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火三僧猿和朱中又要展开一场大战,这个时候站在擂台下的庞辙似乎看到了机会,但觉这一场战斗起来,若是那朱中无甚功力,也就罢了,若是朱中功力甚高,与离火三僧猿纠缠不下,那么就对我方不利。
那时候月映绮罗公主和这巨兽显然都是我的对手。
庞辙想到此处,心中灵机一动,心想不能让月映绮罗公主闲着,得为他找个对手才是。于是他冲到前方拉住朱中和长渠千千,随后大声的向着四周的众人说道:“本届屠龙大会的主角已经出场,这个庞然大物就是那传说中的龙。”
众人在旁边一阵唏嘘。
有的人感叹道:“怎么也不曾想过,终生还真见过一次龙!
也有质疑道:“这巨兽牛头,鹿角,狮,马蹄,若说是一条龙也太过于勉强了,不如说是麒麟才更合适。”
还有人瞬时发挥道:“这兽不就是玉族的圣兽碧眼麒麟么,那还是玉族珏璞王家的。只不过不知道缘何大了这许多倍,不知是吃了仙丹妙药,还是什么原因。”
庞辙的话打断众人:“众位既然龙已经等不及了,只不过想出来了,但是现在屠龙者还没有选定,让朱中和珏璞王与离火三僧猿再这样一个一个的比下去,不知道要用多少时间。我看就这样吧,两方的人员上场决战一场,顷刻就分出胜负了。此时擂台虽然破损,便清理出一块空地用绳子围住,两方对打便是了。”
庞辙说完,点手唤了狼巨子,石磐王等西北艮山州五王,将他们推到东侧和离火三僧猿站在一列。
因为石磐王等五人本来以属于输掉比赛的,不应该再一次上场,所以围栏外的观众们嘘声大起。
但庞辙置若罔闻,扔将五人至于队伍当中。
石磐王等人虽然面对愧色,但是也只好无奈的接受安排。
此刻西侧就剩下孤零零的朱中一人。
再一次以一对九的局面。
这时候月映绮罗公主忽然说道:“好一个无耻的庞辙,竟然以如此安排强弱不均衡的比赛,真是让人耻笑的一副嘴脸。”
庞辙呵呵一笑道:“公主下也不知道,原本这比赛可以多对多人,但只有朱中一人愿意加入珏璞王的队伍,我也没有什么办法,听说月映绮罗公主武功卓绝,如果想加入珏璞王的队伍,也未尝不可啊,那样就是九对三的比赛,这样就显得公平些了。再者说其他人也不是不可以加入的,为了增加比赛的乐趣,随时欢迎。”
月映绮罗公主蔑视道:“难道不成我害怕么,加入又何妨。”说罢举步要加入朱中的这一边。
朱中慌忙拦住月映绮罗公主道:“公主,您是金枝玉叶,这比赛的活,都是又脏又臭的脏活,那些猴子、狼头人、野蛮人,任这些哪一个都是饭前便后不洗手的家伙,公主不要过来了。”
月映绮罗公主眉头一皱:“听你说的也有些道理,这些家伙我还是远远的躲着才好。但是你又以一抵九,这甚是不公平,不如你也早些援军来。”
朱中道:“不打紧,好汉做事,不靠着拉帮结派,有的老鹰天上过,小鸟四散飞,靠数量多没什么用,这九个人其中八个方才都照过面,都不是我的手下对手,所以公主你也不需要替我担忧。随随便便,简简单单,将它们这些乌合之众打的丢盔卸甲,狼狈逃窜。”
月映绮罗公主道:“你这人也是能吹牛,让人家灭咩你的威风倒是也好,但是这中州现在还不是他庞辙说话算,我月映绮罗做主,这个比赛可以进行,但是总得要公平,你必须有帮手,这样这里所有的人任你选,选了谁,谁就是你的助手,不准反驳,快去!不准违抗我的命令。”
朱中闻听,挠挠自己的脑袋,但见月映绮罗公主如此坚决,心道若是不找个帮手,恐怕又被她见怪,这女子的脾气又是如此暴躁,我也没必要揭开她的逆鳞。
想到此处,朱中犹犹豫豫的向外走去,他心想找谁做自己的帮手呢?但随着他的眼光扫过,那些侍卫、士卒,甚至侍女们都低下了头,恐怕被这个精神似乎不大正常的朱中选中自己做他的帮手。
朱中走了一圈,看到人们低垂的头,他知道谁都不愿意和他成为队友,来和那些势力十分强大的家伙们对抗。朱中心里明白,他也不想强拉着谁来一起跳火坑,于是乎他对这外面的观看人群喊了几声”谁愿意做我的队友?”
