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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师道之纵横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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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 衣带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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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知道汉献帝刘协和董承刚登上功臣阁不久,就有人跑去向曹禀报道:“献帝与董承二人秘密登上功臣阁私语。”

    曹一听,这还撩,立即入宫前来查看。董承出阁,才到宫门口,恰好遇到曹迎面过来,急切之中无处躲避,只得站在路旁向曹施礼。于是曹问道:“国舅今为何来此啊?”

    董承道:“适蒙子宣召,赐以锦袍玉带。”

    曹‘哦’了一声:“不知子因何赐你锦袍玉带?”

    董承拱了拱手:“回丞相,全因子念我昔在西都的救驾之功,所以才有此赐。”

    曹眼一眯,似笑非笑的看着董承:“董将军,可否把玉带解下来给我曹某一观啊!”

    董承心知衣带中必定藏有汉献帝刘协的密诏,深恐被曹看破,迟迟疑疑不肯解下。曹的眼一瞪,命令左右侍卫把董承腰上的玉带强行解下。拿在手中仔细观看了半晌,冷笑道:“果然是条好玉带!董将军还请你再把锦袍脱下来让本丞相见识见识。”

    董承心中畏惧曹孟德,不敢不从,随即脱下锦袍双手奉上。曹伸手接过锦袍提起,对着太阳细细详看。看了半晌,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于是随手一抖把锦袍穿在自己上,系了玉带,回头问左右侍卫:“你们看看这锦袍的长短大如何?”左右皆称长短大正合适,就好像给丞相量定做的一样。

    曹笑呵呵的对董承道:“董国舅,你不如把此锦袍玉带转赠与我曹某,怎么样?”

    董承体一正道:“启禀丞相大人,此锦袍玉带乃是当今子所赐,不敢转赠。容我来另外特制一件赠与丞相。”

    曹装作漫不经心地道:“国舅受此锦袍玉带,莫非其中还另有什么玄机不成?”

    董承心中一惊,强作镇定媚笑道:“哪有什么玄机?丞相如果想要,留下便是。”

    曹指着董承哈哈大笑道:“这是子赐给你的,我怎么会强行索要呢!刚才我是和你开个玩笑,别介意啊!”完脱下锦袍,解下玉带还给董常

    董承辞别曹回到家中,立即一个人进了书房,关上房门,将子刘协所赐的锦袍脱下,拿在手中,仔仔细细反反复复看了无数遍,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董承暗自寻思,自言自语道:“子赐我锦袍玉带,命我回来细细观之,其中必有深意,如今却不见任何异物的踪迹,这到底是为什么呀?真是奇了怪了。”

    董承又解下玉带检看,玉带乃白玉玲珑,碾成龙穿花,背用紫锦为衬,缝缀的端端整整,也没有一物,董承心中惊疑不定,把玉带放于桌上,又开始反复寻找。

    良久还是一无所获,这时睡意袭来。董承正休息,忽然“啪”的一声,油灯爆出一朵灯花落于玉带上,烧着了玉带的背衬。董承大惊,连忙拍灭火花,可是为时已晚,玉带的背衬已烧破一处,微露素绢,上面隐隐约约有血迹。董承忙取刀拆开玉带,抽出素绢视之,乃是子刘协手书的血字密诏。

    诏书上写道:“朕闻人伦之大,父子为先;尊卑之殊,君臣为重。近贼弄权,欺压君父;结连党伍,败坏朝纲;敕赏封罚,皆由他一言而绝,不由朕主。朕夙夜忧思,恐下将危。卿乃国之大臣,朕之至亲,当念高祖皇帝创业之艰难,纠合忠义两全之烈士,殄灭党,复安社稷,祖宗幸甚!破指洒血,书诏付卿,勿负朕意!建安四年三月诏。”

    董承览毕,涕泪交流,一夜寝不能寐。早晨起来,复又到书房中,将诏书再三观看,思前想后,无计可施。于是把诏书放于案几上,沉思灭之计。又苦思了半,毫无头绪,趴在桌子昏昏沉沉,不久竟然睡着了。

    就在这个时候侍郎王子服忽然来访。门吏知道王子服与董承二人交深厚,不敢拦阻,王子服直接进入书房。见董承趴在桌子上酣睡不醒,衣袖下面压着素绢,微微露出一个“朕”字。王子服心生疑惑,默默取出,观看完毕,藏于袖中,把董承唤醒道:“国舅好自在啊!亏你还能睡得着!”董承激灵一下,顿时惊醒,一看不见了诏书,吓得魂不附体,手脚慌乱,额头的冷汗“刷”的一下就下来了。

    王子服盯着董承的双眼道:“你要杀曹公!胆子不呀!我这就去把这件事告诉曹公知晓。”

    董承拉着王子服的衣袖大哭道:“如果子服兄真要如此做,则汉室休矣!”

