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怪我太心急了,当时我和他一见面,那小子二话不说就想杀人灭口,没有办法,小老儿只能打发他回老家,见他姥姥去了。”
司空残又看了一眼关九公,接着道:“可当我把这小子解决了之后,我这才发现他马车上面的箱子里,放着的竟然是渝大侠的半截尸身……”
说到这儿,司空残的脸上露出了自责的神色。
“要是早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小老儿就不下死手,留他一条狗命了,说不定还能从他的嘴里,问出他的幕后主使。”
“老侠客不必内疚,您事先也不知道那箱子里面,放的是五弟的尸身。”关九公见状忙出言安慰。
聂烽也点头说道:“没错,这事情发生的本就始料不及,谁也不会想得到,有人会把半截尸体放在车上,而且……”
“我们也未必没有机会能抓住凶手。”
聂烽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缓缓开口道。
“真的?”
关九公眼睛一亮,忙道:“难道小兄弟有办法抓住杀害五弟的凶手?”
“能不能直接抓住凶手,这个现在还不能下定论,不过诸位请看,渝五爷的尸身现在只有半截送到了这里,那么剩下的半截他留着干什么?”
聂烽的眉头微挑,“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等到明天前辈的寿宴正式开始时,渝五爷的下半截尸身,自然会有人主动送上门。”
高嵩也在旁说:“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渝五爷的这半截尸身,应该算是一个警告,或者说是一封战书,目的就是告诉关老爷子等人,他是来寻仇的!”
“既然如此,他就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如果他明天敢过来的话,那么我们就可以把他抓住,然后顺藤摸瓜,或许能找到幕后的真正凶手。”
“如此就太好不过了,一切就有劳两位小兄弟……”
说完之后,关九公长叹一口气,站起来对着在场的众人拱了拱手。
也没有说话,只是背负双手缓步向厅外走去,关青天和关如渊一左一右搀住他,其余的三个结拜兄弟紧跟在后面。
看着他的背影,聂烽只感觉他好像在一瞬间,老了十几岁一样。
“唉!”
白若尘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在大寿前夕发生了这种事情,也真难为关老哥了。”
“现在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到那只幕后黑手,然后把他揪出来!”
豹头老九坐在他身边,冷冷的说道:“这不仅是关老头一个人的事儿,也是我们大家的事,我们在这里他都敢如此猖狂,要是不在岂不是直接杀上门来了?完全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
“二位大人,五爷的尸体……?”
这时候,有几个庄丁走了进来,看着聂烽和高嵩问道。
聂烽想了一会儿,道:“先暂时把渝五爷的遗体放到僻静的房间,然后在尸体的旁边放上冰,现在天气炎热,没抓到凶手之前,最好是先别下葬。”
“是!”
庄丁很快就把渝万鳌的尸体抬离了大厅。
其余众人也开始纷纷议论起来。
巴山剑派的顾连城开口道:“如今黑煞掌和纯阳掌重新现世,恐怕这武林又要再起波澜了。”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
石守义轻叹一口气,“当务之急是先搞清楚,这两种掌法到底落到了什么人的手中?对方为什么要杀渝大侠?
是仅仅与关老哥他们五人有仇,还是说有着其他的目的,这一切现在都还是谜啊。”
“算了,先不管这些了,等明天抓住凶手之后就全明白了,现在我要回房休息了!”
说着,豹头老九拍了拍自己的大光头,离开大厅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他这一走,其他人也没有了继续谈下去的心思了,纷纷离开了大厅,聂烽和高嵩也在庄丁的引领下来到了客房。
可是还没有等他们坐下,房门就突然被人敲响了。
聂烽走过去开门一看,敲门的竟然是关青天。
“聂兄,高兄,”
关青天拱手道:“我爹请你们过去一趟,他有些事情想要与二位相商。”
“好,我们现在就过去。”聂烽点头道。
走在路上,聂烽开口问道:“关兄,前辈现在怎么样?”
关青天叹了一口气,说道:“五叔突然遭此厄难,爹和其他三位叔父,心中都十分的悲痛,尤其是爹他老人家年岁已高,如今又受到了这样的打击,我真是有些担心他。”
高嵩在旁边劝慰道:“少庄主也不用太过于担心,老爷子的内功修为高强,虽然五爷的死让他受到了不轻的打击,但是想来应该也没有什么大碍,只要我们能找到凶手,让老爷子把心中的这口郁结之气出了,应该就没有事情了。”
“或许吧……”
说话间,三人已经来到了后花园,园中花香扑鼻,隐约可见一片精致古朴的楼阁。
那就是关九公和家人平日起居的地方。
走进书房,江南五雄的其他四位都在,除此之外还有关九公的掌门大弟子关如渊,以及虎威镖局总镖头方四海。
见到他们之后,关九公首先开口道:“聂小兄弟,四海贤侄已经把你们这一路上所发生的事情,都详细的对我们说了一遍,真是后生可畏啊,横行长江水路十几年的江左七剑,竟然被你给除掉了。”
聂烽谦笑道:“运气罢了,如果没有方总镖头的帮忙,我也不一定能杀得了他们。”
“小兄弟太过谦了。”
烈火神君说道:“江左七剑做恶无数,老夫数次去长江水路缉拿他们,可是每次都无功而返,你能把他们除掉,就已经证明了你的实力,假以时日,说不定又是一个陆乘风。”
“对于这个你们怎么看?”
关九公拿起桌案上的羊皮纸,开门见山的对着聂烽问道。
见到羊皮纸,高嵩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是并没有开口说话,而是看向了一旁的聂烽。
聂烽眉头微皱,说道:“这东西虽然名为地图,但是上面却空白一片,在下也不好多说,不过我想以对方的身份,也绝对不会无的放矢,或许是我们还没有找出其中的关窍。”
君千里摇头道:“江湖上这种隐藏方式并不少见,但是常用的方法我们都试过了,火烧水浸,用特殊的药水涂抹,都不能使上面的东西显露出来,所以我猜测对方会不会是在故意消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