但是无人回答,朱中叹了一口气,失望的往回走,忽然眼角一撇间,发现两道光芒。
噫噫!
是谁的眼光这么犀利。
朱中忍不住回头去看。
一双的确很犀利,很有自信的目光看着朱中。
这对朱中来说,无疑是极大的鼓励。朱中感觉到一点欣慰,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朱中却不想停留脚步。
随后那目光的主人开口了,那声音极致的温柔,这是对朱中的挽留:“咩咩咩!”
朱中被它这诚意十足的挽留,所打动,才停住脚步问道:“难道你愿意和我一队么?羊先生。”
羊先生就是方才险些落入了狼巨子口中的那头羊,对,就是那只思想很丰富,经历很曲折的羊,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它竟然被从它前走过的朱中所吸引,还咩咩咩的叫个不停。
朱中俯道:“你真的愿意和我一队么?”
那只羊点点头:“咩咩!”
朱中道:“我看还是算了吧,你看看吧,我对手那个狼头人和那些猴子,还有那个怪模怪样的野蛮人,哪个也不是吃素的主,你和做对手,那真是十分的危险啊。”
那只羊摇了摇头:”咩咩咩。”
朱中苦劝那只羊,但是也不知道那只羊明白还是不明白,总是点头摇头咩咩咩的回答。
朱中无奈道:“好吧,谢谢你,这种关键时刻,还有你来帮助我,也算是患难之交了,我们只能患难与共了。”
朱中回头走向自己的位置,那只羊就跟在后,一步也不离开。
庞辙哈哈大笑道:“朱中真是了不起啊,竟然找来了这么强悍的两角怪的队友,恭喜你们,恭喜你们,打完比赛我们直接吃羊,哈哈哈哈哈。”
朱中白了庞辙一眼道:“你笑什么笑,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别以为一只羊就不顶死你们这帮畜生。”
庞辙闻听刚要发火。
但见那只羊忽然啃起了朱中的衣裳,朱中忙的手忙脚乱,庞辙等人忍俊不。
但见那只羊叼住了朱中的衣服,无论朱中怎么推搡,它也不肯松开嘴。
滋啦滋啦!
那件衣服裂开了口子,众人连同猴子和狼头人都大笑不止。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随即笑声戛然而止,以庞辙为首的众人都忽然变得目光呆滞。
庞辙惊的目瞪口呆。
离火三僧猿中的伶俐猿长渠千千,惊呆!
离火三僧猿中的霹雳猿荒野空空,惊呆!
离火三僧猿中的巨力猿秀石奇奇,惊呆!
而西北艮山州的的五王只不过是怔愣了一下,片刻之后他们率先的反应过来,回头看到庞辙和离火三僧猿的表,顿时又被惊讶的呆了,心道这几人如何这般目瞪口呆,如同泥巴雕塑成的木偶一般。
场外围观的人也有些怔愣,但是没有在场的人这么反应敏感。
片刻之后,庞辙惊叫道:“你是人还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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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人群外一阵马褂銮铃的响声,急促的响起。
十几骑从城外的方向绝尘而来。
众人慌忙向两边让开,那十几骑。
“庞大人,不好了。”为首一人在马上喊道。
喊声刚到,那马匹失了前蹄,跌倒在众人眼前,马上人也扑通趴在地上,随后那几人也是如出一辙,都是连人带马的倒在当场。
庞辙眉头一皱道,待那为首之人喘定了,才问道:“怎么如此仓皇失措,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人有喘息了半响道:“回禀庞庞庞大大大人”
庞辙道:“乌奎你先休息一下,让丁痈来说,是如何况?”
