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陈洋和郑品、小琴和南涛过来,刘妈和苗苗、冬娥带几个女兵,扛着迫击炮和掷弹筒过来。众人炮轰钟宅,炸死了松田和他的炮兵中队、机枪中队。
哐哐哐……
轰轰轰……
啊啊啊……
哐哐哐……
轰轰轰……
啊啊啊……
众人驾车从南门出镇。
陈刚、陈仁带队,边打边撤,前往冀中区域。
途中,两支部队停下车分粮食。
陈洋拉开陈刚。
陈刚翘指赞道:“喂,小子,你真滑头,竟然能够让鬼子和伪军打起来,真了不起!”
陈洋知道他故意扯开话题,便拽回正题,说道:“陈营长,我也是在战争中学习战争,逐渐的积累经验。这在北方打鬼子,和在南方是不一样的。不过,咱俩又要换兵啊!这是我眼下最紧急的事,麻烦你继续支持一下。桃花镇小李庄一带的几个村庄,很多年青人加入了我们的队伍,我们现在有三个连了,你得给我一些老兵,我给你一个些新兵。”
陈刚不满地吼道:“老子的部队是你的培训基地呀?不行。”
郑品急忙拎枪跑过来,吼道:“怎么回事?想打驾呀?”
如此一来,双方的人都骤然紧张起来,都端枪过来。
陈刚急急侧吼道:“没事!都他娘的给老子滚开!”
陈洋掏出任命书,递与陈刚,笑道:“陈营长,我是团长,你是营长,你得听我的。没有我到这里来,你能拿到这些多粮食?你能补充这么多兵员?你能拿到这么多优质武器?但是,我是长途作战,没有后方,可能过了这段路,也没有地下组织配合我。这样吧,还是像以前那样,三个换一个,我两个新兵连,换你一个连加两个排。连长、指导员的,就不用你派了,我让你的好兄弟陈新当连长。怎么样?另外,我再给你一车粮食,再给你两歪把子机枪。你不吃亏啊!”
陈刚勉为其难地答应:“好吧!你是团长,你说了算,也不用三个换一个了,一个换一个吧。我不占你的便宜,我也给你派一个指导员陈广。打了这一仗,我得静默一段时间,就当是为了培训新兵吧。另外两名连长和指导员,我就不派给你了。”他说罢,也把陈洋的任命书还给了陈洋。
陈洋感觉不好意思了,真诚地说道:“陈刚,老小子,我这样还是占了你的便宜啊!这样吧,我送你一台电台,方便你联络部队,也方便你和我们联络。这样,咱俩就扯清了。”
陈刚蹦跳起来,激动地说道:“太好了!你小子,不错!够义气。”陈洋笑道:“咱们是一家人,只是大家之中有小家,但是,无论如何,也不能伤了感啊!这个,朋友嘛,占便宜占多了,也会闹意见,也会闹矛盾的。”
“哈哈哈哈……”
围近过来的人,便都大笑起来。
陈刚调配兵马,然后先行离去。
陈洋命令队伍集结,列队!
他大声说道:“现在,部队整编。陈广任我们的副总指挥。今后,咱们这支队伍的生活、思想、纪律、训练,都归陈广副总指挥管,大伙要听他指挥。甘树继续任特务连连长,高老七任副连长。何浩明任一连连长,陈仁任副连长。陈新任二连连长,特战队的肖力同志任二连副连长。另外,特战队的金边、靳辽两位同志,任手枪队正副队长。今天开始,咱们成立一支手枪队,方便配合女子特战队作战。三个连的班长都过来,作为手枪队队员。三个连,你们自己找人当各个班的班长。”
“是!”
几百人异口同声答话,声震苍穹。
“哥,哥,郑品,郑品……”
就在此时,卢从一处废墟里来跑出来。
“卢,你还活着?真好!”
“嗯!呜呜呜呜……”
郑品跑上前去,拥抱卢,姐妹俩哭成了泪人。
“出发!目标菊花岭!”
“是!”
随后,卢钻进陈洋的轿车里,激动地靠在陈洋的肩膀上,激动地哭道:“哥,这里一带,全遭鬼子屠村,我以为我见不到你了。”郑品笑道:“哥,把我们俩都娶了吧。我不吃醋!”
