧?”
“你将计就计,在被袭击的第二天,就去万秀村地铁站做晚报工作。你知道暗盒会来,所以给花山茜准备了强大的开光首饰,把你对付暗盒的声名,向钦北市展示出来。”
“你猜我肯定坐不住,一定会做点什么。”
“结果我就上了你的当。”
“几十年没有杀人了,却没想到这次如此冲动。”
相缘鹿感叹着。
夕安宇:“……”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相缘鹿:“你真的想的太多了。这可能只是巧合。”
“那天的工作很早就约好了。”
“开光的首饰是实验失败的产物,本来它的设计目标,只是想让阿茜她们遇到危险的时候能给我发出预警消息。”
“炸出那道神光是意外。”
“没有你想的这么多。”
“把什么都想成阴谋,是你的问题。”
夕安宇说到这里,相缘鹿表情瞬间狰狞。
“怎么可能这么单纯?”
“请不要把我当小孩看待!”
他厉声道。
夕安宇:“真的,就是这么简单。”
“想的越多就越麻烦,简单点,多轻松。”
相缘鹿继续厉声:“那你这样设局抓我,何来简单一说?!”
“你和神庭相互配合,吸引我入你的局,然后如此精妙的把我关在你的异空间结界里。”
“这就是你所说的简单?”
相缘鹿不服。
夕安宇:“收了黎南女士的钱,那当然是好好工作了。”
夕安宇:“金茂主任其实非常反对我这么做的,但是这是我所能想到的办法。”
相缘鹿:“这是什么意思?”
夕安宇:“我就顺便参考了游戏和电影里经常有利用诱饵让目标乖乖入局的手段。”
“首先,我要告诉你,你和杀人凶手接触的情报,是暗盒那边给的。”
“暗盒?!”相缘鹿瞳孔骤缩。
夕安宇点头。
“你利用我,让暗盒受到重创,所以暗盒有理由再利用我来针对你。所以,暗盒就把证据交给了黎南女士,让黎南女士找到我们。”
“杀人凶手其实我们见过,他曾经妄图杀掉我的一位阴阳师,为了得到养鬼术。”
“需要养鬼术的,除了青川阴阳寮,就只剩下暗盒。所以我判断暗盒设了个局,他会让凶手近期不要出现。所以,你找不到凶手。”
“我制造了凶手受伤的假象,再让金茂主任帮个忙,结果,你就来了。”
“你一定很想堵住凶手的嘴巴,所以会杀人。”
“杀他的办法很多,硬闯,下毒,狙击等等都有可能。所以我针对这些可能都做了准备。”
“而你选择了狙击。”
“你在天台上的一举一动都被摄像机录着呢,等的就是你开枪的瞬间。”
“如果你开枪,我会用空间裂隙把子弹挡下来。不用担心替身会受伤。而你就暴露出了杀意。”
相缘鹿“哈哈”的笑了出来,心理渐渐扭曲:“那你又是怎么知道我逃离之路?”
夕安宇:“我能感受到我的神力所在之处,你的身上,就有我的神力,是阿离放置的。”
“阿离?那个灵神?”相缘鹿惊讶。
“对!”
“所以你到哪里,我都能找到你。”
“你选择了逃跑,我当然就在你面前打开空间裂隙了。”
“如果你不跑,与我正面打一场,我说不定还打不过你,但那就是另当别论了。”
“所以,你看是不是很简单?”
相缘鹿幡然醒悟,表情愈发的扭曲。
最后哈哈哈的笑了起来,“可以,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