原来来的这十几骑以乌奎和丁痈为首。
这时丁痈也大口的喘息了一阵,才说话道:“回庞大人,石阶城现在已经失守,八方白头巨兽围城,末将和乌奎将军,苦战才得以突破重围,回来报信,十几万士卒,仅仅剩下这十几位,请庞大人赐罪!”
“哦?竟然有此事?”一瞬之间,庞辙的眼中闪过光芒,复杂而神秘,其中包含了各种的质疑,悔恨,得意等等诸种不可理解的神。
庞辙沉默了片刻,随后小声自言自语道:“没想到这些怪兽竟然如此凶猛,当初我不曾经想过这些,恐怕倒是有些养虎为患。”
丁痈道:“庞大人,您说什么,属下没有听清楚?”
庞辙道:“没有什么?但那些围城的野兽都是什么样子的?”
丁痈道:“十分凶残恐怕,样子却又各式各样,狮头的、虎威的,狼首的,蟒的,还有一些巨兽长的如同寻常小猪,卷毛羊之类,但却大了十几倍到几十倍不等,各个凶猛异常,有牙齿的就把人生吞活咽了,有角的就把城墙撞的倒塌”
丁痈的一番话惊呆众人,石磐王道:“那石阶城,是由着本王亲自督建,每块大石头不下千钧,寻常的野兽都不能将大石撞个倾斜,必须要如同此龙这般强健,大小也要相当才可吧。”说罢指点月映绮罗公主边的那只牛头鹿角的巨兽。
丁痈和那些逃回来的骑士,闻听后,沿着石磐王的手指方向看去,但见那巨兽牛头鹿角,高大威猛,吓得众人转要爬走。
庞辙一声怒喝,将他们止住。
丁痈等见那巨兽不曾追来,才缓住神。
丁痈指着那巨兽道:“石阶城外的巨兽尽是如这般大,但不像此兽如此温顺。各个尖牙利齿,口中流着血唌!吃人无数。”
此时此刻连着围栏外的围观群众,都感觉到深深的恐怖之意。不知有谁喊道:“请大人关紧城门,防止野兽来袭。”
一时间声浪四起。
庞辙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随后颁发命令:栓紧黄金城大门,出入由庞辙亲笔手谕。城墙垛口安排双倍士卒值班监看,四个空中巡逻的岗亭配备件最优质的窥天神筒。一城墙上,临时加调一百门雷霆神火炮,加调五百门最强霹雳神光弩,加调三千名执矛士卒
庞辙紧急的安排下任务,分派手下的副将去执行。
良久,月映绮罗公主说道:“庞大人,临危不乱,值得赞扬,但是我尚有一件事不懂,天下群兽爆发,集结,这一切不都是庞大人的计划么?怎么被自己恶毒的所作所为反噬其么?”
月映绮罗公主的话语,音调虽然不高,但是发音清晰准确,像利箭一支一支的插在庞辙的心头。
而围观的群众和在场的西北艮山州六王,离火三僧猿,狼巨子,朱中等人似乎也感觉到月映绮罗公主的话中,有某些关乎庞辙大人的不可告人的秘密。
“呵呵!”
庞辙笑的很勉强,很无奈,还带有些许的苦涩。
随后他面色一变道:“反噬其?怎么会反噬其,现在的一切都在我庞辙的控制之中,兽劫爆发之后,就是我庞辙的功成名就之时,到时候,天下人还不都是仰望我的鼻息吗?哈哈哈,这一天终于快到了!”
月映绮罗公主冷冷道:“庞辙你未免想的太美了吧,你还是自以为把控全局,幕后指使,请你不要这么天真了。起初我也以为这幕后主宰就是你,但随着我慢慢的调查,才发现你也只不过是这盘棋上的一子而已,你根本不能主宰输赢,你的任务就是搅乱这盘棋。当你失去作用的时候,也是你的死期到了。”
庞辙怒极而笑:“哈哈,你黄毛丫头,懂个什么,竟敢和我侃侃而谈,你要明白,你的所见所闻,一切一切的不可能,都是我庞辙的手段。但是我只有一件事不是很明白,倒是想问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