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到,只是刚刚离开邙山,到了一次天山,就将自己置于险地。
更不要说闯荡江湖,无敌天下了。
此时什么神功,什么绢布都不去想,最重要的就是如何度过这道难关!
可惜脑中思绪飞快,手中却抵挡不住。
那人一掌拍来!
古三通没有选择,管他毒掌还是火掌,拼了!
一掌拍了出去。
以古三通的内力,万万不是此人的对手。
刚一接触,古三通感觉一股至阴至寒的内力涌入身体,冲向奇经八脉。
糟了!这下就算不经脉尽断,也会内伤不治,还要身受寒毒之苦。
忽然,那股内力仿佛受到约束,瞬间涌入丹田,而其中的寒毒却被提炼出来,又回到经脉一处,集中在了丹田之外,始终无法再次进入丹田。
对了,吸功大法!
吸功大法不仅可以吸收一切内力,据为己有,还能将其中的阴毒之气、毒物,传给别人。
古三通全力运转吸功大法,只见那人的内力瞬间被古三通吸入体内。
也怪对方太过轻敌,如果一开始全力出手,直接震飞古三通,哪里有双掌接触的机会。
如今想要撤掌,却已经来不及了。
“魔功!我的,我的内力,你是魔教之人?”
古三通此刻无法回话,他完全是自保才触动吸功大法,将对方内力据为己有。
对方的内力全都被自己吸收,许久,古三通终于可以自主控制真气运转。
古三通并没有撤掌,好不容易施展一次,自然要好好研究。
连忙催动内力,用吸功大法,将体内的寒毒,全都输送到对方体内。
虽然吸收的内力会损失一些,但是古三通一点也不可惜,本来就是对方的。
那人也感觉到了古三通将内力输回给自己,但是却带有至阴至寒的寒毒。
想不到自己苦练一生的毒功,到头来却应在了自己身上,真是报应。
古三通撤掌而立,体会吸功大法的奥妙。
那人瘫倒在地,头发变得斑白,可能是寒毒所致,命不久矣。
眼神之中带着迷茫与不信。
原来这吸功大法,只是残篇,还做不到隔空吸功。
而且,只能吸收那些没有属性的内力。
这里的属性,不是指真气属性,毒掌这种,而是说内力的精纯与凝练。
像少林正宗内功,带有佛门特点的,或是武当道家正派玄功心法,这些武功施展的时候,有真气罡气护体,打不破的话,都是无法吸功的,除非出其不意。
古三通不再理会这些东厂之人。
趁着时间尚早,连忙赶到了三里镇。
找了一处客栈歇息。
“老板,你看下这个绢布是哪里的材质?”
古三通拿出绢布碎片,递给了客栈老板。
老板仔细的端详了片刻。
“这位客官,如果老朽没有认错的话,这个是苗疆一带的绢布,这种纹路比较特别。
您一直往南走,很快就能到。”
“多谢老板”
古三通收起绢布回到房间,随手扔到床底下。
苗疆吗?听说苗帮的总舵就在那里。
前几天要出山的时候,兰正阳交代说江湖险恶,给了古三通易容泥丸。
只需要涂抹在脸上,就能改变自己的相貌,甚至变成和别人一模一样,配合易容丹,连声线都能改变。
这可是识药夫人炼制的,好不容才求到的。
比起常人的易容术,更加精湛,不容察觉。
古三通虽然带着身上,但是却并不想使用。
自己行的正坐得直,何须躲躲藏藏,还要易容见人。
第二日一大早,古三通就快马加鞭,赶往苗疆。
习武之人,都起早贪黑惯了。
三里镇离苗疆不远,只不过十个时辰就到了。
古三通日夜兼程,终于在第四天到了苗帮附近。
先找了个客栈住了进去,这日夜兼程,人困马乏。
草草吃了点饭菜就回屋睡觉去了。
睡到傍晚,忽然听到楼下大厅一阵吵闹。
古三通皱了皱眉,提起宝剑出了房间。
站在栏杆处往下看。
楼下之人此时也是惊觉。
这些人本来正吵着,却见一白衣少年看着自己。
瞬间停止了争吵,都坐了下来。
古三通走下楼,找了个位置坐下,打量这些人。
只见左手边这些人虽然穿着打扮各不相同,但是腰间都系着同样的腰带,似乎是同一股势力。
而右手边这些人,却没有这个腰带,显然是另一伙人马。
而且穿着兵器来看,似乎还不是一个势力。
古三通要了几个酒菜,独自坐着,显得格格不入。
只听得右手边其中一桌人低声道:“这次百晓生的遗物出世,无论如何也不能被八大派的抢走,我们巫苗毒三派联盟,一定手到擒来。”
“嘘!禁声!
大厅里充斥着英雄联盟的人,就算八大派不抢,也要防着这些江湖绿林势力。”
古三通听的分明,原来左边这些人是什么英雄联盟之人,难怪腰带都一样。
而右手边除了巫族、苗族、五毒帮等人,还有其他的人马。
想不到只是小小的一间客栈,就容纳了这么多势力。
听他们说是百晓生的遗物,这百晓生好像在哪里听过。
古三通仔细回想,是了,之前在藏书楼看到过。
这百晓生是世代记载武林轶事,奇闻怪人的笔客。
尤其是武林奇人,必定记载在册。
那么他的记载里,一定有关于天池怪侠的记录。
难怪这些江湖之人都聚集在苗帮,原来是苗帮得了这遗物,也就是百晓生的记录册。
这可是关乎天池怪侠的秘密。
本来古三通只是根据绢布来找寻天池怪侠的踪迹,毕竟天池怪侠当年游遍天下,到处都有踪迹,要都找一遍,无异于大海捞针。
此时却听闻了这件事,叫他如何不想去苗帮,拿到这遗册。
古三通心情大好,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一口喝下,只觉十分爽快。
又倒了一杯,自斟自饮起来。
那些江湖人士,见古三通白衣如雪,步法沉稳,还以为是八大派之人,暗自戒备。
此刻见他喝闷酒,一点也不像是关心其他事情,似乎并不知道遗物的事。这才放下戒心,再次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