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眼可见的，温乔的脸唰地红了，红色蔓延至耳边，至颈项。
傅南礼看向许深的眼神有些不悦：“不然还能是谁？”
温乔一慌，赶紧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闭嘴！”
何茜差点把盘子戳裂了，放下刀叉，咬了咬唇：“我吃饱了，你们慢吃。”
说完，匆匆跑了。
隔壁桌的几人不敢再乱搭话了，都安安静静地吃早饭。
温乔这才松开手，哀怨地看了傅南礼一眼，傅南礼似乎没有任何自觉自己说错了什么。
在慕尼黑逗留一天，并未走远，只在市里逛了逛。
他们的飞行是在隔天凌晨四点，一行人在酒店门口等着，没一会儿看到机长怀里勾着的人哈欠连天，机长一手揽她，一手推着两只行李箱。
男友力十足。
——
海城三面环海，一面是矮山，夏季多雨，飞机抵达海城是晚上九点，外面雨势不小。
驾驶舱表盘全亮，灯光和着夜景，倒映在傅南礼脸上。
表盘上雷达上有红点微闪，那是藏在积雨云中的闪电，他表情凝重，降落时需要避开这些雷击和闪电。
“d1005号申请降落，塔台请指示……”
降雨会导致能见度降低，机场的助航灯光尤为重要，可以提供目视参考。
飞机缓缓降落，滑行一段时间后终于停稳。
程机长笑了笑：“其实我觉得这种考核对傅机长来说没什么必要，只是航空局的规定，我们也不得不遵守。”
傅南礼颌首：“我遵守规定。”
两人出了驾驶舱，温乔本来昏昏沉沉的，手机震了震收到一条短信，摸出来一看。
两百万到账。
顿时不困了。
傅南礼看到她的时候，就看到她抱着手机一人在座位上自high。
“到了。”他站在她跟前，摸了摸她的头。
温乔仰头看到是他，兴奋得一跃而起，真情实感抱住了他的脖子，激动道：“我做到了。”
何茜听到动静，回头一看，气得路都没走稳，脚一歪，来了个平地摔，扭到了脚踝，疼得她不住呻吟，可惜傅南礼连看都没往这边看一眼。
赵媛连忙扶她：“扭伤了吗？快去医院看看吧。”
何茜狼狈不堪地被搀扶着下了飞机。
傅南礼轻抚温乔后背：“做到什么了？”
温乔这才意识到，肢体动作太亲近了，想要往后退，却被男人按住了腰。
“就是……就是学业上的事，我做到了。”
她不想谈钱，傅南礼可是花三十二亿美金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人，万一她哭穷，豪门大少要给她打钱，那就更牵扯不清了。
外面雨势不小，舱门边有备用雨伞，傅南礼撑着黑色的大伞和她一起下了舷梯。
雨水洇在他的机长制服上，他的胸膛很伟岸，能为她遮风挡雨，温乔被他抱在怀里，总有一种不真切的安全感。
甚至，依赖感。
她为自己这样的想法感到慌张。
她是个不折不扣的骗子。
总有真相大白那一天。
她凭什么依赖人家？
——
迎着一天大雨，车子停在疏影路的巷口，温乔正要下车，手腕被男人抓住——
“周末和我去小汤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