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国中轻笑一声:“这个管教得好不好,是由我来说的,我说不好,那温乔也拿我没有办法,你说是不是?”
陈叔笑了:“还是先生英明,小姐才十八岁,这个年岁的孩子陡然被抽六百毫升的血,对身体肯定是不好的。”
“我们凝儿的血,谁都不会给的,到时候给点钱,打发了温乔就是。”
“可……可她身后有傅大少撑腰呢,听说傅大少宠她没有下限的。”
沈国中轻呵:“我们沈家和傅家没什么生意上的往来,傅家要是敢用强的,我们就把这个事曝光。”
陈叔点头:“都听先生的。”
下午的时候,温乔又来了,在厅里碰到了沈国中,沈国中没什么表情,只是喊了一声温老师。
温乔过去跟他稍微聊了一下沈岩:“最近沈岩是不是有所好转?”
沈国中故意皱了眉头:“没有觉得啊,还是那么皮。”
温乔眯了一下眼睛,“他都怎么皮了?”
“还不是客人来的时候,不是用弹弓弹人,就是偷偷锯了凳子腿,或者在洗手间里洒上肥皂水,把人弄得人仰马翻的。”
温乔神态玩味地看了一眼沈国中:“是吗?”
沈国中一脸忧心:“温老师啊,我要么给你个期限吧,暑假结束之前,你要是还管不好他,我们这场交易,就结束,你说呢?”
温乔微挑了一下眉:“好。”
说完转身上楼,沈国中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挺好,能帮他管教好儿子,女儿的血也不用献出去,这才两全其美。
温乔上了楼,沈岩早上九点钟才起来,下午两点又困了,正在睡午觉。
露在被子外面的手臂通红的,昨天干了一天农活弄下的后遗症,几乎脱皮了。
温乔带了晒伤的药膏过来,放在书桌上,专心备课。
沈岩睡到三点半,起来的时候,手臂碰到了床沿,疼得他倒抽一口凉气。
晒得脱皮了,碰哪都疼。
温乔转身,将一支药膏扔到床上:“擦一擦,疗效很好。”
沈岩不敢再跟温乔对着干了,他知道,他一旦说不要,温乔立马就收回这支药膏,在温乔这边,矫情这玩意,不顶用。
他拿起那支药膏,拧开盖子,挤了一点出来,是薄荷绿的颜色,轻轻往手臂上抹了一点,立刻就有沁凉的感觉传来,很舒服,他便将晒得最严重的两只上臂抹都抹了些药膏。
走到书桌前,看到温乔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故作冷淡道:“你在干嘛?”
“今天有三个选项,打网球,去田里拔草,学习,你选哪个?”
沈岩终于怂了:“学习。”
温乔微微一笑:“去洗把脸,我们这就开始,今天学英语,学完了我会有随堂小测,不过关的话……”
沈岩:“不过关会怎么样?”
“我外公承包了一百亩地,有的是活干。”
沈岩吓得赶紧坐了下来:“话不多说,我们赶紧开始吧。”
温乔勾了一下嘴角,她就知道,没有她驯服不了的熊孩子。