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干啥?这是想强行泅渡然后蛮力攻城啦?!
城墙上所有人看着它们的队形变化,就有了这样的猜测,于是焚京城城防总指挥就下达了第一个命令,让抛石机先上,把土系修士们凝结出的大石头先砸一轮过去再说。一是能把没来得及清理掉的那些遮挡视线的树给砸断喽,二也是能打乱一下它们的队形,最后再观察这些兽潮的指挥兽聪明不聪明。
兽潮的起因至今无人弄懂,历史记载的也不甚清楚,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这样突然出现大量灵兽,接着它们就自发聚集,在某一头灵兽的指挥下就近选择目标发动攻击。
也说不清这些灵兽攻击人类做什么,因为几次兽潮之下其实它们都以败北告终。它们数量即便庞大,终归也只是思维简单的动物,怎么可能搞得过会屯物资会动脑会找弱点的人类?!
败者当然就没有机会达成目的,于是人类千万年来也就不知道这些灵兽到底想干啥。好些人就猜可能灵兽还是为了灵气之类的东西吧,比如灵石灵丹的;总不可能是人类的肉好吃,拼了命来啃一口哪。除了这些,其他的和灵兽也没什么区别了,真心犯不上动这么大干戈来送一会死。
城墙上的机括在命令下步调一致的放开。
花灵媞此时跟在穿封世家城防守卫身后,看着他们举着大大的铁锤一下子就砸在了那机关上。
机关一松,长长的摆臂就在动能下绕了个圈,带着顶端的石头悠了一会儿便砸了出去。还别说,准头挺可以的,这一拨的石头里超过半数落在了没来得及避开的灵兽堆中,顿时砸死其中的好几头。
其余小半部分则是被发现情势不对就开始闪避的灵兽给避了过去,只砸断了一些不粗的树木。
可是没关系,这只是第一轮而已,花灵媞看着召唤石块的修士,还真替这些灵兽捏一把汗。
石头砸了几轮了,能砸断的障碍物基本都压了下去,于是那边的兽潮情况更能看个清楚。只见四周还有灵兽不停的聚集过来,汇入这片慢慢朝焚京城压过来的灵兽之中,使得兽潮越来越庞大。
石头还在往外砸,可这些灵兽却突然同时撒开了脚丫子冲了上来,它们的队伍已经成型,再远一些的中端甚至还有飞行灵兽升上了天空,像是利箭一样朝着墙头激射过来。
大战就这样正式开始,护城河形成了第一拨有效阻挡,可会水的灵兽们立刻跳进河里能游就游,后边不能游的灵兽张嘴托起死掉的尸体往河里扔,居然想考他们庞大的身躯将城河给填满喽。
人类当然不会错过这第一波阻挡,修士们在指挥官的命令下升空——这个命令对于修士并不是强制性的,所以只有一部分修士飞了起来——他们手里也有远程攻击武器,有的是自己的灵器,有的也和花灵媞一样,是从城防军那里借来的普通武器。
这些修士一边要击杀地上正在渡河的灵兽,一边还要击杀飞行灵兽,一时间还挺忙。所幸凡人守卫们也将强弓强弩架出,配合继续做抛物线的抛石机,一支支真正的利箭冲着这些灵兽激射而出。
花灵媞就是那小部分没有升空的修士之一,她不会飞又骑不了小灰,骑着小灰打仗说不定小灰能带着她晕头转向的撞灵兽堆儿里去,为了自己不冤死,她理智的选择了摁下小灰跃跃欲试的大脑袋,让它在城墙后面躲好。然后自己也缩在城墙后面专心的观察着。
穿封极以及穿封世家那些修士自然是第一时间就飞出去了的,此时正在半空中用着灵器耀武扬威。
辟心谷有钱啊,那远程灵器估计就是在上战场之前,族长给每人一把发的。
穿封极除了伏天棍,须弥袋里自然好东西更多,他不但掏出一把灵弓,灵袍还化为了一身银色的铠甲样式,九枚小牌牌更是在周身旋转的飞起。任何攻击他的兽和能量弹都会被这些小牌牌挡住,不是防御型灵器还能是个啥!
花灵媞待在那儿看的眼酸,差点儿流出贫穷的泪水。
瞅瞅人家这实力都这么高了,还装备了满身的灵器,那布林布林的眩光简直帅裂苍穹。不光是吸引了她的目光,周围其他男修女修们也都被他吸引,百忙之中也是流露出各种各样的神色,活像打野时看到一个九十九级大佬威风八面,经验值噌噌噌的收割着。
她呢?和人家比起来,她就活像是个还在新手村只不过是被人强行拉出来的猥琐小号,手里的大弩在这种距离下只能射个寂寞,想捡点残血都捞不着,升级都不知道要到猴年马月去。
不过这种情况很快就改变了。在灵兽粗野的蛮冲攻城下,又在焚京城粗糙的抵挡下,这护城河虽然耗掉好些灵兽的命,终究也是被跨过。又激战了一会儿,灵兽们便冲到了城墙下!
这一会儿,花灵媞手里的大弩总算能派上用场,她也终于可以上分了!可射了几支以后她真的很想把天上的穿封极给拽下来然后揍他一顿。
这种大弩力道足是足了些,对着这些庞大的灵兽,射出去的弩箭都只像是扎进人家身体里的小针似的,除了一点儿痛楚根本就没法造成伤亡数字嘛!要是她能有蓝音音的系统在身,估计眼里看到的大约就是-5-1-3偶尔还被皮糙灵兽弹开的miss!
这还怎么打!敢情穿封极拿来这种大弩看来根本就只想让她自保罢了,根本就不是想让她一起冲上去和大家作战杀兽的。
她停下击杀朝周围看去,一看更是气。原来别人手里拿着和她一样的大弩,那箭却和她不同,修士的箭她也不去说了,好些竟然都是灵箭,估计是他们自己准备的吧。那些凡人守卫呢,箭比她的粗长了整整三分之一,随着大弩的发射,破空的声音都比她的响的多,直接坐实了她对穿封极对她安排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