    王子服脸色一正道:“我和你开玩笑呢!我王子服的祖宗世食大汉俸禄,岂无忠心?愿助兄一臂之力,共诛国贼。”

    董承大喜:“兄有此心,国之大幸!”

    王子服道:“我们应当于密室中,同立义状,拼着三族命,以报汉君。”

    董承大喜,拿出白绢一幅,先签字画押。王子服也随即签字画押。

    王子服道:“将军吴子兰,与我交至厚,可邀他也一同加入。”

    董承点点头道:“满朝文武大臣,惟有长水校尉种辑、议郎吴硕是我的心腹,此二人必能与你我同事。”二人正商议间,家僮来报种辑、吴硕来访。

    董承一听笑道:“此二人来的真是时候,真是助我也!”于是叫王子服暂时躲于屏风后。

    董承接二人入书房中坐定,种辑开门见山道:“许田猎之事,你心中是怎么想的?”

    董承道:“虽心中怀恨,但又无可奈何。”

    吴硕怒火中烧“砰”的一拳砸在桌案之上道:“我吴硕誓杀曹贼,只恨没有人肯相助于我!”

    种辑道:“为国除害,虽死无怨!”

    王子服从屏后转出来道:“你们二人杀曹丞相!我这就去告诉曹丞相,董国舅便是证人。”

    种辑大怒:“忠臣不怕死!我等既是死,也是作汉鬼,强似你王子服这个阿附国贼的人!”

    董承开怀大笑道:“我们二人刚才正为此事,想要见二位。王侍郎和你们开个玩笑,二位请看,这是什么?”完从袖中取出汉献帝刘协的血诏,与二人看。二人读完刘协的血诏,泪流不止。

    董承随请二人签字画押。王子服道:“二位在此少等片到,我去请吴子兰来。”王子服去不多时,就和吴子兰一同来了,众人相见,董承取出来白绢,众人开始在上面签下自己的名字,按上指印。董承邀众人于后堂畅饮。

    忽然门吏来报西凉太守马腾来访。董承眉头一皱吩咐门吏:“你和马腾,就我今体有恙,不便接见于他,让他请回。”门吏回报马腾。

    马腾闻言大怒:“我昨还在东华门外,亲眼看见他锦袍玉带从宫中出来,今为何故意推托生病了呢!况且我马腾今也并非无事而来,为什么拒我于门外,真是可恶!”门吏又返回禀报,马腾在门口大发雷霆。

    董承只好站起来对王子服等人拱手道:“诸位还请少待片刻,容我出去见见他马腾。”随即出厅来到门口,迎接马腾进来,二人来到客厅坐定,马腾看着董承问道:“我已经入宫觐见过皇帝陛下,不将回西凉,今特来拜访辞行,董国舅为何拒而不见我呢?”

    董承道:“马太守有所不知,我今突然病了,体有恙,有失远迎,罪过,罪过!”

    马腾冷笑一声:“我看你现在满面风,不见丝毫病容,逍遥自在的很吗。”董承张口结舌无言以对。马腾拂袖而起,叹息道:“尔等皆非救国之人啊!”

    董承听到马腾所言,心中一动挽留住马腾,问道:“公何人非救国之人?”

    马腾道:“许田猎之事,我一个外人尚且气满膛;公乃皇亲国戚,犹自在家中整沉于酒色,而不思讨贼,难道你这样就能为皇家救难扶灾,真是可笑!”

    董承恐其有诈,佯装不解,惊讶无比地道:“曹丞相乃是国之大臣,朝廷所倚赖之柱石,公为何口出此言?”

    马腾闻听董承此言,勃然大怒道:“你董国舅认为曹曹孟德是个为国为民的好人吗?”

    董承走到马腾近前声道:“马太守,曹贼耳目众多,还请你点声。”

    马腾冷哼一声:“贪生怕死之徒,不足以论大事!”罢又起。董承这时方知马腾忠义,于是道:“公且息怒。你随我来,我请你看一样东西。”

    遂邀马腾进入自己的书房,取出汉献帝刘协的血诏示之。马腾读完,毛发倒竖,咬齿嚼唇,满口流血,对董承道:“国舅爷若有举动,我马腾立即统西凉兵为外应。”

    董承请马腾与王子服、吴硕、种辑、吴子兰等人相见,取出义状,请马腾签字画押。马腾随后与众人歃血为盟:“我等誓死不负所约!”

    马腾接着对座上的五人言道:“若能再得几人相助,则大事成矣。”

    董承道:“忠义之士,贵在精,不在多。如此大事,如果所托非人,则反相其害啊。”

    马腾叫董承取出《鸳行鹭序簿》来查看。等翻到刘氏宗族,乃拍手言道:“我们为何不与此人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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