“哈哈哈哈……”
众人大笑起来。
卢领着陈洋,来到了菊花岭下的菊花村。
之前,她在北上的途中,因为重感冒,所以,陈洋通过老余找地下组织安置她养病。
现在,她也是恰到好处的病好了。
菊花村这里,满目凄凉,断墙颓壁。
鬼子大军刚来这里扫过。
很多百姓躲进了地道里。
但是,地面上,死尸横七竖八,到处血迹斑斑,腥臭扑鼻。
陈洋和他的部属纷纷泪下。
老余找到民兵队长魏小忠。
魏小忠喊出地道里的民众。
“呜呜呜……”
“可把八路亲人盼来了。呜呜呜……”
顿时,全村哭声一片。
陈洋吩咐陈广带各连帮忙收尸,分发粮食给村民,打扫卫生。陈广原是陈刚手下的一个连的指导员,擅长群众工作。陈洋他自己领着特战队、甘树、肖力、金边、靳辽、何浩明、高老七、陈新、陈仁进入地道,认真观察,不时拍照。
晚上,陈洋和魏小忠、老余、自己所属的几个头一起吃饭,一起商量,把之前屠村的鬼子引过来打。反正村子已烂,再怎么打也是一样的。最重要的是藏好现有的民众,把所有的地道打通。魏小忠又联络附近的武工队,过来商议把地道战和地雷战融合一起,和鬼子一战。
魏强向陈洋介绍了况。
他说,现在天气有些暖和了,鬼子近期出来大扫,进入菊花村,制造了骇人听闻的大惨案。板本旅团五千多名强盗,用四天四夜时间,残杀附近乡村无辜群众一千五百人,六十六户被杀绝,二百多名妇女被害,六百多间民房、店铺被烧毁,粮食财物被抢劫一空。昔繁华富庶菊花岭一带乡村,变成了的废墟。
他说到此,失声而泣,落泪如雨。
魏小忠嚎啕大哭,悲痛绝。
魏强边哭边继续介绍况:几名鬼子砸开魏小忠家的门,刚进院就用刺刀挑死迎面出来的魏小忠临产的妻子,并挑开肚子,掏出血模糊的胎儿。
一个鬼子把胎儿挑在刺刀上狂欢。
魏小忠当时领着部分乡亲撤入地道。
其兄魏大忠见状怒不可遏,猛地扑过去想拼个死活。
叭叭叭叭……
啊啊啊啊……
凶残的鬼子连开几枪,他和两个不满十岁的孩子怒目倒了下去,一家四口全部惨死在强盗的枪口下。魏淘家的门被砸开,几个端枪的鬼子冲进院里,进门就杀死了魏淘刚起的母亲。魏淘的父亲按捺不住心头怒火,随手抄起一把锄头,吼声:“跟我上!”他高高举起锄头狠砸在一个鬼子的头上。
咣!
砰!
这个鬼子当场毙命。
当魏淘的父亲又举起锄头,扑向另一个鬼子时。
叭叭叭叭……
啊啊啊啊……
几名鬼子几发子弹一齐向他来,魏父怒瞪着双眼倒在了血泊之中。魏淘见状没再去拼,乘机跑出去后,鬼子将他怀孕的妻子开了膛,并挑死了他两个幼小的孩子。
魏全家是个和睦的大院,住有七户人家,二十三口人。
三四个鬼子进院后,把他们从屋里全赶出来,强行让他们跪在院子里,然后把他们一个个给绑了起来。魏全年轻,被绑后,一个鬼子一边打他,一边往外拉他。
几户人家知道被拉出去没好事,就一齐拼命上前阻拦,结果鬼子开枪打死了他两个不满十岁的儿子,一脚踢昏了他四岁的女儿,又将他姥姥踢倒后,剁掉双脚,割下双峰,让她活活地痛死。魏全的母亲、妻子和不满周岁的孩子,被一齐推入院内的井里,然后用辘轳、砖头砸死。魏全死里逃生,他女儿藏起来也没再被发现。但是,他其余家人无一幸免。
全院十九人被杀害,三人致残,五户被杀绝。万恶的鬼子强盗把从各家各户抓来的妇女,强拉到打谷场上,将十几名怀孕临产的那个后,剖开腹,取出胎儿,吊在树上练习打靶。
一个鬼子将一胎儿用刺刀挑起一丈多高,摔成泥。
“小鬼子真是牲口啊!”
“我们来了,就一定要多杀小鬼子。”
“绝对不能放过小鬼子。”
“反正村子已经打烂了,咱们就利用这个村子打鬼子。”
“对!背后是菊花岭,虽然山不高,仅百余米,但是,也是有利地形,一定可以作为制高点来打鬼子的。”众人听了魏强的介绍,均是义愤真膺,怒骂鬼子是牲口。
“呜呜呜呜!”女特战队员们都哭成了泪人。
魏强又介绍况,自去年秋始,冀中平原的抗战进入十分困难的地道作战阶段,鬼子和伪军扫也越来越残酷。但是,冀中人民抗战武装仍然长期坚持平原游击战争,开始挖掘和利用地道对鬼子和伪军进行斗争。节前,菊花村的民兵在魏小忠的带领下,先在自己家中挖了单口的蛤蟆蹲洞,但是也很快遭到鬼子和伪军的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