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留的**不好处理,首先它不像其他的类型的毒药可以直接扔进强酸,靠后者的强腐蚀性进行分解,因为**遇酸会生成氰化氢极毒气体,瞬间可致人死亡。其次由于氰根的配位性较强,无法用金属制品的器皿保存,所以其储存一般选取玻璃瓶,放置在较为阴暗处。
基于以上两点原因,林凡进屋后首先观察的是吴兴家靠阴面的几间屋子,根据房屋构造,依次应该是厨房,洗手间和书房,这几个屋子屋门紧闭,也看不出什么,因此林凡才佯装拉肚子,如果能寻着机会探查的话最好,如果不能也正好试探下吴兴的反应。
不等吴兴回话,林凡快速推开了洗手间的门的同时,暗中观察着吴兴的反应,而他只是朝这边看一眼然后就很自然的和辛晨交谈了起来,不在这?林凡想了想,毕竟洗手间空间小,而且经常会被外人借口,确实不是一个理想的藏匿地点。
在洗手间内探查了一番,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林凡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才放水冲洗,然后晃晃悠悠的走了出来,但他没有立即坐回客厅,而是走到旁边的厨房,“吴哥,你这房子装修的真不错,比我们家漂亮多了。”说着他打开了厨房的门,一股夹杂着油烟和葱花的怪异味道袭来。
“林凡,别乱动,一点礼貌都不懂。”辛晨在一旁责怪道。
“没事,毕竟还是个孩子嘛,我是刚搬家不久,怕装修完的味道大,所以才把门关了,”说着,吴兴起身打开了书房的门,“这间做书房用,不过小晨你是知道我的,大老粗一个,不爱看书,就是摆摆样子的,这边向阳两间是主卧和次卧,”吴兴走了过来,“你们随便看,其实我的装修风格主要是按照小晨你的品位来设定的啊,哈哈。”
听着吴兴爽朗的笑声,林凡似乎从他眼中看到了一丝戏谑。
客厅的时钟正好摆动到12点,辛晨看了一眼林凡,转身对吴兴说道:“这都中午了啊,要不咱们出去吃个饭吧,边吃边说。”
“行啊,楼底下有家店菜做的不错,刚发现的。”说着吴兴拿起钥匙,引着二人往外走去。
林凡本来的计划就是先来吴兴家大致探查一下,然后让辛晨以吃午饭的借口把吴兴诓骗出去,而他自己趁机潜入搜查,找寻证据,当然这一切的前提必须基于两点,一是吴兴家的房门是没有达到超b级锁芯的执手锁,二是他出门后不会反锁房门。
第一个前提客观存在,毕竟十多年前宁西,大部分小区的防盗门都是执手锁,而且锁芯大都达不到b级;而第二个前提必须人为创造。
“哎呀,我手机落在你家沙发上了。”辛晨对着已经走出几步的吴兴说道。
“丢三落四的怎么当好刑警啊。”吴兴数落了辛晨一句只得反身打开房门。
当吴兴第二次反锁房门的时候,林凡开口:“呃,吴哥不好意思,我双肩包还在你屋里,本来是想吃完饭再回来取,结果这会肚子实在不舒服,我中午就不一起吃了,我发现的疑问就是早晨说的那些,反正晨姐都知道,你们中午再研究下吧。”
吴兴把钥匙扔给林凡:“晨姐,晨姐叫得真亲热啊,怪不得连毛病都一起学了过去,哈哈。”
林凡打开门,在吴兴的注视下取了书包,然后使劲把门带上,“走吧。”
这么做的目的主要是利用人的惰性心里,一件事如果重复做几次,如果发觉其意义不大,那潜意识就会产生惰性心里,吴兴也许是被这种心里左右,所有最后一次也就没有再去反锁房门。
本来刚才还想学习一下柯南,把口香糖堵在吴兴家房门的锁口上,谁知道他一直盯着自己,这事只好作罢,现在看来只能通过双肩包里面的工具了,林凡躲在角落,暗暗观察着吴兴和辛晨,直到他们走进小区门口的一家湘菜馆,他才快步反身朝吴兴家跑去。
胡乱按了一个门牌号,声控门很快就打开,林凡一口气爬到五楼,估摸着对面的邻居家也没人,林凡扣住吴兴家房门上的猫眼,使劲一圈一圈的拧了下来,一个直径将近6厘米的孔洞随即出现在房门上,然后林凡取出双肩包里细长的工形杠杆,把较细的那一根伸进了孔洞中,让其工形的一侧卡在房门内把手上方,接着林凡把较粗的另一个杠杆嵌套在较细那跟工形的另一侧,往下使劲一扳,简单的杠杆力矩轻松的打开了吴兴家的房门,林凡推门而入。
湘菜馆里的辛晨此刻觉得无比煎熬,为了给林凡争得更长的潜入时间,她不得不与这个人面兽心的凶手虚与委蛇,感受到对面男人玩味的目光,辛晨压住了心头的怒火:“吴兴,想吃什么,你点吧,今天我请你。”
“真是难得,小晨居然也有请我吃饭的时候,你以前从来都没正眼瞧过我吧。”
“吴兴,你又说远了,咱们还是讨论下案子吧。”辛晨皱了皱眉。
“案子有什么好讨论的,上面差不多都要定案了:绑匪意图阻扰侦破,蓄意报复,入室袭击并投毒,你还想讨论什么啊,”吴兴脸色突然变得狰狞起来:“就那小子,随便说了几句还真以为自己是大侦探了,想学福尔摩斯?也不想想那名号是谁给他的,愚蠢!”
辛晨看着对面的吴兴,心头突然袭来阵阵莫名的担忧。
“小晨,我是真心想对你好,劝你一句,有些事情你不要碰,你没有那个能力,也没有那个义务,不要引火烧身!”
“你什么意思?”辛晨强忍住心头的不安。
“林凡那小子今年多大了?”吴兴突然转变了话题,
辛晨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只是突然的心跳剧烈,喘不过气。
吴兴饶有兴致的看了看辛晨,他咧嘴一笑:“你说入室盗窃能判他几年?”
“什么!”辛晨一下子惊得站了起来,她全身的血液沸腾,紧接着却又全身发凉失去血色,“你,你在说什么,我不懂!”
“呵呵,不懂吗,也是,一个不到16岁的家伙入室盗窃确实也判不了什么,所以我更喜欢的是另一种,”吴兴脸上布满了恐怖的笑容:“入室盗窃意外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